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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19)+番外

乔嫣然的身子慢慢掠起,身上的锦被滑落了下去,双臂环上盛怀泽的脖子,缓缓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我喜欢……表哥……”

盛怀泽身子猛然一僵,终于得偿所愿,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听她说喜欢他,不由苦笑出声,她浓郁的芬芳还缭绕在耳边,吐气如兰,奉身如玉,不外如是,抱她更紧了些,低声道:“你上辈子一定是专门勾人魂魄的妖精,像珍肴一般诱人,只是如今却吃不得……”

乔嫣然含着泪意的目光,模糊的落在湖蓝色的薄翼纱帐,口中却撒起软娇道:“表哥,我饿了,我想吃小馄炖……”

盛怀泽眉筋一蹦,伸手挠她的腰眼,低声骂道:“你可……真会煞风景。”

乔嫣然不由被痒意刺激到花枝乱颤,扭动间已有两滴泪洒下,落到盛怀泽的肩头,明黄色的衫袍上瞬时晕开了两小朵泪花,耳内听到盛怀泽轻拍她的后背,道:“你不放开朕,朕怎么唤人进来?”

哪料,乔嫣然却将他的脖颈搂的更紧,闷声道:“我不放……”盛怀泽突然笑的欢畅,云破月出雨过天晴一般的明朗,低声道:“好,朕让你多抱会儿。”

这一抱,直到乔嫣然泪止,衣袍上泪散。

皇帝膳食顿顿精细,并且十分讲究,沾了光的乔嫣然饱餐之后,满足的放下筷子,接过竹云递来的帕子,动作轻缓的擦拭着嘴角,桌对面的盛怀泽温声问她:“吃好了?”

乔嫣然将帕子递回竹云,笑意浅浅的点头,道:“吃好了。”

盛怀泽笑着扭开头,心情极好的问道:“刘全禄,汤好了没?”

皇上龙颜大悦,刘全禄自然压力倍减,忙半躬了腰,眉花眼笑的垂首答道:“回皇上,已经好了,只等着您传上桌呢。”

盛怀泽微一颔首,吩咐道:“端过来罢。”

乔嫣然摩挲着膝上所盖的绒毯,触手松软柔暖,摸起来十分舒服,闻言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已用完午膳了,还有什么汤?”

盛怀泽飞扬的眉宇之间,尽皆笼着和煦的笑意,道:“是专门给你喝的。”

乔嫣然吃惊的“啊”了一声,虽知盛怀泽给她喝的必是好汤,可她真的很饱了哎,于是道:“表哥,今日鱼汤的味道格外好,我刚刚喝它,已然饱的很了,可再喝不下别的啦。”

闻言,盛怀泽嘴角浅勾,又扬声吩咐,道:“小安子,今日午膳甚好,朕心甚悦,传朕的旨意,赏今日当值的御厨,每人五两银子,做这道鲫鱼汤的御厨,赏十两银子。”

小安子行了礼,恭敬道:“奴才遵旨。”言罢,倒退着出了门,去御膳房传旨去了。

就在这时,一碗热乎乎的汤,已被刘全禄端到了乔嫣然面前。

那碗汤上方烟雾缭绕,乔嫣然看向刘全禄,问道:“这是什么?”

刘全禄哈着腰,一脸喜气洋洋的介绍,尖尖的嗓音抑扬顿挫,听着颇有曲韵相和的声调,道:“乔小姐,这道汤里有血参、红枣、桂圆、枸杞,补血益气功效最好不过,皇上特意吩咐,给您煎熬一碗,温热刚刚好,您请用。”

下头流着血,上头立即补上血,要不要这么贴心体慰,乔嫣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瞧着盛怀泽笑的开怀,小声道:“……能不能不喝?”

