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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151)+番外

阳光正暖,春光正好。

乔娘又忙娶儿媳,又忙嫁女儿,简直忙得不可开交,两个儿媳妇被她使唤地团团打转。

一棵老桃树下,乔庭然与乔嫣然坐在一块,悠闲地聊天。

乔嫣然拈着一朵从树上飘落的桃花,捏在指尖打着圈儿,笑问乔庭然:“三哥,你还要不要逃婚啊,我有很多很多银票和银子,都可以借给你噢。”

乔庭然瞪了瞪眼,右手一伸,捏上乔嫣然的脸颊,怒道:“你个坏丫头,说的什么话,哥哥我娶个媳妇容易么?”

乔嫣然伸出一脚,使劲跺在乔庭然脚背。

乔庭然嗷呜一声,龇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开始喋喋不休的嚷嚷:“我说你,怎么就改不了跺我脚的毛病,我的脚又没惹你。”

乔嫣然咧嘴一笑,悠哉悠哉道:“你不也老捏我的脸,我的脸碍着你什么事啦。”

乔庭然一对英挺饱满的浓眉,斜斜勾挑而起,随口道:“自小养成的习惯,改不掉。”

乔嫣然也挑起秀眉,不甘示弱地看着乔庭然,轻哼了一声:“那我也改不掉。”

俩人大眼瞪小眼好半晌,忍不住相视一笑。

暖暖的春风拂过,有桃花一朵一朵飘下树梢,乔云哲青嫩的声音笑嘻嘻从远处传来:“小姑姑,我骆叔叔看你来啦。”

乔嫣然回眸,浓睫微动间,骆承志已走近。

第105章

骆承志走近,身旁还跟着两只矮萝卜头,大萝卜是乔云哲,小萝卜是乔云楠。

岁月悠悠,乔嫣然又见证一团软软绵绵的肉疙瘩,长成一个漂漂亮亮粉粉嫩嫩的小娃娃。

乔云楠扑到乔嫣然怀里,甜甜的小奶音轻唤:“小姑姑。”

乔嫣然抱着乔云楠啄了一口,笑盈盈道:“小楠真乖。”

乔云哲嘟着水润润的嘴唇,摇着乔嫣然的一条手臂,吃了蜂蜜似地撒娇道:“小楠是我弟弟,自然和我一样乖,你说是不是啊,小姑姑。”

乔庭然嗤笑一声,单手将乔云哲拎到自个跟前,曲指“梆”的一声,响亮地弹在乔云哲的脑门:“你这个小子,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要是乖,三叔的脑袋就给你当球踢。”

乔云哲捂着被敲的脑门,表情大是委屈。

乔庭然站起身来,拍拍乔云哲的脑瓜子,笑道:“带着你小楠弟弟走,三叔陪你们玩藤球去。”

三只明晃晃的蜡烛走了。

骆承志坐到乔嫣然身畔,柔声问道:“阿嫣,今天有没有感觉再好一些?”

乔嫣然转了转手里的桃花,含笑应道:“好多啦。”

骆承志摘那朵桃花在手,簪在乔嫣然没有珠饰的发间。

乔嫣然半靠着骆承志,摊开空无一物的手,言道:“你拿走我一朵花,再还给我一朵来。”

骆承志坐在原地未动,只随手捡起一颗石子,朝脑门顶的桃枝弹去,摊开手掌间,一束桃花枝恰好落在掌心,送到乔嫣然眼前,笑道:“还给你。”

桃花缤纷如雨中,乔嫣然笑着抱住骆承志的腰。

骆承志轻咳一声,俊脸微红着提醒道:“阿嫣,在外头呢。”

乔嫣然笑趴在骆承志怀中,故意问道:“外头怎么了?”

骆承志尴尬地举着那束桃花,低声道:“我们这样子,被人看到了不好。”

乔嫣然抱着骆承志摇了几摇,又问道:“这附近有人么?”

