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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与游侠(75)

萧疏桐想哭,“师兄……”

苏徽微怒,“干嘛一脸吞苍蝇的表情。我包·养你你有意见?”

萧疏桐缩了缩脖子,“没。”就是好奇,干嘛一个个的都想包·养自己。难道世界上还有包·养运一说?

所以说萧疏桐的运道很奇怪,不是多管闲事,就是被包·养。

所以当第三个人提出要“包·养”的时候,萧疏桐不是无奈,而是愤怒了。

他真的很不想见到曹钰。因为那个莫名的暗恋事件,萧疏桐觉得自己将李响救下简直就是一场闹剧。本来打算去医院再看看李响的,因为曹钰的缘故,萧疏桐都不敢去了。

这年头,真的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都有。

萧疏桐蹲在医院门口,如是想着。他其实还是挺同情李响的。别的不说,自己为情自杀,男友却在门外向别人告白。这事要搁在萧疏桐身上,他估计得提刀杀人了。

所以,曹钰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疏桐不会骂人,语言功底从来没有杀伤力。很郁闷地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

不过事实证明,腹诽这种事情虽然危险系数不高,但是难保有翻船的时候,比如说现在,萧疏桐刚刚骂完,曹钰就明明白白地站在自己眼前。

萧疏桐抬头,嗨。

曹钰激动,小桐……

“李响怎么样了?”

曹钰苦笑了一下,“可以出院了,却死活不办手续,也不肯见我。”

萧疏桐点头,要换了我,当然也不见,省的见一次打一次,多耗体力。

曹钰说,小桐,我上次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能考虑一下吗?我这几天都快疯了。

萧疏桐抬头,“我没药治病。”

曹钰说,“小桐,我知道我突然这样说,再加上李响的事情,你一时很难接受我。可是你明明就可以接受男的不是吗?可不可以试着给我一个机会?”

“他不一样。”萧疏桐脱口而出。

“有什么不一样?他像我一样从高中一直喜欢你到现在吗?我曾经非常后悔当时没有留下来。就算是放弃了高考又能怎样,也许最终的结果反而更加美好。”

萧疏桐十分不赞同地摇头,“不会更美好的。”我向你保证,如果你当时没有抢我的脚踏车,我肯定会抛尸街头,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这种想法最近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我要是不说出来可能就会窒息。”

老大,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文艺?萧疏桐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所以……”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哪怕就是考虑一下,给我一次机会,试着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靠近你,照顾你,补偿你,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一份安稳的感情……”

停!

萧疏桐站了起来,“你干嘛说得好像包·养一样啊!”

曹钰囧,“……呃,你要是想这么说也可以,相信我,我完全可以做到的。”

萧疏桐欲哭无泪。相信你个脑袋啊,我要让人包·养还轮得到你?

“你想太多了。”

萧疏桐没看到李响就逃了出来。给闵榛打电话,说,你动作要是不快一点,我就要被人排队分着包·养了。

闵榛语调都没变,问,你是从哪点看出,我不是一直都在包·养你的?还有,告诉他们预约已经结束了,上别处排队去。

萧疏桐,……原来我一直都是被……

泪奔。

闵榛和夏鹄不得不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汗死,领导说此文闵榛明显就跟打酱油似的,每次出场都是飘过,说我后妈当得太明显。经组织一致决定,闵先生的形象太不给力,需要重新塑造。

闵榛:群众的心声终于得到了反映,领导英明。

钱教授终于要被遣送了。群众夹道欢送,某大校园内一片欢腾。苏徽作为人民的使者,负责将钱教授押送到目的地。萧疏桐作为嫡系弟子,负责留守后方。

上车之前,钱教授拉着小桐的手做最后一次挣扎,“小桐,真的不想留份遗嘱做纪念?”

老师啊,纪念就纪念,但真的没有人会把遗嘱当念想的。萧疏桐拍拍教授的肩膀,您快走吧。

钱教授还想挣扎,苏徽突然发话了,“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把钱给了小桐,将来要是和你的儿女打起来,律师费该由谁出?”

呃,苏医生果然心思缜密,想到这么遥远的将来了。

苏徽接着说,“还有,小桐应该以什么名义接受呢?你保证别人不多想?您老反正是没什么关系了,但小桐的闺誉要紧,要是发生那些恐怖的流言蜚语,你叫他以后怎么办?”

闺誉……萧疏桐石化了,潜规则是多么的强大啊。

钱教授听闻,二话没说上了车,留下一季风尘。

萧疏桐发现自己突然成了三无人员,无导师无研究无事,顿时人都松了下来,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失了什么。以前虽然都被钱教授压迫着,但萧疏桐一直认为自己非常幸运。钱教授尽管很喜欢捉弄别人,但本质上来说对萧疏桐非常爱护有加,能给的能帮的统统不含糊,这也是萧疏桐虽然一直无所建树,日子却相当好过的原因。

他不是恶趣味,只是太过寂寞罢了。一个寂寞的老人。

萧疏桐刚上研究生的时候,一次去钱教授的办公室,发现里面坐了位声誉隆厚的导师和他出类拔萃的学生。当时的萧疏桐自卑地想要撞墙。教授的这种行为,本质上属于溜。不管溜的是什么,炫耀的成分总是有的。可叹当时的萧疏桐只是小透明一个,学无建树,身无所长,怎么看怎么平凡无奇。

然后就看见钱教授笑眯眯地将萧疏桐招进去,对另一位教授说,这就是我的孩子,他的太极很厉害,想不到吧。

我的孩子……钱教授大概也不会知道,萧疏桐记住了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我们的生命里,总是会出现很多人,这样的或是那样的。人生就像是公交车,那些中途上车的乘客,打一个照面又去了下一个站点。没有人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下车,也没有人会知道,下一站会上来谁。如果遇上真心想要相对的人,是多么幸运。

能不能就这样一直到终点?尽管有得有失,能不能一起?

遇上闵榛之后,萧疏桐觉得自己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少。这是一条注定随行不多的旅途。如果同一辆车上,有很多的同伴,就算旅途很无聊,就算不去关注路标,总会心安理得,因为自己不会是一个人。但如果这辆车空荡荡的,你就会开始心慌,就会开始怀疑。

它要驶向何方?它将归于何处?

这种不安源自于孤独和不确定。

会不会到最后,这剩下自己?只剩下自己怀抱那份不确定,独自前往那个不确定的终点。

想到这里,就会很想见闵榛。见到他说什么呢?或者,想听他说什么呢?萧疏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只想要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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