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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成了虐文女主[穿书](51)+番外

可钟菱万万没想到,趁着过年期间走亲戚发红包的时候,钟志国夫妻又捅出了篓子来。

钟奶奶是老年人,她手上的钱都是现金,用盒子锁在旧木柜子里。谁知某天,准备拿钱给一家远亲送份子钱的时候,竟发现存款不翼而飞了。

急急忙忙找遍了全家,才知道那钱被输掉了。

夫妻二人许久没有打牌,都十分手痒,又架不住牌友的诱惑和劝说,私下打牌输掉了两万多块钱,那钱就是瞒着钟奶奶偷偷拿的。

钟志国和梁翠珍都对钟菱只把钱给钟奶奶一事愤愤不满,他们觉得钟菱现在有了钱,这两三万不算什么。

就算输光了,钟菱还有无数个三万,一个做女儿的还能对父母又打又骂不成?

钟菱倒是没对他们又打又骂,只是得知真相的钟奶奶直接被气进医院了。

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趟下来查出身上不少毛病,进了市医院的住院部。

《长生》将在二月下旬开拍,原本钟菱计划在年假放完以后就立刻回公司,如今也不得不耽搁了。

钟奶奶在医院里被照看着,一家人全都吓得乱了套,生怕喜日子里出白事。

钟菱忙前忙后,满脸疲色,守在钟奶奶身边不敢离开。

前前后后的花销不用多说,自然也都算在了她身上,谁叫亲戚都觉得她现在有钱呢?

于钟菱而言,花多少钱都不是大事,只是当钟奶奶气晕过去的那一刻,她满心都是害怕和惶恐。

钟家的每个人对她而言,都是陌生的。

而钟奶奶是少有的真心待她的家人,也是唯一可以镇住钟氏夫妇的人,钟菱害怕失去她。

在喜气洋洋的春节假日里,钟菱心底压抑的负面情绪却在与日俱增。

越是看到别人阖家欢乐的模样,她就越怀念另一个世界里疼爱她的父母和家人,这种思念从最开始刻意压制到如今,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叶宸已经过完年回到公司了,她不在身边,钟菱也只能通过电话向她倾诉这些家长里短的苦闷。

电话里的钟菱说起这些事,声音藏不住地带着些哭腔。

叶宸安慰着钟菱,却并不知道她是在疯狂想念另一个世界的家人,只以为是偏心到极点的父母又和钟菱起了矛盾,让她受了委屈。

钟菱请了假,不得不推迟一周回公司。

殷浔通过叶宸和她的电话联系,大致明白了她那边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哭了。

伴随着阵阵刺痛,殷浔的心也跟着收紧。

他记忆里的钟菱,永远都像是个小太阳,散发着活力的同时还带给身边的人温暖。

可如今,他的小太阳心里在下雨。

殷浔从叶宸那里问来了钟菱目前的情况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订下了机票,飞到了钟菱所在的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直接解决养父母,以及揭露非亲生的身世~

对不起,又要虐菱菱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开心。

钟菱:评论区那些哈哈哈的,我全都用小本本记下了!

***

钟菱:火起来的时候,我以为走的是爽文剧本,霸总告白的时候,我以为走的是宠文剧本……

钟菱:然鹅,特么自始至终都是虐文剧本!

殷浔:不存在的,我这里永远都是宠文剧本。

第30章 你不是我家的孩子

钟菱上一世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 她爸妈也是从山沟里走出来的孩子, 但因为读过书, 思想都非常开明。

她和钟菡都是姑娘,却也是被当作掌上明珠,被千宠万爱着长大的,这也才养成了她乐观开朗的性子。

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家不是没有龃龉事, 但各家关系间还算和睦,来到这个世界的短短数日, 却让钟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钟志国不争气,他的两个弟弟也嫌弃他, 看不上钟菱一家日子过的穷搜搜。

弟兄妯娌嘴上不说什么, 却都不愿意和这好赌的两夫妻打交道,生怕钟志国打牌输了钱又要借到他们身上。

因此,三兄弟各自成家以后,钟志国和他们的关系是最差的。

当初钟菱开口借学费, 如若没有钟奶奶亲自出面, 对方也是不肯出一分钱的。

而今钟菱就好比那野山里飞出的金凤凰, 亲戚一瞧她要发达了, 便都厚着脸皮凑上来同她客套。

一个两个借着探望钟奶奶的借口来医院,却拉着钟菱不停地说话, 醉翁之意不在酒。

钟菱烦透了他们, 全都避着走。

原身的父母也远比钟菱想象中还要愚昧无知,也更贪婪无耻。她本以为捏准了夫妻俩爱财的性子,只要卡着房子和钱的事不松口, 对方就会不得不逼着被戒赌。

但经此一事钟菱也算是看清了,在钟志国夫妇眼中,女儿和母亲都不及钱重要。

唯一能让他们在赌字上退让的,也就只有他们的宝贝儿子钟浩然了。

钟菱低头望着花园的地砖出神,她得赶快再想个完全的计策,给钟氏夫妇一个惨痛的教训,免得日后他们将全家人都连累进火坑,

市医院住院部楼下的花园很安静,二月冬末外面天寒,没什么人愿意在外头晃荡。

绿化带里种的树光秃秃的,草地上也都是土黄的泥色,唯一泛着绿色的小叶黄杨球也蔫巴巴的,萧条静谧。

钟菱累了烦了,便喜欢一个人在长凳上安安静静地坐着。发呆的时候,她一会儿想钟家的烦心事,一会儿又想上辈子的家人。

实在太想了,就偷偷抹眼泪,一个人悄悄哭会儿。

二月的风刮在被泪水沾湿的脸上,又冷又疼,她吸了吸鼻子,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在靠近。

一只手拿着纸巾出现在视线中,钟菱顺着那方向抬头望去,微微愣住。

殷浔站在一步开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钟菱的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连忙别开头胡乱把脸擦干净,这才再次看向殷浔。

见她不肯接过纸巾,兀自隐藏情绪的样子,殷浔抿了抿唇,坐在了她身边的长椅上。

“叶宸说你家里出了点事,我放心不下你。”

钟菱一动不动地看着殷浔,她昨天才打电话向公司请假,他今天就立马出现在了几千里外的市医院。

他说,他心里放心不下她。

或许殷浔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动人之处,但对于独自在异世与陌生城市里疲惫奔走了数日的钟菱来讲,却像是一把锁不经意间打开了紧闭的坚固心房。

陌生的城市,自私的父母,虚伪的亲戚,乍然在充满不安和恶意的环境下,看见一张令人安心的熟悉面孔。

钟菱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那种感觉,只是忽然间就觉得更委屈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钟菱笑着把视线挪开,细软的黑发末梢微卷,挡住了她的侧脸,也挡住了没忍住滑落的眼泪。

“再过两天我奶奶就出院了,不会耽误进剧组的时间,老板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