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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莫与我拼娘(399)+番外

每当女儿扑腾着小短腿奔向他、小嘴里甜甜地唤着爹爹时,穆淮谦心里都会涌起满满的幸福感。

昨天是,今天自然也是。

穆淮谦是喜悦幸福了,被外甥女弃之如履的季子清陛下却心情不爽了,他这正逗乖巧可爱的外甥女玩儿呢,外甥女他爹突然蹦出来刷什么存在感,更叫季子清陛下郁闷的是,他那没良心的小妹子也笑嘻嘻的跑去找她男人了,这一家三口瞧着可真碍眼,搞得季子清陛下都想干一回棒打鸳鸯的事了。

待黏黏糊糊的一家三口过来时,季子清陛下斜着眼睛,拉长着声调道:“原来你们三个人眼里还有朕哟。”他都来回磨了十遍牙了,这讨厌的一家子才过来拜见他,季子清陛下很生气,后果当然是很严重的,不等被他针对的穆淮谦开口解释,他已又阴阳怪气道,“扇扇,母后想你和满满了,你在宫里住几日再回吧。”

穆淮谦嘴角的笑意微微僵住:“……”不是吧,又来这一招?皇帝大舅哥是不是见不得他和公主老婆好,总想把他们夫妻隔开是几个意思?

似乎察觉到老爹情绪有异,被亲爹抱坐在手臂的满满小朋友好奇地开口问道:“爹爹,怎么啦?”

穆淮谦心里面条泪的回答:“……没事。”他是没胆子和皇帝大舅哥当面杠的,所以,一切就看公主老婆的本事了!

季子珊果然不负穆淮谦同志所望,她大步朝前一迈,居高临下的瞅着坐在椅中的皇帝老哥:“皇兄,我今早一回宫,就和母后说‘母后,我可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啊’,你猜,母后是怎么答我的?”

季子清陛下蹙眉想了一想,莫非……

“母后答我的是——想你个鬼,少自作多情了。”季子珊笑眯眯的用事实说话。

果然如此,这种对答模式,他也算是耳熟能详了,不过,季子清陛下岂是轻易能打发的人,只见他面不改色的又道:“你性子调皮,总是惹母后生气,母后不想你也正常,但满满乖巧可爱,安静懂事,母后喜欢的很,你不想留在宫中小住无所谓,你可以走,满满必须留下。”

“这也不行!”季子珊又噼里啪啦的开口道,“我元宝哥哥说了,他一天不见小满满,就难受的吃不下饭,皇兄,你是想饿坏我元宝哥哥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皇兄!”

季子清陛下:“……”

穆淮谦将军:“……”

去御花园散步刚返回慈宁宫的惠安太后:“……”

不理众人的无语之状,季子珊伸手戳戳满满小朋友的嫩脸颊,问道:“满满,你自己说,你小舅舅有没有说过,一天不见你,他就难过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还会脑袋疼、心口疼、肚子疼、胳膊疼、腿疼啊。”

“有,小舅舅说过。”满满小朋友毫不犹豫的肯定回答,并神气认真的补充道,“还有脚也会疼!”

季子清陛下愈发无语:“……”

第321章

季子珊开开心心地去宫里, 又高高兴兴地回来, 满满小朋友亦然,唯独穆淮谦同志心里仍在面条泪, 顶着皇帝大舅哥凉飕飕的眼神, 他……他又一次没吃饱晚饭, 季子珊瞥一眼面带菜色的穆淮谦同志, 忍俊不禁地问道:“穆将军,你是不是又没吃饱肚子啊?”

