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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逢春(20)

迟早要有这么一遭,逢春努力忍着紧张和不适,由着姜筠揉她搓他,之前同床而眠的时候,除了第一晚,姜筠再没有直接碰过她衣里,最多隔着衣裳摸几下,她以为她会适应,没想到,直接和间接的差别这么大。

姜筠渐不满足暗地指阅,一寸一寸揭开遮盖物,换唇去探索。

逢春的手背搭在唇上,抑制着想发出来的声音,身上燃起一簇簇火苗,不知过了多久,下身也被扯开了风光,旅游者在外头来回徘徊,却总也进不去景点,逢春被磨的又疼又难受,眼角不自知的滑下两串水珠,水珠打在姜筠的手背,姜筠停下动作,低声喘气:“……是不是弄疼你了?”

废话!逢春在心里破口大骂,嘴里也老实不含糊道:“嗯,很疼……”

嬷嬷说过,姑娘头一夜时,可能会哭,不过,也没事,该继续的还要继续,姜筠抹去逢春眼角的泪水,又侧身翻到了旁边,抱着她轻声哄道:“别哭了,我们过几天再圆房。”

逢春泪眼朦胧地望姜筠,姜筠微红俊脸:“我从没做过,待我再研究研究那图,下回……会好的。”

所以说,俩人白折腾这么久了?逢春极度无语服气的同时,心里也莫名松了一口气:“那母亲明日要是问起来,该怎么说呀。”

“就说,我们有些紧张,缓几日再圆房。”姜筠闷声说道,等了许久的事情,居然这样收了尾,说实话,他心里又觉懊恼,又觉丢人。

成婚近四月的小夫妻,终于要圆房,如意苑的一众下人守着,明萱堂的姜夫人也在等消息,陈妈妈在窗外聆听半晌,起初还听到些声响,到后头,居然什么音儿都没了,陈妈妈早已生儿育女,男女之间的那些事,熟稔无比,又等候许久,房内还是没什么动静,陈妈妈只能撤离前线,去后方汇报工作,约摸是没成事,要是成了事,哪会这么悄无声息风平浪静的。

姜夫人听罢陈平媳妇的回话,说道:“再等一日吧。”儿子没圆成房,她若是明天就问,儿子脸上难免挂不住,“明晚你再注意些。”陈平媳妇低头应是,然后转身离去。

从净房出来的姜大老爷,着一身浅色的寝衣,笑道,“夫人,你叹什么气啊。”

姜夫人抚着肩头长发:“还不是筠儿的事。”

姜大老爷坐到姜夫人身旁,扶着她的肩膀笑道:“筠儿之前痴傻,从不曾行过房,今日是头回,不尽如意也是有的,你不是说他和二儿媳处的挺好嘛,圆房是迟早的事,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天晚了,歇去吧。”

姜夫人也知多想无益,随姜大老爷一道歇下,哪知,一连三天,陈妈妈都带来如意苑很风平浪静的消息,姜夫人心底不由琢磨,小儿子不会有啥隐疾吧,想了想,使人将小儿子叫了来,屏退众人,姜夫人温声问话:“筠儿,是不是还没和春丫头圆房?”

姜筠面色尴尬,眼中闪过一抹狼狈,姜夫人见状,心头一跳,面色却依旧和缓:“好孩子,和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母亲,我和逢春都有点紧张,想再缓几天。”姜筠低着脑袋说道,第一晚留有阴影,这几日,他都在研究图册,预备等琢磨透了,一举冲破雁门关,他准备了三日,决定今晚再动一回手。

姜夫人微呼一口气,说道:“筠儿,不是娘非要催着你,娘已和侯府那边说过,月底开祠堂,要给你媳妇入族谱,姑娘有没有破身,好些妇人看一眼,就能瞧得出来,以前便罢了,现在大伙儿都知道你好了,若叫那府的人看出来,背后指不定怎么议论你呢。”

姜筠面色微黑:议论他没有雄风么,他现在有的很。

“还有,开过祠堂,娘就要安排你和春丫头回门,定国公府那边,我也下过帖子了,嫁进咱们家里的姑娘,你让她完璧归赵的回去,你面子也不好看不是……”姜夫人条条有理地说道,“筠儿,你给娘说实话,你是不是……不能圆房?”

