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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110)+番外

察觉乔庭然止步发愣,乔嫣然回眸一笑,眉眼弯弯道:“三哥,怎么啦?”

乔庭然微微一笑,温柔似水道:“嫣然,看你开心,三哥很高兴。”

声音轻柔,似暖阳直贴肌肤的舒适,乔嫣然也微微一笑道:“三哥吐言似花,我听了自然开心。”

乔庭然抚一抚乔嫣然的鬓发,尽显关怀地呵护姿态,笑语柔和道:“三哥希望你每天都开心,走的累不累,前面有一架秋千,三哥推你玩会儿吧。”

乔嫣然顺着乔庭然的目光望去,果见花木掩映间,搭置有一架秋千,只是红漆斑驳剥落,尽显年岁陈旧痕迹,稍摇一摇头拒绝了:“不了,三哥,我们还是到前面的亭子,再坐吧。”

乔庭然奇道:“你不是挺爱荡秋千么?”

乔嫣然一笑,有幽思的念往:“三哥,你看这庭院有翻新的痕迹,那架秋千那般旧了,还好好的存在着,想来应有重要的意义。”

眉目轻舒间,再道:“就像爹命人给我搭置的那架秋千,你坐到上头玩,我一点也不介意,可二姐坐到上头,我就挺讨厌的,我讨厌不喜欢的人碰我喜欢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去碰不熟悉的人重要的东西。”

乔庭然略微蹙眉,嘀咕道:“不就是架秋千么,你也能掰扯这么多道理,我直接去问骆承志,能不能玩不就得了。”

乔嫣然默语,看着乔庭然大步回走,十分拽气的和跟随在远处的骆承志聊起天来,不过片刻,又流星似窜回,得意洋洋道:“妥啦,三哥救过他的命,这就是他报答我的时候,走,玩去。”

秋千荡起,薰香的暖风拂过脸颊。

乔庭然一下一下轻轻推着秋千,看乔嫣然慢悠缓荡,似一条泛舟清湖上的一叶翩翩小舟,虽悠闲自在,却不够畅意开怀,于是笑问道:“嫣然,要不要稍高点?”

乔嫣然双手握紧秋千绳索,应道:“再高一些吧。”

乔庭然只略使力一推,乔嫣然已双足离地高高掠起,垂在后背的黑发轻柔舞起,裙摆开出一朵洁白似雪的花。

裙发飞扬间,欢笑如歌。

贺伯远远瞧着那一抹悠荡的白影,数十年前的时光,似乎又历历在目触手可及,感概轻叹道:“自小姐出嫁后,这架秋千已有二十多年没人玩过,老爷也不让拆,就一直留到了现在……就这么远远看着,若是不论相貌,单看这位乔小姐的身姿背影,倒似足了小姐,都穿着雪白的衫子,戴一只红宝石簪子……”

骆承志静静听着,也静静看着。

陈旧的秋千悠悠摇动,像岁月的小舟,一下摇到了腊月时节。

进入腊月,眼瞅着就是热热闹闹的春节,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是乔嫣然第一次不在京都过年,不禁有点怅然若失。

腊八这一天清晨,早饭自是腊八粥,有黄米、白米、红枣、莲子、核桃、杏仁等食材,半夜便开始微火慢炖,食在嘴中,香甜软糯,自然可口。

乔嫣然刚放下碗,贺伯亲自跑来寻乔庭然,笑道:“乔公子,有位叫孔海繁的公子,来探您和小公子,小公子请您到前头去会客呢。”

乔庭然乍闻孔海繁之名,脸上神色甚是喜悦,喜到直呼一声:“黑炭头!”

