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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农场主(124)

八点的时事纪实节目吗?

可真是期待。

屋外不知是否错觉越发黑了,淋淋沥沥的雨水开始渐渐加大,变得一种近乎于嘈杂的声响,但在此刻费景铄听来,到是听出几分那些来旅游的人常说的“诗情画意”来,或许这也就是心态改变一切?

费景铄忍不住低笑一声,看着时钟上的7:35,毫不犹豫的进入了光脑,无比利落的找寻到这档节目,看着眼前偌大的倒计时,费景铄微微眯着眼,什么也不做,极为安静的等待起来。

二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

十分钟

九分钟

....

一分钟

五十六秒

五十秒

十秒

...

开始!

眼前仿若瞬间由暗变成亮,尔后是一极有权重的“时事纪实”四个字,接着就是已经当了足有七年的男女主播登场,各式新闻陆续上台,费景铄极为安静的听着,直到十分钟后男主播抬起头开始播报一条新的新闻。

第93章 平民英雄

平民英雄

这是一个近乎于烂俗而擅情的词,而这正是那这条新闻的标题。

播报的男主播已经年近四十的年纪,长相方方正正,由于长年播报的都是这种时事新闻脸色一惯都是的绷的,话语更是字正腔圆却极为平静,这是一个新闻人该有的姿态,这也是一个新闻人该有最为客观的姿态。

而这个男主播也正是因为此,一坐主播就做了八年的位置,但在此刻这么一个男人在前一刻还是一惯的姿势,却在说出“平民英难”这四个字后表情有了微微的变化,那是一种近乎于感同身受的悲伤以及一种无力至极的怜悯。

“据拉努韦勒官方数字统计,在拉努韦勒500万人口有400万中下生活的居民,而在这居民有中有300万人有着孩子。从公元历XX年开始,狂燥症就变成了整个联盟最常有的疾病之一,除了从小服用大量的含有绿色素的农作物外,这种疾病无从根治。而据新闻时事纪实了解,每一等级的绿色蔬菜的提升,价格将呈倍成长,这种昂贵的绿色蔬菜是这300万人中无法长期承担的超负载。

而在无法长期服食绿色素抑制的情况下,得狂燥症的机率为1/3,就是说每三个存活的人中就有一个人会有这种病。

在拉努韦勒,每一年有一万一千多人死于这种病症。

每个星球都于狂燥症都有着别称,在拉努韦勒这个病又称之为穷人的绝症,联盟的悲哀。”

主播的声音甚至称得上缓慢,一字一句简直像是放慢了动作,但随着主播的话语,费景铄只见眼前的不再是主播的身影,而是一个又一个各自不一样的房间,有男有女,有堪堪初生婴儿,有临近学习的儿童,有十□□岁怀抱着最美梦想的少年,有极将步入婚姻的年轻男女,那些人最初都是笑着,欢快的,对着未来满是惮憬的笑着,眼间都有极为令人温暖的笑。

但是有一天,他们的笑都不在了。

狂燥症!

这个病症开始夺走他们的一切。

欢快,幸福,憧憬,甚至生命。

毫无源由的暴怒,无法自控的自裁,父母的哭泣,爱人的无助而最后全数变成一笔一笔巨额的信用账单,直至家中再也无法支付哪怕一分的信用点。

病症开始加重,堪堪初生婴儿,有临近学习的儿童,有十□□岁怀抱着最美梦想的少年,有极将步入婚姻的年轻男女,全数只得等待,等待着死神的一步步降临,这是一种近乎残忍的等待,毫无缘由的暴怒亲人爱人自己都弄得疲惫不甘,无法自控的自载,哪怕周围的人再是努力,一道又一道的伤痕遍布在这些人的身上,直至再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直至这些人痛苦的闭上双眼,无力的露着那甚至狰狞的身躯,极度却又令人压迫至极的画面。

这些画面时间其实并不长,最多也不过四五分钟的事情,但饶是费景铄一惯淡定,此刻也感觉到心头沉淀淀的,压抑至极。

当画面定格在无数并排躺着,高矮胖瘦不同,年纪不同却全数皱着眉头,流露狰狞伤口的尸体,男主播的声音停了。

彻底的安静中这种画面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又像一种无声的呐感。

为什么要有这种病?

为什么我会得这种病?

为什么我要死去?

为什么我不能活下来?

是啊,为什么呢?

生老病生原是常态,可是这种病症并不是绝症,只要服食绿色素就能活下去的病为什么就这么残忍的夺去一个又是一个人的生命?

或许在此刻,守在光脑上的人会有着无数这些的反问,但显然时事新闻档并不会去顾及此刻众人是如何想,在费景铄看到近乎漫长的静默画面实则不过两分钟,在两分钟之后男主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眼前的画面也是动了。

而这一次对于比之前的压抑,这些画面却带了些微微的喜悦。

这一次最初与着之前一样:

一个又一个各自不一样的房间,有男有女,有堪堪初生婴儿,有临近学习的儿童,有十□□岁怀抱着最美梦想的少年,有极将步入婚姻的年轻男女,那些人最初都是笑着,欢快的,对着未来满是惮憬的笑着,眼间都有极为令人温暖的笑。

但是有一天,他们的笑都不在了。

狂燥症!

这个病症开始夺走他们的一切。

欢快,幸福,憧憬,甚至生命。

毫无源由的暴怒,无法自控的自裁,父母的哭泣,爱人的无助而最后全数变成一笔一笔巨额的信用账单,直至家中再也无法支付哪怕一分的信用点。

绝望,悲哀,若是照此下去,等待这些人的只有这个结局,但是就在这个时间,画面开始一变,这是一段连续的画面,最初是一对走投无路中年母亲牵着年轻的孩子,一家一家的走着,母亲的眼神一直是慈爱的,温柔的,也是绝望的,这是一个母亲最后能为这个孩子所做的事情,那就是尽可能的满足这个孩子的愿望,然后静静的陪伴着儿子走完生命的最后一层。

年轻的孩子周身能看到青春特有的痕迹,但在与着中年母亲的行走中一直是安静至沉默的,眼神从头到尾极为平静,只是偶尔看着母亲偷偷抹泪的时候会闪过一抹难过。

如果可以,可不可以让他陪伴着母亲一直老去?

如果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死去?

如果可以,可不可以让他的母亲从来没有生过他这个儿子?那么就不会伤不会痛。

如果可以

这世上一直就没有如果。

春去秋来,转眼数月既快,中年的母子面目越发的沧桑,金钱越发的拮据,年轻的男孩依旧牵着母亲的手,只是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开始出现深浅不一的伤痕,有深有浅,有大有小。

自我伤害,狂燥症无法避免的阶段。

“妈,这一家店是我们最后吃的一家了,我想要的都已经够了,之后我只要安安静静的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