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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倾天下(江湖篇)(17)

闫久的脸白的都发青了,愤声吼道:“你,你这不是赌,是靠武功取胜,这不算。”

围观的人当然抱不平了,“闫管事不是也一样吗?怎么能不算呢?”

“就是,就是。”一群应和之声。

“好,那我们再赌别的。”闫久看人多势众,也不好意思公然耍赖,只好再出一招。

“赌什么?”刚刚反应过来的邢红红微斜着头问道。

“赌牌九,怎么样?”闫久冷声冷气地说道。

“牌九啊!好吧!”邢红红一副无辜的表情,真是我见犹怜呢。

闫久的手下撤走骰盅,拿来牌九,双骰。

“还是我坐庄,怎么样?”闫久问道。

“无所谓,你坐庄就你坐庄。”邢红红睨着闫久回答道。

闫久开始洗牌,和牌,叠牌,掷骰子,只听一声‘通杀’,骰子落桌,双方发牌。

“闲家先开牌。”闫久说道。

邢红红瞅了一眼闫久,手一摊,牌落桌面,“人宝,地宝,咦,看来我今日的运气还真不错呀!”

闫久嘴角一翘,面露狡色,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你的人宝地宝真不巧,撞上了我的天宝至尊,哈哈哈哈。”一边笑道,一边摊开牌面。

邢红红眼看对面的天宝至尊,火气不禁也上来了,愤声道:“姑娘我还真不信这邪,我们再来。”

可是,这牌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邢红红的牌面不管是有多大或是有多小,闫久都比她大一点,眼看赢回来的钱都要输了回去,邢红红的火气更胜。

她本来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从小养成了倔强,好胜的脾气,并且这次居然栽在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赌上,当然更不服输了。

闫久望着满脸通红的小姑娘,那一袭红衣衬得脸更加红艳,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此时全都窜了出来。心里暗自讥讽:我这骰子可是百掷百灵的万灵骰,我想要什么就开什么,你这个小姑娘还是江湖阅历少了些,否则,怎会栽在老子手里。输完了钱还不把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押给老子。

“再来。”邢红红已经忘了赢来的钱早已输光了。

“姑娘,你可没有赌本了。”闫久笑道,之前那张扭曲的脸此时笑逐颜开。

“谁说没有。”说完便摘下脖子上的玉佩,准备递给闫久,赌昏了头的她早就忘了这玉佩是家传之物,断不能当掉。

闫久正伸手去接那玉佩,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刚捏着玉佩的一角,转瞬间已没了影踪。当回过神来时,眼前的白衣女子着实让她的心漏跳了半拍。

不光是闫久,在场的每一位此时都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无法动弹。

只因她们眼前出现了一位本不该出现在这红尘中的仙子,感觉她浑身都散发着那股仙韵之气,似在洗涤这乌烟瘴气的人间炼狱。

邢红红眼前一亮,抓着白衣女子的衣角,惊喜叫道:“花写雨,是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好笑,你找姑奶奶作甚?”花写雨望着眼前的红石榴花,灰头土脸,唯独那双灵动慧黠的眼眸闪着盈亮的光彩。

“我是决定要跟着你闯荡江湖了,这样我也会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邢红红双眸更亮,睨着花写雨,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就你这么笨,还闯荡江湖。”花写雨一脸不以为然,将手上的玉佩抛给邢红红,道:“收好了。”

“哦”。邢红红接过玉佩重新带回脖子上,才反应过来那句,反驳道:“我哪里笨了。”

“呵呵,输了个精光还不笨。”花写雨没好气的说道。

转过身,对着闫久说道:“闫管事是吧,我妹妹年轻不懂事,她一个小姑娘和您对赌,您赢了也落个胜之不武之说,如果想要玩,我陪你玩,如何?”

闫久这才回过神来,她是小姑娘,你看起来也大不了多少吧,笑道:“可是,那位姑娘已经没有赌本了,姑娘你要赌可有赌本在手?”

“钱,我倒多得是,就怕您没有那个本事拿。”花写雨抬步,轻撩衣角,坐在赌桌旁的椅子上。

“好,姑娘你想怎么赌?”闫久问道。

“哦,我妹妹好像输在这牌九上,那我们就赌牌九。”花写雨捡起骰子把玩着。

闫久睨着花写雨的手,纤细白皙的玉手正把玩着骰子,问道:“姑娘想坐庄?”

“坐庄未必好,还是你做庄。”花写雨将骰子扔到桌上,拍拍手,说道:“我呢不喜欢啰啰嗦嗦的,这次一把定输赢。”

“你想怎么个玩法。”闫久问道。

“我们赌十五门,有一门输,全输,怎么样?”花写雨问道,双眸如星般闪耀,却深不见底。

“好,输了的人怎么办?”闫久问道。

“我输了,输你一万两……”停顿半响接着道:“黄金。”

全场一片哗然声响起,一万两白银已是天文数字,可是她竟然说的是黄金,是金灿灿的黄金呀!

“要是你输了嘛,这赌坊还不错,我喜欢,要不就以它为赌本吧!”花写雨转眸环顾四周,幽幽说道。

“姑娘好大的口气。”闫久冷眼睨着花写雨。

“怎么算也是你占便宜的。”花写雨轻言一句。

“好,我就要看看姑娘是如何的赢我这间赌坊?”

说罢,抬手和牌洗牌,叠牌,掷骰子。

花写雨微笑的睨着闫久那一连串的动作,玉手不经意的摸了一下赌桌,骰子停了下来。

“呃,是开我呀!”花写雨笑道。

闫久嘴角几不可察的勾出一丝弧度,神色迅速一变,漠然的发着牌,牌围成半圆,不多不少十五叠,最后两张在闫久面前静静躺着。

“我先开牌。”闫久说着便翻开面前的牌,“杂五。”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

“杂五啊!”花写雨不以为然的说道。

“开你的牌,只要一门小于杂五你就算输!”牌已经做了手脚,想做到一门不输,你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看你怎么拿出一万两黄金。拿不出来的话,哼,反正你长得这么漂亮,到时把你交给少爷处置便是。

“好啊,你帮我开啊!”花写雨仍然保持着微笑,是那般悠然恣意。

闫久冷哼一句,从第一副开始翻开,“杂七、杂八、杂九,”越到后面脸色越难看,“铜锤六、高脚、红头、斧头、板凳,”一副副的翻开,开一副,脸色就难看一分,“长三、梅花、和牌、人宝、地宝,”此时脸色已经完全扭曲,额头沁出了冷汗,声音完全颤抖的道出了最后两副牌:“天宝、至尊。”

开完桌面上所有的牌,闫久像是被抽空了魂魄般,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不可能,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局面,应该是……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围观的人也是一片混乱嘈杂之声,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竟会开出这样的牌面,这个姑娘的运气怎么会好成这样?

这种江湖伎俩,再厉害的花写雨都见过,这种简直是小意思,不过就是骰子里做了手脚,洗牌或发牌时手快的一般人看不出他已经暗中换好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