穆淮谦神色苦逼的点点头:“嗯。”

“别委屈了哈,一会儿路过闻香酒楼时,咱们再去吃一顿,我请客。”季子珊摸摸穆淮谦同志的脸蛋, 声音柔柔的,语气中满是怜悯,“每回去丈母娘家, 都要饿着肚子回来,真是可怜见的。”

穆淮谦:“……”

季子珊说到做到,车驾才驶出宫门, 她已安排人前去闻香酒楼订位子,待一家三口坐进包厢时, 一桌子丰盛的招牌菜,已在等着穆淮谦同志品尝了, 在穆淮谦享用美食时,季子珊也没闲着,她抱着一个夹肉的芝麻烧饼, 津津有味的吭哧吭哧啃着,满满小朋友也又吸溜了小半碗鱼汤下肚。

穆淮谦吃饱喝足了,当晚的体力值难免爆了下表。

满满小朋友已搬出季子珊的主屋,在西厢房拥有一间独立的屋子,清晨,披散着柔软碎发的小姑娘,迈着一双小短腿钻进母亲的寝房:“娘……”娇嫩可爱的小姑娘爬到床里,催促自己的大懒虫亲娘起床,“起来,要玩泥巴……”

“乖乖,早饭都还没吃呢,玩什么泥巴,陪娘再睡会儿吧。”季子珊一抬胳膊,把闺女搂趴到自己身上,有气无力的哼哼道。

满满小姑娘嘟着嫩生生的脸颊道:“娘,起来吃饭,玩泥巴。”

季子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抱着女儿坐起身来,她一边伸手挠闺女的咯吱窝,一边叽里咕噜的吐槽道:“小东西,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跑来扰你娘的清梦,我挠你,挠,挠……”

“咯咯咯咯……”遭到亲娘黑手的满满小朋友,顿时笑得东倒西歪。

渐至八月,三年一度的秋闱即将开科,本就繁华的京城,更加热闹不已,家有考生的门户已然早早的开始求神拜佛,冀盼自家的子孙能够在今年的乡试里中举。

袁海德的次子已有秀才功名,今年本来可以下场征战秋闱的,奈何受了老爹连累,秀才功名被革了去,如今也只能闷在房里借酒浇愁。

镇国公太夫人的房里,袁家母女仍是哀哭不止,希望镇国公太夫人能再想想法子,好歹留下袁海德的一条小命,小炕桌旁侧,镇国公太夫人亦是满面愁容:“我何尝不想救海德,可惜……”镇国公太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接着再道,“等入了八月,我就往宫里递名帖,再拜求太后试试。”

她被罚一年之内不许入宫觐见的惩处,只要一进八月就算结束了,而兄弟袁海德问斩的日子是在九月底,只要惠安太后肯帮她说几句好话,想来陛下也会网开一面。

袁太太拿手绢抹着眼泪道:“这……能成么?”

“太后仁善,这些年对我一直颇为礼遇,我舍下老脸,好生求她一回,再说愿意拿出一些钱米送给那些贱民,兴许应该有点用。”镇国公太夫人撑着额头,神色疲倦道,“只要先保下海德的性命,不管改判成什么,以后……总能徐徐图之。”

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太子外孙的难处。

陛下十分痛恨贪官污吏,一经查实,几乎全是杀头的下场,太子外孙身为此案的副审,若是违逆陛下的意思徇私枉法,难免要失了陛下的欢心,若是太子失势,镇国公府也落不着什么好,所以,只要太后能出面保住她弟弟的一条命,什么时候遇上个大赦天下,她这边儿再打点打点,兴许就能从此脱罪了呢。

这两年,镇国公太夫人深感诸事不顺,有时候难免会暗暗期冀地想道,若是太子外孙能……早日君临天下就好了。

试想一下,若是高妙妙与小儿子闹和离时,是太子外孙在执政当朝,就算昭阳长公主去求御旨,太子外孙也定会看在她母后的面子上,拒绝下这种和离御旨的,哪像如今的陛下,丝毫不顾及董家的面子,一昧地纵容着昭阳长公主,她说要和离陛下就听她的话下旨,她说要惩治自己和小儿子,她们娘俩儿就分别遭了申饬和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