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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场二人传(258)

萧清淮眼睛弯出优美的弧度,温柔道:“等小石头长得大些了,我们再商量给他添弟弟妹妹,这几年嘛,还是专心把小石头养大罢,若是再添一个小泼猴儿,可有你累的了,咱们俩都年轻的很,用不着着急,哪怕再过十年八年,也是要得着孩子的。”

小五先生的建议蛮和谐,南姗表示十分认可,只是想到萧清淮方才说的某句话,忍不住忧愁道:“王爷,若是再发生小石头那样的意外,怎么办……”俩人每晚都睡在一张床榻,妖精打架的频率,依然挺频繁哎。

萧清淮一头黑线道:“我就你这一个媳妇,总不能光让我看你,却不让我碰你罢,若是那样的话,还不若你做尼姑我做和尚,再说了,哪有那么多意外……”精力日渐旺盛的小五先生,常常一幅欲求不满的讨债相,搞得南姗很疲惫。

南姗吃吃的笑:“好啦好啦,我不过随便一说,真再有意外的话,我受点累受点疼,把它再生出来就是了。”——反正迟早都要再生的。

……

中秋节后过了几日,南家再度使人送来帖子,说南斐三堂哥这回终于中了举人,叶氏三婶终于扬眉吐气一回,特邀南姗回娘家喝几杯水酒,一家子亲戚好好热闹庆贺一回,南姗再想了一想自己的行程表,很奇妙的发现,那天是太子爷的儿子小草根盆友过周岁的生辰,二选一的答案又很一目了然(肿么会这么巧呢)。

南姗又一次表示,她人虽不到,礼仍会到的。

说到小草根盆友,南姗好歹也算他的五婶子,咳咳,可是恁,南姗至今连小草根长啥模样都不知晓,一是南姗除了特定请安日,极少主动申请进宫,她贵妃婆婆早不在世了,别的后妃娘娘跟她又木有多大关系;二是钱皇后夭亡孙子都夭亡到心悸了,这回对于唯一存世的孙子,进行着全方位无死角的保护,每日早晚都让御医瞧一次脉(皇帝老爷都没搞这么夸张),除了四个特定照顾孙子的乳母,旁的无关人等一律不允许接近小草根,连皇宫中的后妃都少有机会看到小草根,南姗曾有过想去探望一下的意思,在得知这些讯息时,很知趣的退避三舍了,只口头对祝氏表示问好。

皇天不负有心人,小草根盆友终于顺利长到周岁之日,且荣获皇帝老爷钦赐名讳为‘萧明昊’。

钱皇后最早的两个嫡孙(由前任太子妃钱氏所生),每逢重要的诞生礼,皇宫内都会大摆筵席,且宴请诸多百官女眷来恭贺,让她痛心的是,嫡长孙只活了一百天,嫡次孙离活满周岁只差了一天,若那两个孙儿能平安长大,那该有多好,可惜那两个嫡孙都没福气,倒是祝氏生的这个孙儿有福,夏天的时候虽闹了一阵厌食,总的来说,还是挺健康,不枉她悬心了一整年。

若非小草根盆友过周岁,南姗不知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得见这位侄子的尊容尊态,被乳母小心抱出来的小草根,性子十分安静,看到满厅堂的女眷来客,既没喜笑颜开,也没大哭大闹,人家眼皮子都没怎么动弹,模样看起来相当淡定。

☆、第173章 流言爱纷纷

太子爷的唯一独苗,生得相貌很秀致,眼睛十分澄澈干净,性子更乖巧安静,在自己的周岁礼上,一声都没吭,不论谁言语逗他,人家都极少展露笑容,钱皇后和祝太子妃近跟前时,小盆友才会稍给面子地瞥自个母亲和皇祖母几眼——好有高冷范儿。

与小草根盆友相较,南姗深觉自家的小盆友简直就像个混世魔王。

小草根虽安静不闹,他的周岁礼气氛却一点也不冷清,那个谁谁谁说过,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位国公夫人夸小草根肤白肉嫩,那位侯爷夫人又赞小草根眉眼真俊,下位伯爷夫人又称小草根真乖真乖……总之,来参加周岁贺礼的各家夫人,翻来覆去都是这些溢美之词,腹里有些文墨诗书的,还能拽出几句意思类似、辞藻更华美的语词。

在场的基本都算人精,没有人会当场傻乎乎追问,太子的这个儿子为啥都不闹啊,他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是不是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啊……

从皇宫出来后,南姗寻思片刻,用了‘乖静’二字形容小草根,因钱皇后相当宝贝唯一的亲孙子,故被抱出来的小草根,只在女眷那里露面一小会儿,行完周岁礼,便吩咐乳娘将其抱回了东宫,男客那边根本就没让露面,是以他小五叔叔也就没见着侄子的面儿。

听到南姗的二字形容,萧清淮嘴角勾翘,言语讥诮:“我幼时也又乖又静,皇后知晓我不会哭、也不会笑、到两岁基本没开口说过话时,还曾暗地说过,我长大以后,只怕不是个傻子,也是个哑巴……”

南姗本就与萧清淮面对面的坐着,闻言,顿时怪声怪语怪气怪笑道:“那皇后肯定很失望,我的王爷不仅没长傻,还很聪慧。”话痨起来时,比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还夸张。

萧清淮抱着南姗的纤腰,玩味低笑:“你的王爷?”

“可不就是我的王爷嘛,不然还能是谁的……”南姗笑眯眯驳嘴道。

流言爱纷纷,没过几日,京城的大街小巷窜出‘太子的儿子可能有毛病’之类的猜测,不哭不笑,不吭不闹,活似一个小傻子,两日后,一拨强有力的反驳声也迅速窜起,想当年的想当年,太子儿子的小五叔叔,也就是如今的庄郡王爷,人家到两周岁的时候,还不哭不笑、不吭不闹不说话呢、可大家伙儿现在瞧瞧,五王爷不照样能文能武么!

亲爱的小五先生,你怎么总是中枪。

膝盖又一次中枪的萧清淮,躺趴在南姗身上,享受着晚膳之后又追加的一顿夜宵,已入秋的夜晚渐变得霜凉,低垂的湖蓝色绡纱帷帐内,却弥漫着一股浓郁燥热意味的喘息声,一床都是凌乱不堪。

喘息声渐停后,南姗软绵绵的瘫着,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萧清淮一手尤揉捏着酥芳的雪团,暧昧粗重的呼吸声喘在南姗耳边:“好宝贝,你不会又在哄我没劲了罢……”

南姗哀声泪求道:“王爷,你总要给我留点精神照顾小石头罢……”

“好啦好啦,别哭丧着脸了,你照顾小石头辛苦了,我服侍你去沐浴好不好……”萧清淮闷笑着将南姗搂起,用脚趾头从床尾勾起一方毛毯,将裸身的南姗严严实实捂住了,自己又捞过一件宽松的中衣披上,接着挑起半幅透气的薄纱帘帐,将有肉没骨头的南姗抱出来,直奔沐浴之地。

待萧清淮与南姗沐浴洗身回来后,卧房内已收拾一新,床单很平整,两床铺开的被褥也平洁,宽阔的大床中央,还多了一只名为‘小石头’的肉团子,此刻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南姗钻到里头的被子内,半支着身子,伸手轻抚小石头的额头,温暖柔嫩。

也已钻进被子的萧清淮,隔着躺在中间的儿子,对南姗低声嗤笑道:“刚才还嚷嚷着困得想睡,一见着儿子,就又有精神摸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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