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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场二人传(55)

半路入道的谷绍华,竟然一步登天修成了仙果,谷老爷估摸可以很高大上的笑傲众家长,你们的笨蛋孩子有没有想去死一死的感觉呢。

两位安老爷离去后,温氏开盒观礼,满满一整盒金银玉叶,外加几大张面额不小的银票,南瑾教的第一朵桃李之花,盛开的十分之好,捧着书看的南瑾语气平静:“都添给姗姗做嫁妆。”

南姗偷偷对手指,这个,这个,她貌似已经是个……小富婆了耶。

温氏合上盖子,笑盈盈打趣道:“老爷,屏儿和绍华双双出贡,老爷以后若当真开课授徒,慕名而来之人绝不会少啦。”

南瑾低低一笑,却拿手里的书拍小闺女的脑袋,道:“姗姗,再拨一百个数。”

南姗抱着大算盘,继续认命地一颗一颗拨动算盘珠子,呃,她都拨过五回一百个数了,虽然回回都没拨到一百……

清脆的算盘声中,温氏看了会小闺女,又对南瑾道:“老爷,屏儿的前程也算尘埃落定了,不知他的婚事,老爷有何打算?”

南瑾放下书,眉毛轩展:“夫人急着想抱孙子了?为夫倒还想再添一个闺女。”

温氏弯眉轻嗔道:“老爷,我已人老珠黄,哪有福气再为老爷添个女儿。”

南瑾伸手戳戳一旁正埋头拨算盘的闺女,问:“姗姗,你说爹老,还是娘老?”

第六次被老爹打搅数数的南姗,撅着小嘴不满道:“爹爹,你又和我说话,我又忘记数到几了……”丢开手里的算盘,南姗麻溜地钻进温氏的怀里,鼓着肉呼呼的脸颊道:“爹爹有胡子,爹爹老,娘没胡子,娘不老。”

南瑾扑哧一乐:“夫人可听明白姗姗的话了,夫人只要不长胡子,就会青春永驻。”

温氏将投怀送抱的漂漂闺女,细细致致地笑揉了一顿。

……

殿试过后,又几日放榜,大红的布告一出,今科春试也正式落幕,金榜题名的春风得意,名落孙山的也只能再接再励,三年之后,又是一条卷土重来的好汉。

今春的新科状元,是个儿女已经满地跑的河间府大叔,榜眼是个二十三岁的年轻汉子,但是长相略微有点抱歉,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今科的少年探花郎,面容温润如玉,举止风致翩翩,姑娘见了,小鹿乱撞地会动心,大妈见了,心花怒放地想招婿。

南姗可想到她家的大门口去瞅瞅,她家的门槛还健在不?

常有名门淑女,百家抢求,到了南屏这里,一群“丈母娘”借着恭喜温氏的名头,纷纷来探口风,跟我家结成亲家,你乐意不,早先的南许两家会结姻的事,也因许苗春远嫁他乡而烟消云散。

不过,倒了一个许苗春,许家又蹦出了个许苗秋,林家那头也蹦出了个外孙女,对此,南姗只能无语望苍天。

偶南屏哥哥有喜欢的姑娘,那个小姑娘曾经钓过他丢进湖里的一只大乌龟,那个小姑娘满十六岁后,就会嫁到偶们家,她老爹一方面要多留爱女一段日子,另一方面,还要顺便先摆平自己的老娘的说,最直接的摆平之法就是,那位老爹又带自己的老婆和闺女私奔去春游了……

相中南屏为婿之家,其中不乏权贵之户,温氏得南瑾暗示,全部一律装傻,理由很冠冕堂皇,我儿还没满十七,不是太着急,待我儿在翰林院安顿好之后再谈。

皇帝亲自主持的琼林宴上,对少年探花郎格外厚爱,并且询问你爹的病好了没,皇帝随口一问,引发琼林宴众臣一番深思,怎么滴,若是探花郎的爹病好了,还要让他重新复官不成?

