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谋倾天下(江湖篇)(22)

花写雨见此计不成,又一转眸睨着繁空:“繁大少,要不你收了她,如何?反正你后宫佳丽三千有余,怕是整个天域大陆都有你的红颜知己,就帮帮忙,多他一个也不多。”

繁空一把挥开紫玉扇,迷魅的眼眸似有深意的盯着花写雨,:“我倒是无所谓,她要是愿意跟着我,就让她跟着吧!只是”,口中了然的顿了顿:“只是,如此纯洁无暇的姑娘,你当真的放心交给我?”繁空语气中是一种明了的疑问,如果真是不在乎的话,也不会几次三番的救她了吧。

“你,很好,罢了罢了,姑奶奶可不想如此纯洁的红石榴花去和你的蛇蝎美人们争风吃醋,况且”,花写雨金褐色的眸中有一抹别样的神色,似笑非笑,“说不定我们这位娇俏的邢姑娘已有心上人也说不定呢!”

“哈哈哈哈,哦,是吗?”淡淡浅笑于此散开,随风而流。

四更的静夜里,苍穹如墨洒,漆黑寂静,时而夜莺长鸣,时而绿叶潇潇。

夜空如泼墨般漆黑,一道如风黑影在锦城上空飞掠,所到之处不留一丝痕迹,不倦一颗尘土,可想而知,这绝对是一位罕见的绝世高手,黑影飞出城外,消失在丛丛密林深处……

原来事出必有因(下)

城外一密林内,矗立着一个一袭黑色锦袍,面掩半月面具的男子,负手静立于此,似乎在侯着什么。

徐徐微风吹拂他的衣玦,那修长挺拔的身形似雕像一般,长年累月任那风吹日晒,仍旧不受其丝毫影响。

一阵凉风吹过,从天而降四名着相同服饰的黑衣人,周身透着冷冽刚毅的气息,那种气息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所能散发出来的,且收放自如。

四人整齐抱拳,俯身向眼前的男子行礼,“属下参见影主。”

“起来吧!”声音干脆,毫无丝毫感情,是那般的冷漠。

四人整齐地抬起头来,容貌皆是俊俏非凡,只是面如冰雪覆盖,毫无表情。

面具男子递给最左边的黑衣人一封密函,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公子有令,速速按密函行事,魑离你负责接应,切忌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魑魅领命!魑离领命!”两个黑衣人,异口同声,抱拳颔首,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转眸,再将一封密函递给最右边的黑衣人,命令道:“密函抵达楼城再拆,按密函行事,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吗?”

两名黑衣人也是抱拳颔首,齐声答道:“玄刹领命!血刹领命!”同前两个黑衣人一样,倏忽间,消失无踪。

此时密林中又仅剩这位神秘的面具男子,似乎方才那四人不曾出现一般。

男子从腰间取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玉哨,放于唇间,林间顿时响起一声尖锐的哨音,密林的另一头蓦地发出声声鸣叫,似乎在回应哨音。

但见一只雪白的大鸟飞来,停在面具男子面前的大树上,一双似血的红瞳盯着男子,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醒目。

“雪鸷,好久不见!”男子冰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柔软。

白色大鸟似乎听懂了一般,扑腾着如雪般的羽翼,在男子的头顶盘旋,伴随着声声鸣叫。

“好了,雪鸷”,男子一声命令,雪鸷立刻停止,又回到树上,乖巧的望向男子。

男子取出一只白玉环,招收示意雪鸷过来,雪鸷扑腾着羽翼再次跃下树梢,这次它没有乱飞,而是听话地落在男子面前,直立身子,男子本就身形挺拔如松,雪鸷直立起来竟然比男子还要高出许多。

男子将玉环上的绳子绑在雪鸷的脖子上,绑好后轻轻摸了摸雪鸷的头,顺着那双手,雪鸷的头在男子手上轻轻蹭了蹭。

男子挥挥手,对着雪鸷说道:“去吧!交到他手里。”

雪鸷轻鸣了几声,扑腾着洁白的翅膀,翩飞而去。

男子望着雪鸷离去,转身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望着无月的墨空,面具下,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似如幽泉。

翌日,锦城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城外某处树林被大火烧的干干净净,寸草不留,百姓皆是一片讶异,这大好的四月天怎会引来天火,难不成是妖魔作怪?

第二件事,是城中首富肖家不知怎的,一大早就请来了全城的大夫,都快要踏破他家的门槛了,众人皆不知道是为何事,只知道好像是肖兴然公子不知忽然得了什么怪病,令众多大夫束手无策。

第三件事,便是城中最大的‘鸿运赌坊’,同样被一把火烧了个彻底,赌坊内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皆成灰烬。

坐在饭桌上,听着邢红红从外面打听到的消息,唾沫横飞的演说着,似乎这每一件事她都有亲身参与其中一样。

花写雨不以为然地望着满桌佳肴,一个劲地往嘴里送,杯子里盛着‘梦泪’,不时喝上几口,这大清早的喝酒,除了此人还会有谁呢?

风蓝幽一贯优雅地喝着百鲜粥,吃着玲珑饺,时不时的看一眼叽叽喳喳的邢红红,微笑的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吃着早餐。

繁空则是常年摇着手中的紫玉扇,迷人的笑容亦是从未消散过,就是这样的一副魅惑之态迷倒不知多少女子。

这一桌四个人光采耀眼,白衣女子绝代风华,青衫男子优雅胜仙,紫衣男子魅惑摄魂,红衣少女娇俏玲珑,如此不凡的四人,竟还要偏偏要坐在大堂里,引得众人的侧目,男人皆眼露痴迷之态,女子也心如小鹿乱撞。

“邢红红,你给我闭嘴啦,像麻雀一样,一大早叽叽喳喳的,不要忘了你是怎么给姑奶奶保证的。”花写雨饮了一口酒,轻皱了眉头,不耐烦的制止道。

“姐姐,这闫久前脚刚死,这后脚,赌坊就烧了个精光,还有,那个肖家的少爷又一夜间突然得了什么怪病,你说这奇不奇怪?嘿嘿,老实说,是不是你姐姐做的?”邢红红凑到花写雨面前,偷笑低声的问道。

“关姑奶奶何事?”花写雨瞅了一眼邢红红,说道:“吃饭,吃饭,废话真多。”

“真的与你无关?”风蓝幽停下筷子,似有深意的问道,难不成还做则心虚。

“风公子似乎一语双关呀!”花写雨望着对面的风蓝幽,笑道:“姑奶奶还觉得这事是否与风公子有关呢?”

“是吗?那你可敢说不是你的那颗无意的头颅惹得人家肖公子突染怪病?”风蓝幽继而清雅随意问道。

“笑话,他有那么不禁吓吗?”花写雨夹了一块百核风露酥,边咀嚼着边说:“鬼都不相信他萧大少爷没有杀过人,没有见过死人的?”突然压低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道:“姑奶奶呀,反倒是好奇你们昨晚与柳梦儿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

“梦儿可不是什么软弱女子,对待不喜欢的人可有的是办法。”繁空喝着‘泞风清茶’,缓缓道来,笑的奇异。

“梦儿可不是什么软弱的女子?”花写雨一下子被说蒙了,那个如水轻柔的婉约美人,难道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是并感觉不到她身怀武艺的气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