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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与游侠(59)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这个让当年的萧疏桐想要灭口的家伙居然安然无恙地跳出来说要报恩,萧疏桐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接受他的报恩还是先报仇的好。

“对了,当时我只知道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等我回去找的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你,真是奇怪。”曹钰已经不戴黑框眼镜了,一双狭长细眼很是机灵的样子,不复当年的脱线模样。萧疏桐有些好奇他到底是吃什么补的脑。

“怎么会找不到?”萧疏桐有些好笑,“我们就是同届,应该差不了几个班。”所以当时萧疏桐一度有过冲动,想要掘地三尺将罪魁找出来,结果考虑到环保问题终于还是放弃了。

“同一届?”曹钰吃惊不小,眼睛瞪了半天,喃喃道,“那你不是也高考?”

“当然啦。”萧疏桐轻描淡写,“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追了,说不定我们还在同一考场呢。”

曹钰完全当机了,愣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只是看着萧疏桐,目不转睛,呆若木鸡。

萧疏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你傻啦?”

曹钰一把抓过他的手,拽得死死的,“对不起……”

萧疏桐一怔,转而笑了,“你是来报恩的还是来道歉的?别拽了,那是左手,再拽又该折了,到时候我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曹钰没理他,接着说,“我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小居然和我同岁。明明就是一副娃娃脸……”

萧疏桐挖墙脚,凭什么啊凭什么啊,难道我长得那样就活该被欺负?不带这样的……

“我一直以为你顶多是高一的小朋友……” 曹钰一脸被欺骗的表情。

萧疏桐更郁闷,“高考那天高一的小朋友去学校干什么?又不监考又不里应外合的,我进得去么我?”

曹钰一把鼻涕,“小桐啊,我对不住你啊!”

萧疏桐挣开了,讪笑着,“别,我原谅你了,也不要报恩了,我说真的……欸,你别拉我啊!”

曹钰是说什么都不肯撒手了,一个劲儿地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萧疏桐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明明是自己帮了别人,反过来却总是很无奈呢?体力消耗太大,身心受创,年少时的伤心事被揭开,萧疏桐他容易么?

正闹着,萧疏桐不经意抬头,迎上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萧疏桐吸了吸鼻子,红军啊,组织啊,亲人啊……苍天啊,大地啊,我还是晕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老是看短篇,突然也萌生写些短文的想法,不知道成不成。想我当年写记叙文,我语文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以后别写记叙文了,要写就写议论文。看你写的这个小故事,都写到考纸背面去了,怎么还没头没尾的。。。。。我第一篇故事就这样死了,依稀记得还有点玄幻,难怪只得了及格。

蜜月(三)

闵榛很无奈,真的很无奈。

阎王投胎似的将手底下的人折磨得见骨见肉,拼命将策划压缩时间,没日没夜地加班赶工。现在人终于在面前了,瘦了一圈不说,好像又撞上了乌龙事件,真叫人头疼。

伸手招了招,萧疏桐一个箭步就扑上来了。

一个星期没见,说不想是假的。此时闵榛活生生地站在面前,笑容温柔得让人醉。好在萧疏桐在就要扑上去的一瞬间,理智稍微集合了一下,总算想起来这里算是公共场合,还有那个因为自己的力扑而掀翻在地的曹某姿势也实属不雅。急忙刹住脚步,满脸笑容,问闵榛,你怎么来了?

闵榛心疼,揉揉他的头发,你师弟不是说你人不舒服么,怎么不好好躺着?

萧疏桐有些奇怪,你认识我师弟?

闵榛暗笑,心说你身边谁我没有备案。

“回房间休息吧,你脸色不好。”

“好。”萧疏桐笑着应了。回头指着曹钰说,这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

闵榛冲他略一点头。嗯,看来还有漏网之鱼。小桐的高中是哪所来着?

曹钰看看萧疏桐,又看看闵榛,然后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拿起相机,大步离开了。动作之干净,让萧疏桐瞠目。

闵榛皱眉,问萧疏桐,你们怎么认识的?

萧疏桐如此这般地说了。

闵榛眉头更深,你到底还有多少乌龙报恩事件?

萧疏桐歪头想了半天,很诚恳地摇了摇头。

闵榛叹气。算了,这样看来,阎王唯有常驻,小鬼方能止步。

攻派克组织驻萧疏桐常任阎王闵榛阁下将领地带出了咖啡店。看见停车位上那辆美女,萧疏桐吃惊不小,闵榛应该才刚到西安,这车是哪来的?

闵榛拉开车门,萧疏桐问,“我们去哪儿?”

“算账。”闵榛面色淡然。

萧疏桐一缩脑袋,“我错了。”可怜铁骨铮铮的萧疏桐现在已经养成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本能开口求饶的不良习惯。

闵榛抬眼,真的知道?

萧疏桐点头,真的。

闵榛说,那更简单,直接讨论赔偿问题。

萧疏桐悲悲戚戚地上了车,做最后的挣扎,“我东西还在旅馆里呢,老师他们回来看不见我也会担心的。”

闵榛发动车子,“你有多少东西在这儿?”语气里有些调笑的味道。

萧疏桐语塞。没错,就算是身上这身衣服也是现成买的。

“放心吧,何教授和赵磊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先回去的。”

“那我们呢?”

“度蜜月啊。”闵榛看了他一眼,一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表情。

萧疏桐熟了,有没有人想尝尝?

闵榛开车,自然不可能回萧疏桐那个小旅馆。萧疏桐拿房卡推开了那个看上去就是人民币贴墙的房间,心下感慨,还真有点总统套房度蜜月的味道。想到这里,刚刚退下去的热又烧了起来。

尽管房间没有别人,萧疏桐还是不自然地咳了咳,若无其事般的洗澡去了。闵榛取药回来,冲刚刚洗好一身热气腾腾的萧疏桐招招手,“过来上药。”

萧疏桐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受伤了,闵榛已经动手将他的袍子解下。萧疏桐蹭的一下红了脸。终于想起来……哪里……受伤了。

怀里的人浑身僵硬,闵榛有些好笑,不怀好意地捏了捏他的脸,“喂,你配合一点嘛,不然我怎么……”

萧疏桐拉开袍子,立定卧倒趴下,用枕头埋住头,一气呵成,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闵榛叹气,嘟喃着,太过训练有素也是缺乏情趣的表现啊。

情趣啊情趣,你是多么奇妙的一种东西,浓了淡了都不对味。每个人都有其特殊的恶趣味,有意也好,无害也罢。闵先生的趣味就是逗弄萧疏桐,欣赏(?)他在瞬间僵硬后脸上绽放的嫣红。可惜,萧疏桐最厉害的招数就是熟能生巧,就像含羞草你逗着逗着人家就成不羞草了,可惜可惜。

闵榛一边叹气可惜一边认真地开始检查伤口。萧疏桐做鸵鸟做了半天,突然发现闵榛半天都没有说话。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瓶罐偶尔碰撞发出的叮当声,安静得有些压抑。偷偷扭头看过去,闵榛面无表情,只是一心一意地上药。药膏里混了清凉消炎的成分,冰冰凉,很是舒服。闵榛的手温暖如初阳,动作亲柔小心,萧疏桐眯着眼,几乎要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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