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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与游侠(56)

“赵磊……”萧疏桐泪流满面,“我死定了……”

“师兄,”赵磊一脸正义,“我一定会找到天山雪莲麒麟血的,你放心!待我度你一口真气。呼——”

“滚——”

走道上多了一个人肉垫子,虽然硌人,但还算厚实。

何教授:……

果然什么人出什么徒弟。钱老头的学生果然都是神神叨叨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此文是生日文,但目前的形势看来,等我完结,人家早就要准备过下一个生日了。。。汗……所以,我还是继续前行吧,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我书我想我思,岂非人生一大快事?

PS:选择继续观文的客官楼上雅座,瓜果伺候,请保持心情舒畅~

蜜月(一)

近年来的金融危机很是恼人啊,遍看神州大地,到处都是抽抽凄凄,惨不忍睹的职场小职员们。BBS上我的老板是资本主义周扒皮这样的帖子持续飘红。其实,前景惨淡的小公司是不太明朗,一些有模有样的大公司也同样危机四伏。不信,请看某某房地产小职员的职场血泪史。

【伦家不活鸟~~~~吸血鬼BOSS走了,偶却悲催了~~~~】

呜呜呜~~~~偶素平凡的职场小马甲一枚,干的是房地产。我们家BOSS是远近驰名的超级无敌钻石哥哥。想当年,偶在面试的时候,惊鸿一瞥看见了偶们BOSS哥哥惊为天人的侧影,当时小心肝那叫一个扑通啊~~~~

而如今,BOSS哥哥还是那个哥哥,却尽显恶魔本质。我们已经加了一个星期的班了,夜夜不眠不休,偶早上起来买豆浆,豆浆西施大婶看见就夸,啧啧,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那什么烟熏妆,眼圈都快赶上眼珠子了……呜呜,伦家那是黑眼圈啦~~~~

最恐怖的是BOSS哥哥居然也一起加班,好像是机器人一样,搞得我们想偷个懒什么的都提醒吊胆。BOSS虽然平时不怎么爱说笑,但绝对轻易不发火,本质上来说还不是有意刁难的老板,只是那个眼神啊,看得你风中凌乱,连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偶现在严重怀疑他是吸血鬼,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精力,把几个星期的工作量压缩到五天。悲怆~~~~

昨天BOSS终于大发良心休假去了。呜呜呜~~~~原来以为曙光就要到来了,没想到顶替的副总经理居然更变态,把“争分夺秒”这样的标语都挂墙上了。呜呜,明明长得那么帅的人,整起来居然这么不留情面。难怪我们BOSS走的时候一脸不怀好意。

BOSS在的时候,累是累,但是老大是大拿,我们一干小虾米总能跟着喝汤。可是现在……呜呜,BOSS,你快回来吧,我们快扛不住了~~~~神情呼唤老大一万遍啊一万遍~~~~

一楼回复:LZ,天下的BOSS都是一样滴。。PS:此乃沙发!!!

二楼回复:嘻嘻,恭喜LZ,乃穿越了……乃BOSS不是吸血鬼,而是大业未兴的康家老四啊……

三楼回复:握爪,激动啊,见到组织了,我也是加班加了两星期了,我家孩子都快不认识我了……

……

十六楼回复:此乃经济危机之下,天国皇朝毕竟之路啊。同是天涯沦落人……

十七楼回复:经济危机的本质是社会制度和现有经济形势不调和的产物,小里头讲……大里头讲……我国目前的经济形势……

十八楼回复:囧,又见砖家。。。

十九楼回复:呃,酱油党飘过~

……

三十六楼回复:红果果的好奇之,LZ的BOSS真的很帅么?口水……羡慕啊,比我那长得比锅底还得瑟的周扒皮好千万啊~~~

三十七楼回复:+1

三十八楼回复:同好奇~~呼唤LZ,求真相咩~~

……

N楼回复:此楼已水,鉴定完毕!

……

总结陈词,经济危机不仅仅是对国家应对能力和综合实力的考量,更是对一代四无青年——即无房子无车子无票子无靠山老子的无产阶级孩子——的严峻挑战。试想,老板可以说加班就加班,将一干小喽喽折磨得精神分裂之后,说休假就休假,开开心心地追小情儿去了,留下劳心劳力的革命同志们继续奋斗在争当众奴的一线,叫人如何不思量啊!

BOSS,顺便问一句,您去哪儿度假啊?

西安好啊,西安是个好地方。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很少有地方能像西安一样,吸一口就是前朝的记忆;走一遭就染上盛世丝绸的尘埃;挥一挥衣袖,也许就沾上了兵马俑凝结千年的悲凉。

轩辕黄帝上古源头,玄奘法师大雁塔下点经成典,大明宫外灯舞不再,法门寺内释伽牟尼佛指舍利佛光依旧。谈笑间,千年指间沙,武帝太宗,女皇能臣,古今朝野,多少英雄已逝,徒留扼腕。

西安文物甲天下,对于任何一个历史文物的研究者而言,西安都是朝圣地一般的存在。萧疏桐也不例外。只可惜,这一次,萧疏桐依旧是身不由己。

从火车上下来那一刻,萧疏桐几乎以为自己要羽化成仙了立地成佛了。那是一种多么幸福的实在感啊。只是,还是很痛……

偏偏这种痛是说不得讲不开的,萧疏桐闷闷地自己扛了两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买了止痛药和消炎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灌了下去。痛,好像是有些止住了,发炎的情况也逐渐控制了,只是从那开始,身上的低烧就一直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每天都如坠云间,踩下去的步子都是虚的。

萧疏桐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使自己好受一些。闵榛的电话是不敢接了,上一次他的语气阴得差点让萧疏桐以为自己要被生吞了。虽然皮肉伤痛是时有发生的事,但像这种由内至外,钝钝的痛感,反反复复噬人心性,萧疏桐还是头一次尝到,味道……不怎么样。

到了研究所,第一眼见到的人甚是眼熟,萧疏桐瞪着那人想了半天,突然惊呼,呀,是胡子!

胡四一脸黑色,心想老不死的徒弟也忒不把自己当专家了吧,见了几面还是记不住自己的名字。做人失败呐……

心中郁闷,脸上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胡四沉着声问道,你师父呢?

萧疏桐一哽,教授住院了。

胡四有些诧异,你说的那个钱直方和我认识的钱直方是同一个人么?我怎么记得他是铁打的铜铸的,五雷轰顶下来也毫发无损的?

萧疏桐有些汗颜,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

胡四沉默了良久,末了长叹了一声,“终归还是时不我待,岁月不饶啊!”

萧疏桐心下有些难受,低声问,“您和教授很早就认识了?”

胡四微微一笑,“认识太久了,反倒不觉得是熟识。”

故事其实很简单。两个志在千里的年轻人,在上山下乡的热潮中被踢到了同一个生产队。当时条件艰辛,任何学术的东西都难以生存。秉着一腔热血和志同道合的斗志,俩人一边上工一边就着当地的古山古水开始研究起来。孟县乃韩昌黎故里,人杰地灵,虽算不得历史名城,倒也是文化宝地。也是俩人的运气好,在偷地瓜时无意中挖出了一件难得的人俑彩釉陶,不仅完好无损,连色彩条纹都清晰可见。唐三彩在当时虽然没有像今日一般被人重视,到底也是珍宝。俩人不眠不休,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出一个稳妥的保存方法,约定禁锢解除之后就将宝贝报送国家,以飨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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