骆承志目光扫视一圈,老实说道:“没有人。”

乔嫣然嘻嘻笑道:“那你在怕什么。”

骆承志不由莞尔,最难熬的日子已过去,他还有什么可怕。

于是,伸手紧紧拥住。

许久,乔嫣然抬眸,瞅着骆承志的下巴颌,那里黑色的胡茬点点密密,食指指腹覆在上头,来回摩挲着游离,有一点点刺手的疼。

骆承志捉住她的手,垂眸低问:“怎么了?”

乔嫣然嘟囔着嘴巴,低声道:“你以后不许留胡子,老了也不许留,每天都要刮干净。”

骆承志失笑,无奈道:“你连我的胡子都要管啊。”

乔嫣然静静道:“你胡子拉碴的模样,太难看,像个原始人。”

骆承志捏握着掌中的手,应道:“我听你的。”

又有些疑惑:“原始人是什么?”

乔嫣然噗哧一笑,解释道:“就是头发眉毛胡须,一手就能全部抓到一大把。”

骆承志想了一想,道:“头发眉头胡须一把抓的,明明是个老头。”

乔嫣然伏在骆承志身上,笑着强调:“总之就是不许留。”

说笑一会,乔嫣然被暖暖的阳光,晒得有些困倦,懒懒道:“骆承志,我困了。”

骆承志轻语柔和:“我送你回房睡会。”

乔嫣然摇了摇头,轻轻闭眼:“天气这么好,我想多晒会太阳,你陪着我好不好。”

骆承志将乔嫣然抱坐在怀中,只觉轻若无物,低语缠缠:“我永远陪着你。”

一晃数天过去。

三月二十五,二十七岁的乔庭然,终于要娶妻。

这一天,乔庭然乐得像个傻瓜,着一身大红色的锦袍,神清气端,眉彩飞扬,迎接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

乔嫣然远远看着他,微微而笑。

骆承志与陈文肃一道前来。

陈文肃常年严肃着一张脸,在看到乔庭然喜烛盈面的脸时,忍不住伸手拍他的额头,笑骂道:“真是个傻小子!”

乔庭然心里第三次对陈文肃卧了个大槽,原来这古板的老头会笑的啊,佩服之至地看向骆承志,偷偷打听:“承志,我说,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陈老头怎么说乐就乐开了。”

骆承志面无表情道:“什么老头,这是我爹。”然后,温声对陈文肃道:“爹,咱们进去吧。”

晴天霹雳,乔庭然被雷得有点傻。

乔嫣然走上前去,扶腰施礼,和声问候:“先生好。”

骆承志眉眼舒缓,柔声道:“阿嫣,我已拜肃伯为父,以后咱们一起孝敬他老人家。”

乔嫣然微愣,随即微微一笑:“救命之恩,恩同再造,理应如此。”

陈文敬走近,对脸色柔和的兄长陈文肃笑道:“难怪大哥不愿住我那里,原来是已认了个儿子啊,我本打算让容临回老家侍奉你。”

陈文肃又板起了脸,很不客气道:“侍奉用不着,但他要跟我回杨柳城学医去,陈家的根在那里,不能断在我手里。”

陈容临冒出头来,笑嘻嘻道:“大伯,我早有此意,咱们老家的景致,可比京城好多了。”

贴着陈文肃的耳朵,又偷偷道:“您的医术比我爹好,跟您学医,能救更多的人。”

陈文敬干咳,这儿子怎么缺心眼儿。

这时,只听乔庭然大声喜道:“黑炭头!”

乔嫣然转眼看去,只见面如黑漆的孔海繁,和几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喜气洋洋地奔进:“庭然,一听你要娶媳妇,兄弟们都快马加鞭赶来贺你大喜啦。”

乔庭然更是喜上眉梢,大声道:“来得好,来得好!先进里头去,你们这回过来,可要在京城多待几天,咱们好好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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