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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106)+番外

乔嫣然再度怀揣着“你可以滚了”的心情,推门走出。

见得乔嫣然出来,乔庭然一脸郁闷迎上前来,道:“这个怪老头儿,那么神神秘秘做什么,对啦,他都和你说啥啦?”

乔嫣然拢一拢温暖的裘袍,轻笑道:“一个大夫的医嘱,按时吃药,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还有不能生气动怒,三哥,出门在外,你可别多生是非,让我忧心生气。”

乔庭然瞪一瞪眼,撇嘴道:“什么话,我已经半年多都没和人打过架了好么?”

乔嫣然似笑非笑道:“所以爹终于夸了你一句,庭然可算长大了。”

乔庭然不自在的别过脸,嘀咕道:“哼,谁稀罕他夸。”

乔嫣然微微一笑,低声道:“三哥,我困了。”

乔庭然拍拍胸口,扬眉道:“我来这里不就是跟你做牛做马么,来,三哥抱你回去。”将妹妹抱在怀中后,却眼睛微湿,室内声音虽低,他却什么都能听到。

夜静无人,月牙儿渐渐隐没。

次日,天气晴好。

乔庭然为了不让乔嫣然闲得无聊,为了不让自己坐得发慌,更为了不让骆承志站成一只木雕,第一次邀请骆承志进行文斗,而非他更喜欢和擅长的武斗。

林荫花木边,已摆好一张棋盘,两罐棋子。

乔庭然与骆承志执棋对弈,乔嫣然在一旁观战,呃,简直是越往后看,越看不下去,乔庭然本已是棋中菜鸟,没想到,骆承志更是菜鸟群中的极品菜鸟,明明长了一张聪明人的脸,那棋艺怎么就能那么凄惨无比呢。

输得实在是,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乔爹的棋艺基本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盛怀泽的棋艺基本可与乔爹一较高下,乔嫣然跟这俩高手中的高高手下棋,自然次次以大败收场,而乔庭然跟她一比,那一手烂棋,让乔嫣然都不好意思欺负他。

而经与骆承志对弈之后,乔庭然果断重拾对下棋的自信心,简直高兴到心花怒放的地步,赢完一局再一局,颇没有礼让风度,骆承志虽次次大败,却败得淡定无比,仍是一副从容淡定的姿态。

一局又毕,毫无意外,骆承志又输了。

乔庭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道:“承志啊,论打架,我从来没赢过你,论喝酒,我也没赢过你,论骑马,我也没赢过你,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下得最烂的棋,居然赢过了你,哈哈,老子可算一雪前耻了,再来,再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咳,三哥,咱要点脸成不。

乔庭然的气焰实在太过嚣张,乔嫣然略看不过眼,于是笑道:“三哥,不如咱俩来下一局吧。”

“不成!”乔庭然十分不赞同妹妹的提议,瞪一瞪她道:“三哥好不容易下棋能赢个人,多不容易,你不许瞎掺和。”

乔嫣然有点忍俊不禁,确实不太容易,连乔云峥都没赢过一局,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但看到骆承志那烂到不能再烂的棋艺,终于忍不住“咳”一声,出言指点道:“往右一步。”

骆承志正待落下棋子,听到乔嫣然的话,偏脸静静看她一眼,而后收回目光至棋盘,手中棋子往右挪了一格,落定。

乔庭然大是不乐意,揪起眉头道:“嫣然,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到底懂不懂啊。”

乔嫣然笑得温静娴和,道:“三哥,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乔庭然正待说话,却见竹雨捧了一碗汤药过来,玉碗细瓷精白,更衬其内的药汁颜色浓黑,有苦味弥散在空中。

乔嫣然接过,秀眉已下意识的蹙起,深吸一口气后,捧碗一饮而尽,药碗刚离开嘴边,苦涩之味又翻腾涌回至口腔,头略一偏,刚喝进去的药如数倾吐在地。

有些许药汁溅到骆承志白色的袍角,似雪白的宣纸上落了几点浓黑的墨汁,极为突显的刺眼,药汁的苦涩仍凝滞在口内,挥之不去,乔嫣然略含歉意道:“骆公子,对不住,弄脏了你的衣裳。”

骆承志不甚在意的淡淡道:“没事。”

竹雨忙将早准备好的蜜饯,捧到乔嫣然面前:“小姐,先吃两粒蜜饯去去苦味吧。”

乔嫣然吃了两粒,嘴内苦味稍减,而后起身道:“三哥,外头坐得太久了,我先回屋歇着,你和骆公子继续下棋吧。”

第76章

目送乔嫣然踏入房间,“吱呀”一声,雕花木门关合而上,乔庭然蹙紧眉头,将手中一粒白玉石棋用力掷出,棋落花丛,于是,无数落英缤纷,是凄零零的美丽。

骆承志垂眸,看了片刻白色衫角的显眼乌渍,突想到那天她有许许多多的鲜血,淌在他的衣袖,殷湿湿地漫透而上他的肌肤,替她拔箭止血后,他静静聆听着她微弱渐浅的呼吸声,手臂上湿润的血迹,却一点一点在慢慢凝固干涸。

抬起眼来,骆承志淡淡问乔庭然道:“还下棋么?”

乔庭然突然笑得比哭还难看,低声骂道:“下个屁!”

乔嫣然回到房间,斜躺在临窗的长榻上,低声道:“竹雨,再去端药过来,以后用药就在房内。”

竹雨轻声应道:“是。”轻步出去。

窗开有隙,乔嫣然顺着窗缝望出,恰好望到骆承志略垂着头,似乎在打量身上的那几点黑渍,他身后的景致,是极好的花红柳绿,乔嫣然慢慢支着头,静静瞧着,等竹雨再次端药过来。

再一日,天气依旧晴好。

乔庭然还是为了不让乔嫣然闲得无聊,还是为了不让自己坐得发慌,更还是为了不让骆承志站成一只木雕,总结昨日失败之经验,今日邀请了骆承志和乔嫣然二人,一起进行文斗。

杨柳依依的一面湖边,已摆好三副鱼竿,三只木桶,三张座椅,乔庭然居中而坐,骆承志在左,乔嫣然在右。

按照以往经验来讲,乔嫣然的钓鱼之运,格外尤其的好,次次丰收满满,三人之斗,胜算颇大。

而乔庭然因为爱动不擅静,极少坐在岸边垂钓,他最爱脱了碍事的鞋袜,高高挽卷起裤腿,光着两只大脚丫子,下到湖里去摸鱼,虽然他的摸鱼之运,基本属于下一次手抓一个准的好身手,但是岸边钓鱼的技能,基本是块烂渣渣。

至于骆承志的钓鱼战斗力,暂且未知。

三人甩钩入了湖,乔庭然不安静等鱼上钩,却兴致勃勃道:“既是比斗,自然要有彩头,嗯,这彩头都要和这鱼有关,我先来,假如我钓得最少,我就烤鱼给你们吃,我的烧烤手艺,你们都尝过的,绝对一流。”

乔庭然曾经的烤山鸡,确实美味无比,乔嫣然已亲身尝过,自然毋庸置疑的认可,想了一想笑道:“三哥,假如我钓得最少,我便画鱼给你们看,我曾经将画在沁园斋寄卖过,唔,售银十五两,两天卖出,是被刘怀庆买走的,他选画可是最挑剔的。”

二人说毕,均望向骆承志,看他会提出什么彩头,哪知骆承志扬起鱼竿,一条鱼被钩了出来,手舞足蹈地扭啊扭啊扭,淡定无比道:“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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