☆、第37章 又词穷所以日常+3

三月的天气,风和日丽。

“啊,爹爹,我的大燕子……”一道稚嫩青甜的惊呼声响起。

看书的南瑾闻声抬头,只见方才还高飞天际的风筝,以燕子脑袋倒栽葱的坠落姿势,悠悠荡荡消失在了眼帘,玩得正嗨皮的小闺女,也从喜笑颜开化作了满脸错愕。

已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南姗轻裳薄软,握着风筝的线轱辘,脚步轻快稳当地奔到南瑾腿边,语气极其无辜道:“爹爹,风筝线断了……”

南瑾将手里的书放置旁边的几案,搂着闺女的小肉腰,温和的关怀道:“姗姗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南姗晃晃脑袋,拿手指着风筝落地的方向,一脸欢呼雀跃道:“不渴,我要去找我的大燕子……”

南瑾轻拍闺女的小脑袋,表情严厉口气和蔼地斥道:“就知道玩。”

南姗捂着小脑门,很理直气壮地跟老爹讲道理:“是爹爹说,我只要背会你教我的《三字经》,就带我放三天风筝,爹爹不能说话不算话。”

继而把老爹当成不倒翁摇了又摇,笑得跟蜜糖似撒娇道:“爹爹和我去找大燕子好不好?好不好嘛。”呃,好肉麻。

南瑾从椅中起身,牵着能把人甜化的女儿道:“好,爹爹和你去找大燕子。”

……

南姗的大燕子风筝很会着地,尾巴飘飘的卡在树杈间,居高临下地冲南姗耀武扬威,南姗抓着头皮,很天真地问老爹:“这么高啊,爹爹会爬树么?”

南瑾却手一挥,招来“他的人”景福,吩咐道:“取风筝下来。”

只见景福道一声是,而后衣袂飘飘间,就“飞”上了树,揪着燕子脑袋又一跃下树,南姗目瞪口呆,景福老兄,大白天的,你没逗我玩吧,你是人,又不是跳蚤,居然能跳那么高,不科学呀不科学……

南瑾一脸淡定地接过风筝,对南姗道:“姗姗,风筝找到了,跟爹爹回去。”

南姗下意识地应了个好,十分好奇的目光,却还盯着景福看,面瘫爹很不开森地掰回闺女的小脑袋,道:“姗姗,女孩儿家不可以一直盯着男人看。”

南姗眼神无邪地疑惑道:“为什么呀,爹爹。”

女儿渐渐大了,男女之防的礼数,也该让夫人慢慢教她了,南瑾心底暗自琢磨道,这时,南府门房的小豆子匆匆跑来,回禀道:“二老爷,柳大人来访。”

……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元启十一年最稀罕的事当属,儿子喜当探花郎,辞官老爹再入仕,相较于许多人的不淡定,南姗表示很蛋定,当然,她也有点淡淡的忧伤,老爹要去上班养家,没有老爹陪玩的日子,会不会很寂寞啊。

事实证明,南姗的日子怎么会寂寞呢。

南姗长大了,与她同岁的南毅小堂弟,自然也长大了,被南老夫人娇惯养大的南毅,看到南姗玩风筝,也扯着嗓门喊我也要玩,你玩就玩呗,干嘛一定非要玩她玩的大燕子,好嘛,她是姐姐,要礼让弟弟,风筝而已,我送给你玩……

看到南姗戴了两朵漂亮的丝绢花,也嚷嚷着喊我也要戴,南姗表示很无语,这位小哥才该先灌输点男女之别的知识,你是男娃,又不是女娃,戴什么花啊,南老夫人给这位小哥说,你是男孩子不能戴花,南毅就在炕上哭着打滚儿,我就要戴就要戴,南老夫人为止孙子哭闹,只得吩咐人取花来,这位小哥也稀罕,偏偏就指着南姗的脑门喊,我要戴姗姐姐的花,好嘛,她是姐姐,要礼让弟弟,两朵花而已,我送给你戴,南姗顶着花去给南老夫人请早安,结果秃着脑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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