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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场二人传(193)

南姗眼睛一亮:“殿下的意思是说,咱们到皇宫之后,就只用礼节上问个安,我不用端汤送药的呀。”

“差不多吧。”萧清淮眸中含笑答道,说着摸了摸南姗的脑门,语出安慰:“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这里,会被什么破茶碗砸了,过会儿,你只要把两只耳朵通好气,她若说有什么混账话,你只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千万别堵在心里,知不知道?”

南姗使劲颔首点头,只要不危急生命安全,难听话神马的,就当成那一朵朵浮云飘走就好了,心神凝定之后,南姗觉着很有必要了解一下钱太后的光荣史,便问小五同志:“殿下,这会儿还没到皇宫,你再给我说说,太后她都还做过什么稀罕事儿。”

萧清淮想了一想,只简单列举道:“服侍她喝一回茶,她能让你去倒八回,一忽儿说茶热,一忽儿说茶凉,一忽儿说茶浓,一忽儿说茶淡,一忽儿说茶杯不好看……给她捶腿时,她一忽儿说重,一忽儿说轻,一忽儿说这疼,一忽儿说那痒……给她读佛经时,一忽儿嫌声大,一忽儿又嫌声小,一忽儿嫌读得快,一忽儿又嫌念得慢……找人给她抄佛经时,不是挑剔字难看,便说字太小,然后就加倍罚抄……”

南姗忍不住打断:“那她折腾的对象……”都是谁呀,她这是生生想将人逼疯的节奏啊。

萧清淮一语总结:“一切她讨厌的人。”

南姗叹着气评价:“太后定是太闲了。”

皇宫是萧清淮的生养之地,一惯的熟门熟路,皇宫气势雄阔,宏大壮丽,有重重叠叠的宫殿,有白玉石堆砌的台阶,有描金绘彩的大廊柱,他早已走遍看惯,只一路领着南姗往慈宁宫行去,南姗挺想把此处当成景区游览一番,奈何景区规矩太严。

跨入慈宁宫的大门,便有内监迎上前来问安:“五殿下和五皇子妃来啦,快快请进,好多主子都到啦,皇上这会儿也在殿内呢。”

迈过高高的门槛,南姗表现得很温顺谦恭,稳着步伐随萧清淮进入殿中,正殿之中或站或坐了许多人,不过一个个全都安静无声,南姗放言瞧去,只见有二皇子庆王爷夫妇,三皇子齐王爷夫妇,四皇子萧清裕夫妇,这三组同她和小五同志一样,都是居住在皇宫之外,另有睿王爷的长子和次子两对夫妇,皇帝的高位妃嫔此刻一个都不在。

萧清淮领着身旁的南姗,神色很清淡的与众人招呼,想是怕打扰内殿生病的太后,声音极是轻微:“见过诸位兄长和嫂嫂。”

南姗在用词之上,亦鹦鹉学舌的照本宣科,不过,不同之处在于,萧清淮是举手作揖,而她需要对众人福身行礼,声音也放得很轻:“见过诸位兄长和嫂嫂。”

刚略见过礼,苏有亮公公便捧着一柄拂尘,脚步轻快的走过来,对萧清淮和南姗道:“五殿下和五皇子妃也到了,这便随我进寝殿向太后请安去罢。”

☆、第128章

南姗第一次踏进慈宁宫时,只觉处处皆是雕彩描金,四下悬着多道锦幔珠帘,连铺地的大理石亦光洁无比,直如明镜般能照人影,端的是奢华繁丽,富贵满溢。

而太后寝殿内的布置,更是入目皆华彩,南姗被各处装点的硕大明月珠,直晃得眼花缭乱,飞快的瞟了一眼后,只见钱太后的寝殿之内,皇帝、皇后、睿王、睿王妃以及太子和太子妃都在,唯有皇帝和睿王坐定,其余人均站立。

“给皇祖母请安,给父皇、母后请安。”进入太后寝殿的南姗和萧清淮,在宫女摆好的锦垫上跪好后,一起恭敬异常的叩首请安。

皇帝萧元德摆了摆手,语调柔和:“起来吧。”

南姗和萧清淮口中称谢,随即便要直腿起身,哪知左腿刚折起一半动作,只听靠着缕金线遍绣富贵花大香枕的钱太后,突然冷哼一声,语气十分不悦:“真是没规矩,哀家有说让你们起来么!”声音略哑,鼻音略重,是挺明显的感冒症状。

南姗不由微抽嘴角,心里默默吐槽,有你这么拆皇帝墙角的太后么!皇帝刚说让他们起来,你后头就呵斥他们不许起来,啧,真是……南姗低垂着眼帘,迅速偏斜了目光,看到小五同志又跪了回去,便也妇随夫唱的再度跪好,听钱太后能训他俩点啥。

钱太后鄙夷厌恶的目光,瞟着跪在床榻下的两人:“别人都早早到了,怎么偏你俩来得这么晚?莫不是不乐意来看哀家这个老婆子,才故意磨磨蹭蹭到现在?嗯?”

南姗正沉默未语,已听身旁的萧清淮静静回道:“孙儿与皇子妃不敢有如此念头,只是因听说皇祖母身体微恙,皇子妃特意去库房找了几支上好的老山参,这才耽搁了些许时间,并非故意来迟。”

钱太后忽得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你给哀家闭嘴!哀家让你回话了么!”

萧清淮果然紧紧闭嘴,连请‘皇祖母息怒’的话都不再说,南姗心头不由再度疯跑过一匹草泥马,不让人回答你的话,你特么也别用疑问句的形式说话啊!

南姗觉着,她还是沉默点比较好,虽然,她挺想抬头看看,皇帝老爷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但是,沉默也是错误的,钱太后喝骂完小五同志,只静了小半晌,突又继续怒喝道:“你是哑巴么!哀家问你话,你竟然敢不答!”这次似乎比刚刚还愤怒,连手边的绣金线抱枕,也被拍翻了一个大跟头。

南姗仍垂首静跪,不搭理脑门顶那道耀武扬威的声音。

殿内一片静谧无声,只有钱太后略喘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皇帝估计是不想在晚辈面前驳亲娘面子,便一直沉默着没发声,稍稍的片刻后,南姗听到睿王妃低咳一声,温声提醒道:“姗姗,太后在问你话呢。”

南姗这才很茫然的抬起头,先看了一眼目含忧色的睿王妃,才慢慢扭过头,望向满脸怒气的钱太后,十分无辜的认错道:“请皇祖母息怒,孙媳因未得皇祖母明言允许,是以不敢擅自答话……”末了,南姗还用很疑惑的语气,不确定地问了一遍:“皇祖母,您是让孙媳回话么?”

因以往太后发飙时,被骂得晚辈,不是闷着脑袋受着,便是忙不迭的认错,像南姗这样婉转挑衅的说辞,倒还是头一回见,遂皇帝微愣,睿王微愕,太子微呆,皇后、睿王妃和太子妃均微瞪眼,太后被憋堵的更是凤颜大怒:“废话!”

得到确定性的肯定答案,南姗便举止从容,声音温雅的答道:“孙媳与殿下并非故意来迟,皆因听说皇祖母偶感不适,孙媳特意去库房找了几支上好的老山参,故而耽搁了些许时辰,请皇祖母原谅。”

太后指着南姗,气得手指直打哆嗦:“你居然敢顶撞哀家……你大胆!放肆!”

南姗似乎不解太后为何发怒,顿时露出一脸惊惶之色,接着忙垂下脑袋认错道:“孙媳愚钝,实在不知犯了什么错,竟惹得皇祖母如此生气,皇祖母快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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