盛怀泽斩钉截铁的送了乔嫣然两个字,道:“不能。”仿佛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忽然笑的格外温存,柔声道:“或者,朕亲手喂你喝,好不好?”说着已然伸出手来。

刘全禄心里默默流起汗来:这绝对是往天上宠的节奏啊。

乔嫣然也忙伸了双手,先盛怀泽一步抢过玉碗,表情还有些不情不愿,嘴里却咕哝一声道:“我喝就是了。”

刘全禄心里再次默默飙汗:胆敢和皇上抢东西,换了旁人,绝对是找死的节奏啊。

盛怀泽颇遗憾的收回手,眉峰闲闲挑起,笑道:“既然你先端了碗,就快趁热喝下,若是磨蹭半天,放凉了这汤,朕会让刘全禄再盛一碗过来,由朕喂给您喝。”

话音落罢,乔嫣然已然举起温热的玉碗,咕嘟咕嘟的开始往肚里灌。

刘全禄心里又默默开始偷笑:果然天大地大,还是咱这皇上最大。

乔嫣然举碗喝汤的时候,盛怀泽嘴里丝毫不闲着,又在一旁笑着道:“乖乖的喝,不许剩下,若有剩余,朕会亲自喂你喝到一滴不剩。”

刘全禄心里再度默默偷笑:皇上到底对喂人喝汤,有多感兴趣啊。

话已至此,乔嫣然只好将之一饮而尽,嘴唇离开碗沿时,手里的碗尚留有余温。

见乔嫣然停下动作,盛怀泽一脸悠然的闲适,施施然说道:“可是喝干净了?将碗倒翻过来,朕要检查。”

乔嫣然飞快扫了一眼碗底,发现尚有一些存留的痕迹,若是倒翻过来,铁定要落下几滴,于是,又举碗仰脖,直至没有能再来回滚动的水珠,方倒翻过碗,信誓旦旦道:“一滴都没剩下。”

盛怀泽满意的笑笑,道:“嫣然果然最乖不过。”

乔嫣然突然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正自反思之间,已听盛怀泽再开口问道:“还犯困么,要不要再回床上躺着?”

乔嫣然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吃完就睡,睡完再吃,吃完又睡,表哥把我当成什么啦。”

盛怀泽忍俊不禁,好言说道:“是朕说错话了。”

听着窗外已是细雨霖霖,绵绵洒落,不复狂风骤雨的澎湃,吟道:“风又飘飘,雨又萧萧,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含笑望着乔嫣然,道:“不知嫣然能否为朕弹一曲《芭蕉雨》?”

皇上金口一开,乔嫣然哪有拒绝之理,于是笑道:“乐意之至。”吩咐竹云:“取琵琶来。”

琵琶在怀,乔嫣然指尖跃动间,《芭蕉雨》的调子一室流淌。

雨中芭蕉声声慢,弦起弦落满思念。

曲尽音散,盛怀泽一如既往的抚掌称赞,道:“弹的甚好。”

乔嫣然将琵琶递出,竹云躬身接过,乔嫣然说道:“我第一次弹琵琶时,表哥的评价就是这四个字,过了这么些年,表哥的评价还是这四字,一个字都没变过。”

盛怀泽微微一笑,神色真挚而温暖,道:“朕没骗你,就是弹的甚好。”

乔嫣然却不信,说道:“表哥就会安慰我,我第一次明明弹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把花园里的燕雀吓的四处乱飞。”

盛怀泽“唔”了一声,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委婉,道:“虽说曲调有些难辨,不过朕却听着十分顺耳,故评价弹的甚好。”

乔嫣然掩嘴一笑,清音灵灵动听,说笑之间,刘全禄捧着一只雕花锦盒进来,躬身说道:“皇上,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制好送来了。”

盛怀泽开口道:“呈上来。”

刘全禄微垂着脑袋上前,将手中的锦盒,恭恭敬敬的捧于盛怀泽眼皮子底下,盛怀泽伸手接过,打开盒子后,抬首望向乔嫣然,笑道:“嫣然,把手腕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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