关灯
护眼
字体:

厚黑与游侠(90)

但是,家常豆腐绝对是加分项。

惠文韬咬手绢。太阴黑了,早知道就不卖情报了,一瓶啤酒换一个媳妇,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忽略萧疏桐的哭脸和惠文韬的手绢,萧家的饭桌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其乐融融。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个认兄弟的习俗,如果某没有记错的话,确实是有其事的,好像是广东南方一带。但是太具体的我也忘了………………

至于为什么见家长会如此嗨皮呢,完全是因为作者老了累了,虐不出来了(可喜可贺……),于是就大家嗨皮一下吧。现实本来就残酷,何苦再考验自己的受虐程度呢?

萧疏桐是个幸运的孩子,我们要如是相信。

PS;奶奶也是文化人,真的。

拜见岳父大人(三)

吃完饭吃水果,吃完水果看电视,看完电视搓麻将,搓完麻将……萧疏桐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闵榛站在小小的房间里,看着那张小小的床被萧疏桐大大的睡姿霸占得严严实实,开始严肃地考虑打地铺这个可能性。

还没得出结论,门被小心地推开了。萧妈妈抱着一团被褥,以地道战的姿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示意闵榛铺地铺。

闵榛点头。嗯,怀疑成立。

“小桐睡得不踏实,委屈你了。”萧妈妈用气声说道。说不好意思那是肯定的。怎么说来者都是客,头一次就让人打地铺,这个怎么也说不大过去吧。

好在闵榛毫不介意,以同样轻的声音笑着道谢,然后麻利(?)地铺好了地铺。没办法,闵榛这种事情做多了,都快忘记床是什么味道了。

天气开始慢慢冷起来。虽然算不上完全入冬,被子和毯子也足够厚,但是子夜的寒气还是入骨三分。闵榛在凌晨时分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看了一下窗外,还没来得及加外套,咚的一下被砸晕了。

萧疏桐揉了揉着地的后脑勺,痛……

嗯?这个垫子有点硌人。

垫子闷声说,友情提醒,我不是真的垫子,你别再搓了。

萧疏桐一个激灵,完全醒了。

“闵榛?你怎么睡地上了……”

闵榛龇着嘴,真的很痛……“地上……凉快。”

……

萧疏桐没说话,拉开闵榛的被子钻了进去。闵榛伸手将床上掉了一半的被子扯了下来。两个人,两床被子,顿时暖和了不少。

萧疏桐在被窝里搓了搓闵榛冰凉的手,问,“还冷么?”

闵榛闻着他的头发,“不冷。”

冬天冷虽冷,却是睡觉的最佳时间。尤其是可以不用早起的隆冬时分,听着窗外雨雪的敲打声,数着时钟的滴答声,窝在暖暖的被窝里,相拥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发呆,亦或是酣睡,人间美事。

算起来,这应该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在冬天之前,找到一个爱人,是一件既幸运又幸福的事情。

萧疏桐在闵榛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拱了拱,心满意足地准备回笼。就在快要迷糊的那一瞬间,脑袋有了片刻的清明。他猛地抬头,后脑勺磕到闵榛的下巴。又是惨烈的一下。

闵榛倒吸凉气,“脱臼了,下巴。”

萧疏桐的后脑勺二次重创,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闵榛给他揉了揉,萧疏桐问他,“老实交代,到底给我奶奶我爸我妈我姐灌什么迷幻药了?”本来是恶狠狠的问话,在萧疏桐一来因为疼痛二来为了不影响大众睡眠而明显弱了不少的声量下,威力大打折扣。

“没有啊。”纯洁委屈无辜。

“你当我好骗啊!”

“你本来就很好骗啊。”认真诚实肯定。

萧疏桐气结,因为头疼,眉头皱成了一处。闵榛替他一点一点揉开了,笑道,“好好好,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组织保持十二分的坦白和毫无保留的忠诚。”

“说!”

“小桐,其实……”闵榛小心替他掖好被子,重新让出了大半个枕头,才接下去说道,“真不是我主动去找爸妈的。”

萧疏桐挠头,为什么听你叫爸妈这么别扭呢?

闵榛道,要是你想让我喊岳父岳母也是可以的。

滚!

闵榛笑,“你要相信我,我是用诚心实意,伟大的爱,和良好高尚的品德成功打动了长辈们的。”

萧疏桐想了半天,问,“你有这些东西吗?”

闵榛伸出凉凉的手握住萧疏桐的脖子,柔声说,“小桐,怀疑别人的道德水准是不道德的行为,对不对?”

萧疏桐很没骨气地同意了。

所以情况就是,闵榛三言两语就成功地将萧疏桐的注意力从逼供转向了明天早上吃什么这样有深度的话题上去了。

“明天带你去吃我们这儿的一绝,锅盖面。”萧疏桐咂咂嘴,“那可是我小时候的最爱,每次都能吃上一大碗。”

闵榛笑着听他说。

“小时候我可傻了。”

现在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他们说什么我都信,经常被骗。有一次二姐说锅盖面上的锅盖其实是可以吃的,我就信了,真的去舔了舔,结果发现除了木头味什么都没有,然后就哭了起来。我妈下班回家,就看见我一个人哭得稀里哗啦,怎么说都说不明白,只好买了一大碗锅盖面,有了吃的我就立刻不哭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子。”萧疏桐的眼睛在微弱的晨曦中亮晶晶的。

“这么可怜啊,”闵榛又抱紧了几分,笑道,“从小就被欺负。”

“嗯。大多数情况下是二姐欺负我。如果是被别家的小孩欺负了,二姐总是会第一时间冲出来替我报仇。我曾经一度怀疑,我姐到现在才找到肯娶她的人,多半是因为从小寻仇打架落下的剽悍名声。”

“你们感情很好。”

“嗯。小时候家里穷,房子比这个还小。奶奶年纪大,家里最好的房间都是留给她的。我们三个人挤一张床,床又小又破,一躺上去就咯吱作响。冬天还好,挤挤反而暖和,就是被窝里手手脚脚太多了,每次都要打一架才有位置睡觉;夏天只能打地铺,蚊子又多湿气又重,每天醒来,我的脸都是一块干净完整的地方都找不出来。那时候,老师经常以为我是打架生事,将我划为不良学生。”

闵榛轻声笑了笑。

“后来搬家了,就是现在这个。也不大,但是有客厅。我是男孩子,所以睡沙发的时间多。两个姐姐一个房间,睡那种折叠床。我记得我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姐姐嫁人,然后能够拥有一间自己独立的房间,一张属于我的床,不用太大,只要是真正的床就好了。只可惜,这个房间终于给我之后,我也上大学了,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萧疏桐从小的愿望就不多不大,一间房,一张床,一个不必太大的秘密天地。

闵榛抱着他,想起那些模糊的岁月。那时候的自己,在想什么呢?大概是趴在阳台上,盼望着父母不要加班,早些回家,回家后不要吵架,认认真真听自己说一些学校里面的事情,看看奖状,夸夸自己学业进步吧。父母离婚后,就变成盼望爸爸或者妈妈周末的时候能够来看看自己,一家人吃一顿饭。

上一篇:爱我,请勿欺我 下一篇:末世之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