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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场二人传(179)

总算是叫醒了一个,云芳隔着贴着红喜字的雕花木门,轻声提醒道:“殿下,该起身了。”

芙蓉帐暖,欢度春宵,萧清淮搂着酣睡在梦中的小媳妇,轻轻在她脸上啃了几口,结果没啃醒,又轻轻唤了几声,还是没反应,最后只得对门外的云芳道:“姑姑,备好热水衣物即可,不用留人伺候。”

南姗是被热水泡醒的,且风光十分旖旎。

宽敞的白玉浴池中,萧清淮揽着南姗泡热水澡,乍见小媳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不由欢喜的唤了一声:“姗姗,你醒啦。”

搞清楚状况的南姗,几乎倒抽一口冷气,天呐,让她死了吧!看到南姗羞愤欲死的神情,萧清淮把别过脸的南姗掰回来,清透的眸子流光溢彩,低声致歉道:“姗姗,昨夜是我不好,你别气了……”

南姗努力忽视掉二人坦诚到极致的相处姿势,决定和小五同志讲讲道理:“殿下,你之前说,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也可以不做什么,你这话还作数么?”

萧清淮微微轻笑,泪痣闪烁着跳跃:“君子一言,八马难追,自然作数。”

南姗这会没心情纠正用错成语的某人,为了自个能再茁壮的成长两年,全身都在酸疼的南姗,垂着弯翘的眼睫,低声道:“殿下,你不是也说了,我年纪还小……呃,老是那样,我……我吃不消的……能不能每次之后,隔上几天再……”而不是一晚上弄两回,还是那什么上半夜一回,下半夜喝个茶的机会也能再来一回,若照这个频率,被榨干体力的估计……会是她。

萧清淮明白南姗话里的意思,脑中很认真仔细的想了一想,南姗两次都哭得梨花带雨,虽然他也很心疼,可是……萧清淮掬紧小媳妇,刚刚虽承认了错误,却仍死不悔改道:“别的什么事都能依你,只除了这件,这件事要依着我。”

这就开始赖皮了啊!果然男人的话,就像老太太的牙齿,没有几句是真的!南姗顿时秀目圆睁,结巴道:“你……你……”顿了一顿,南姗决定继续努力:“你方才还说,我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这话自然作数的!”

萧清淮眸光幽深,静静道:“姗姗,我对你说过的话,自然都作数……只是,这件事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外。”

——纯属狡辩。谈判失败,南姗垂下头郁闷。

见南姗垂头丧气,萧清淮将小媳妇搂了个满怀,柔声哄道:“我在普生寺说过,以后会待你很好很好,真的不是骗你……乖,你说的那事儿,我会适可而止,不会很累着你的,昨儿个实在是没忍住……我答应过你,以后绝不纳妾,这一件就绝对毋庸置疑……还有,人家都是妻子服侍夫君洗漱穿衣,在咱们家,换我服侍你,你瞧怎么样……”

南姗枕在小五同志的肩头,听他跟个老太太似唠唠叨叨,从我伺候你日常起居,说到我的画技不错,可以替你作画,又说到咱们一起下棋时,我会一直让着你,再讲待到了夏天,就带你去皇家别苑看荷花,还说我的骑术现在很好很好,再也不会摔跤了,空闲时,我可以带你去骑马……

听着萧清淮语调轻柔的说出每一句话,南姗的手臂轻轻环在萧清淮的腰间,很奇怪的问道:“殿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其实,他们根本没见过几回面。

萧清淮轻轻叹气,余韵悠长:“姗姗,你从小的记忆就不好,你一定早不记得那年秋月湖上泛舟,我遇见过你的事,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想每天见到你,可你总是忘了我……你每次不记得我,我心里都很难过……”

南姗略感心虚间,萧清淮轻轻啄了啄南姗的耳垂:“现在好了,我娶了你当妻子,再也不用因为你不记得我而难过了,姗姗,咱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第119章

萧清淮憧憬未来日子的甜言蜜语,确实把南姗郁闷丧气的心情,稍稍抚平一些,但对身上的酸疼软而言,完全没有任何实质作用,最后起作用的,是云芳备下的药膏子。

言而有信的萧清淮,在帮衬南姗穿衣洗漱之前,先体贴的给南姗抹药膏,接着终于良心发现的表示,今晚会盖着被子纯睡觉,才新婚一夜的南姗只能表示,俩人的相处已略显重口,呜呜,但愿以后不会更重口。

新婚第一天,按照规矩,南姗该随新婚夫婿进皇宫见礼,是以穿戴得十分隆重,穿一身颜色极正的大红锦绣华服,身上要挂戴的金玉首饰,自不用说,又将南姗的脖子足足压短三寸。

待南姗被云芳收拾妥当,忙抽空喝了一盏金丝蜜枣茶,又咽下两块芙蓉花糕,给空空的肚腹先垫个底,同样穿着一身喜庆锦裳的萧清淮,在被贴身内监小包子,梳完发结好髻束上玉冠后,拿着一件大红的软毛织锦斗篷,亲自给南姗搭到肩头,并系好带子。

被萧清淮挺拔的个子笼罩着,南姗抬起眼睛,望着柔和表情的萧清淮,轻轻眨了眨眼睫,萧清淮瞅着明艳娇媚的小妻子,微微一笑,称赞:“姗姗,你真好看。”

南姗面颊一热,低下眼睛,小声道:“殿下又取笑我。”

入宫的马车早已备好,萧清淮领着南姗出了温暖的正屋,外头凛冽寒冷的空气,顿时扑打在脸颊,待上了描金绘彩的豪华马车,暖意才渐渐回笼,啧,过冬天可真是不爽。

宽敞的车内设有一方小茶几,小夫妻隔坐在两侧,略走了一程,萧清淮眉心略蹙,语调微有迟疑:“姗姗,过会儿给太后见礼时,若是她言辞中有给你难堪之意,你……”

南姗很明悟的‘噢’了一声,随即调皮的笑了笑,珠摇玉碎声中,南姗悄悄对萧清淮低语道:“云芳姑姑已提醒过我,殿下放心,在老太太跟前装傻的功夫,我可是很拿手的。”

萧清淮伸出手,轻轻摸着小妻子柔滑的面颊,久久未语。

啧,怎么还揉个没完没了了……南姗见小五同志的手,跟牛皮糖似一直pia在脸上,只得自己动手把他的爪子撕下来,再郑重其事的板着脸道:“殿下,你再这么揉下去,我脸上两边抹的脂粉,可就不一样厚了。”

萧清淮顺势反握住南姗的手,只觉肌肤细腻,骨肉舒软,缓缓松展了眉梢,笑道:“没有的事,我瞧着两边还是一样样的。”想了一想,又补充道:“姗姗,你别害怕,有我陪着你呢。”

这是南姗第二次进皇宫,一如从前,各处宫殿皆是飞檐卷翘之状,朱红墙壁,琉璃翠瓦,彰显出一派富贵祥和的盛世之气。

太后居慈宁宫,皇后居凤仪宫,按照皇家礼仪,南姗与萧清淮应先去慈宁宫给太后磕头,再到凤仪宫给皇帝和皇后叩头,不过……眼前的苏有亮公公捧着一柄雪白的拂尘,圆圆白白的脸上十分笑容可掬:“给五殿下、五皇子妃请安,皇上今日早早就下了朝,这会儿就在慈宁宫中,正和太后娘娘说话呢,皇后娘娘和各位主子也都在那儿,皇上特意遣奴才过来,迎您二位到慈宁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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