姜筠被怀疑的羞恼不堪,红着脸道:“谁说我不能!”那一晚,若不是因为心疼逢春哭了,他才不会半途而废。

第15章 逢春15

自从那晚无疾而终后,逢春和姜筠都有些尴尬,一连三天,姜筠总是避着逢春,偷偷摸摸地搞研究,逢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总不能去安慰姜筠,说一次的失败不算什么,咱们再接再厉就是,所以,逢春裁了一匹湖蓝色的绸缎,给姜筠缝了件夏衫,唉,贤妻难当啊。

做完了针线,逢春正捧着杯子喝水,陡见竹帘一翻,姜筠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不得不说,姜筠还是很有颜值担当的,搁下水杯,逢春从炕桌边起身,笑迎姜筠:“二爷回来啦,衣裳已经做好了,二爷要不要试穿下?若是尺寸不当,我再改改。”

“今儿天特别热,我出了些汗,现在试穿,怕是要弄脏衣裳,还是到晚上再试吧。”姜筠温声言道,这一个多月来,逢春的失眠症大有改善,又兼各种补品吃着养着,脸颊上渐渐鼓起了肉,面色也红润明媚许多,姜筠看她一日日白胖起来,心中特别高兴,现在没有小胖墩可养,养个大胖媳妇也不错。

逢春抬眼一看,果见姜筠额有细汗,时刻牢记贤妻守则的逢春,忙从袖中抽出一条绢帕,略踮起脚跟给姜筠拭汗,姜筠十七岁,逢春十五岁,两人年岁差距不大,身高却相差明显,软帕轻贴着额头擦过,姜筠只觉心口有春风拂过,抬臂握住逢春的手腕,将她搂到怀里抱着。

“二爷,怎么了?”半天没被松开,被捂得有些热的逢春开口。

姜筠轻啄一口逢春的耳垂,再附耳低语道:“晚上做之前没做完的事,我仔细研究过了,今晚会好的,不会再叫你疼了。”

这话一听就是无效保证,你蒙傻丫头呢,逢春伏在姜筠胸口,低声道:“……快该吃午饭了,我去瞧瞧送来了没?二爷,你才在大日头下回来,先坐着凉快凉快。”说完,轻轻推开姜筠,步伐极快地出去了。

逢春落跑,姜筠轻轻一晒,在逢春刚才的位置随意坐下,捞起手边的茶杯便饮,他从大日头下回来,除了热,也很渴,姜筠喝到一半时,突然想起来,这只水杯逢春才用过,盯了会杯子上的喜鹊登梅图案,姜筠将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天儿热,姜筠暂时不用去读书,逢春也不用到姜夫人那里立规矩,夏蝉扯着嗓子连连叫唤,逢春听得眼皮直耷拉,可姜筠正在看画,她得陪着,姜筠这回看的倒不是不能见光的画册,也不知他从哪儿翻出一捧画卷,梅兰竹菊松雁柳皆有,邀逢春一道赏看,姜筠看得津津有味,逢春却只想打瞌睡,一个没留神,困倦的呵欠便打出去了。

“困了?”姜筠刚摊开一幅春柳图,便见逢春打起了呵欠,随即笑道,“那歇午觉去吧,下午再继续看。”

这个建议不错,不过,逢春还是要意思的推辞一下:“没事,难得二爷有兴致看画,别叫我搅了雅兴。”然而,姜筠一看逢春困了,摊开的画卷也不收,已直接从椅内起来,拉着逢春往内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