而后抛下碗,拉了乔嫣然直奔骆府客厅。

乔嫣然只能默默善了个哉的,这几个月来,乔庭然简直要把她别到裤腰带上,走哪儿拖哪儿,还美名其曰:贴身保护。

还未进得厅内,远远在门外,便已听到一把豪放的嗓音,朗朗大笑道:“呀,将军,许久未见,您还是这样白,水的跟软馍馍似的。”

乔嫣然听得不由大乐,话说,这骆承志也真是一朵奇葩,你说一个大男人吧,长的修长俊美也就罢了,这是老天格外厚待,偏偏那一脸的肌肤,白滋滋水汪汪,新鲜的嫩豆腐与之相较,都要黯然失色,最关键的是,这样的皮肤是纯天然而生,无任何护肤保护,还怎么也晒不黑,怎么也晒不粗,简直天理难容了好么。

乔庭然不待进屋,已在外头大声插话道:“黑炭头,许久未见,赶紧出来让我瞅瞅,你丢到黑煤堆里,还能找不找得着!”

哈哈大笑声中,客厅门口闪出两条高大的人影,一条自然是乔嫣然已经看到熟眼的骆承志,另一条必然是来客孔海繁了。

乔嫣然展目一瞧,不由失笑,只见孔海繁身形魁梧,却生的面如黑漆,偏偏露出一口极其雪白的牙齿,如此黑白分明,呃,好一条黑黝黝的汉子。

孔海繁出得门来,瞧见昔日的好伙伴乔庭然,手牵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一道前来,如此神态的亲密之举,不由大惊道:“庭然,你什么时候娶媳妇啦,怎的都不通知兄弟们!”

乔庭然看一看被他一路拖来的乔嫣然,眉目斜飞间,说不出的英姿越然,嚷嚷着大怒道:“黑炭头!你眼珠子也戳黑煤堆了么,什么瞎眼神儿,这是我亲妹子!”

孔海繁顿时眼睛一亮,又是欢喜又是害羞道:“那你这般火急火燎地带你妹子来见我,是不是想找我当你妹夫!刚好,我娘正催我赶紧娶媳妇,我也想娶个水灵灵的姑娘……”

话还未尽,乔庭然已松开乔嫣然,掳袖子找孔海繁打架去了。

乔嫣然敛一敛被乔庭然抓皱的衣袖,而后站在原地望着乔庭然飞扬跳脱的身影,与孔海繁越打越远,正自远眺他二人衣袖翻飞,余光中望到骆承志走下台阶,于是扭过脸看向他。

骆承志行至跟前,虽仍板肃着冷脸,言语却很是客气道:“乔小姐,他二人还不知要闹多久,请先到厅内一坐。”

乔嫣然微一摇头,亦客气有礼:“多谢,外头阳光正好下来,我想晒一晒太阳。”

骆承志也不勉强,只挥手招来一个骆府小厮,命他从厅内搬出一把座椅,放到阳光下让乔嫣然就坐,又让丫鬟沏来一杯蜂蜜水给她。

乔嫣然作为客人,有椅子坐有热水喝,而骆承志作为主人,却脚踏实地地站在一侧,这感觉实在怪怪的,不由出言道:“骆公子也坐着吧。”

骆承志看一眼乔嫣然,表情比声音还冷淡,道:“不必,我站着就好。”

乔嫣然自讨了个没趣,默默闭嘴,不再言语。

或许乔庭然手脚束缚了太久,和孔海繁动起手来后,竟老半天也没停下来,乔嫣然蜂蜜水喝的有点胀腹,自然要去排解一下,刚站起身来,还没走出两步,骆承志寒凉的声音已然响起:“乔小姐,你去哪里?”

乔嫣然默默善了个哉的,她要去出恭,这个也要报备么,古代大家闺秀的矜持,只能让她委婉回答:“水喝的有些多……”

骆承志行事虽是个死心眼儿,其实脑筋还是会拐弯的,听到乔嫣然的婉言,先看一看乔庭然白衣翩掠,而后扭回脸道:“我陪你同去。”

同一句话,由骆承志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和乔庭然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差别这么大呢,乔嫣然轻咳一声,极力镇定道:“不必了,我有竹雨陪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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