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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场二人传(317)

萧清淮笑着与南姗鼻子相抵,眉目俊挺:“真笨,我不是给你看过一卷图册么,对于夫妻之事,我十四岁之前,只是朦朦胧胧的知晓一点,十四岁时看了那卷图册后,才豁然明朗的。”

呃,同看详尽解说春春图的事情,就表要拿出来说叨了吧……南姗正自又犯囧,突听萧清淮倒打一耙反问道:“那你呢,你又是何时知道这些事的?”

我在没出生之前就知道这些事你信么……

肚子里过了一遍腹诽的话,南姗将脑袋埋进萧清淮胸口,低声忸怩道:“我又不像你们爷们,成亲之前还要收房里人,我自然是出阁的时候,才有嬷嬷提点过的,也没有什么图册看……”

今天夫妻俩的话题走向一直歪的很离谱……南姗才扭捏着说完话,萧清淮亲着南姗的额角,又低笑着问她:“那你还记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么?”

呃……南姗闷声嘀咕道:“不记得了……”

萧清淮眸光湛湛,莞尔低笑:“你不记得没关系,我来说给你听。”

南姗忽然从萧清淮胸口抬起头,眼角眉梢有点小小的淘气,在萧清淮启唇展示自己的超好记忆之前,很坏心眼地凑到萧清淮耳边,低声打趣道:“别的我记不清,就记得你怎么也进不来,一直在那儿磨蹭,害我都快疼死了……”

闻言,萧清淮狠狠瞪着南姗,耳垂脸颊却渐渐充了血,南姗说完这些话,又赶紧很老实的趴回原位,嘴里却继续不怕死的嘀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自己也哼哼着说疼了……”嗷,为什么在她的二十寿辰这一天,成婚四年半的夫妻俩,能把话题歪倒如此地步。

☆、第212章

因聊天方向严重扭曲,自尊受到摧残的萧清淮,几乎是咬牙切齿在南姗耳边低吼:“姗姗,你找揍呀你!你等着,待这个孩儿出来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俗话说的好,一孕傻三年,老公正值脾气暴走时分,南姗深觉应该好言安抚一番,可话至嘴边,居然又变成:“小五哥,我只是实话实说,又没弄虚掺假,你生什么气啊……”

萧清淮简直要脑门冒黑烟了,忍不住板起脸教训:“你个小丫头还说!”

南姗忙以手掩口,不敢再说话了,眼睛怯生生望着黑红脸的萧清淮。

萧清淮板着脸瞪了南姗半晌,心底无语了许久,最后自己先泄了气,将脸埋到老婆的颈边,无奈地笑叹道:“我怕是将你宠坏了,纵的你什么都敢说,方才的话,是一个妻子能对夫婿说的么,皮又痒痒了是不是,找打呢你……”

南姗眨眨眼睛,低声道:“王爷对我有问必答,我也对王爷无话不说,哪知王爷竟会如此生气,那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萧清淮轻轻拍了下老婆的后背,老神自在道:“好姑娘呀,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啦,对你,我不会生气,我若当真对你生气,你以为咱们还能安静地躺在榻上说话么,好啦,不瞎胡闹了,我扶你起来走走吧……”

南姗抱住萧清淮的脖子,笑眯眯的像一朵喇叭花,灿灿烂烂的盛放着:“能认识王爷,真好。”

萧清淮蹭蹭老婆的额角,眸光含笑:“彼此彼此。”

日子一天天溜走,南姗的身子也一日日沉重,按照萧清淮先生的要求,南姗务必两耳不闻府外事,一心只顾养身体,不过,身在红尘中,哪能没有半点俗事找上门来呢。

六 月底时,大长公主府使人来报丧,静和长公主薨逝,因南姗怀着身孕,不宜出门,只萧清淮时常过去,一事未完,又起一事,七月初,钱二国舅也殁了,至此,钱皇 后的两位兄长和一个幼弟,全部去了另一个世界相会,钱皇后再度悲伤病倒,病恹恹到八月初时,太子妃祝氏终于再度被诊出喜脉。

入了八月后,扭个脸的功夫便至中秋佳节,南姗已到八个月的大肚子,行动起来较为笨重,故而今年的中秋家宴,便由萧清淮领着萧明昭进宫,南姗则留在府里和小儿子同乐。

萧明轩已快一岁半,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父亲和兄长出门不在家,他便安静地蹭在母亲身边,南姗叫他干啥就干啥,简直比他亲爹还好使唤,自从肚子突突突地鼓起来,南姗早不能抱小儿子,便常退而求其次地将他搂在身侧逗他玩。

小小的秀美孩童,把母亲的肚子当靠垫,小脑袋挨搁在上头,语声糯糯的奶甜:“娘,哥哥还不回来……”

南姗揉了揉豆豆的后脑勺,温声和蔼道:“等豆豆午睡醒了,你爹爹和哥哥就都回来了,豆豆和娘一起睡会儿好不好……”

“好。”萧明轩乖乖应道,不用南姗出声提醒,他已经很自觉地爬到暖炕里头,乖乖地躺好了睡姿,然后还冲南姗招手:“娘,来。”

南姗看得一阵莞尔,幸好萧明轩是个乖顺性子,若他也和石头那个爱闹腾的小魔星一样,南姗估计就该头疼到无语问苍天了。

中秋过后第三天,沈佳慧提溜着长女南筱来探望南姗,南筱已快五岁,生得一幅小瓜子脸,模样俏丽精神,穿着一件大红绡纱遍撒金石榴花的交领长薄袄,下头露着一截同花色的绣褶裙,眉心点着一记胭脂红粒,徒增几分俏皮可爱。

南姗家中的嫂嫂来探她时,通常都会带一两个娃娃过来,与石头和豆豆哥俩顽儿,爱玩是孩童的天性,与年岁相近的小伙伴一道玩,更是必不可少的童趣,南姗十分欢迎有小盆友来和儿子们沟通交流。

三个小盆友手牵着手溜达出去,沈佳慧品着香茗,吃着糕点,顺便和南姗瞎侃京城中的新鲜八卦,当然还是先讲述南家最新的境况:“这阵子大伯病了,一直在卧床休养,毅兄弟又成了没笼头的马,谁也管不着他了……”

说着,沈佳慧轻咂了两下嘴,才继续低声悄语道:“你也知道,大伯把毅兄弟屋里的人,全部都打发出去了,毅兄弟一直嫌他媳妇皮相容貌不好,这会儿没人能管到他了,在府里四下溜达时,遇到略平头正脸些的丫头,他就一脸色眯眯地盯着瞧……”

南姗无语地抽着下巴,南毅再这幅样子下去,实在是不行呀,南老夫人年事已高,近两年来的身体情形,也虚差了好多,又整日和儿子斗气使性,不多善加保养,万一哪日去了,南家很快就要面临分居的境况。

别 的两房暂先不论,南珏大伯那一房就很有问题,南毅身为其长子,如今已过二十岁,文不成,武不就,压根不知何为进取心,整日就会斗鸡遛鸟,和婢女寻欢作乐, 被南珏大伯强制改造了一年,居然没有半点回头是岸的悔思,待各房分家独过后,南珏大伯在世时,自还可压制管教一番,倘若日后没有了南珏大伯的压制,小杨氏 是年轻懦弱的继母,张氏又拢不住南毅,南翔又是幼弟,只怕……

正自沉思之际,沈佳慧已又接着道:“你身边那个叫丹露的,毅兄弟还惦记着呢,前两天,毅兄弟去找了老夫人,求她想个法子,叫你把丹露送回南家给他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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