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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35)

众衙役正要上前动手,突听一声冷叱道:“住手!”,众人一惊,只见屋内帘子一掀,便从里面缓步走出一个玉面带煞,凤目含威的美貌女子。

那女子乍一现身,周围的气压便犹自低了几分。她的目光缓缓从樊天旭脸上扫过,樊天旭只觉得周身的汗毛陡然倒竖,禁不住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赵宁等人一见来人,顿时平添了几分底气,扬声叫道:“清溪,这伙人好不讲理,硬冤枉我们窝藏盗贼!”

楚清溪的目光从樊天旭等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到那血衣青年闪烁的眼神和樊天旭嘴角的一抹冷笑,楚清溪心中便已了然。她心知这樊天旭定是有备而来,但却不甚明了自己等人究竟因何事冲犯了人家。

但因赵宁的身份,楚清溪一时也不愿轻易得罪官府,于是微敛了周身的气势,勉强泛起一丝笑意道:“不知舍妹何事得罪了大人,还望大人看在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宽恕则个。”

赵宁气道:“我哪里有事情得罪了他,我都不认识他!”,她气恼地看着血衣青年,怒道:“我好心救了你,没想到你竟是来害我的!”

楚清溪瞥了她一眼,示意其稍安勿躁,一边静静地看着樊天旭,且看他如何说法。

樊天旭假装为难道:“老夫亦不想为难你们几个姑娘家,实在是国有国法,老夫也是依律办事,只能得罪啦!”

楚清溪神色一变,冷笑道:“既是依律,眼下此贼就在院中,哪里算得上藏匿二字!”

樊天旭阴笑道:“是不是藏匿,等到了府衙便知。老夫看你几个弱质女流,好心奉劝你们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乖乖随我走一趟,省得受皮肉之苦。”

楚清溪见他软硬不吃,心知今日定难善了,不由得也渐渐变了脸色。她本是个不求人的性子,只是如今为了确保赵宁平安,她才忍气吞声好言相告,以期能够大事化小,平安度日。

可谁知这樊天旭竟是软硬不吃,非得铁了心认准了赵宁,楚清溪心中不免有些讶异,莫不是赵宁的身份被人看出来了?她回忆几人生活的点滴,自觉亦是小心翼翼,并无半分走漏风声,心中不免百思不得其解,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樊天旭见她发愣,愈发抖起了威风,招呼众衙役道:“把人给我带走!若有人胆敢反抗,便上指夹棍!”

众衙役轰然应诺,纷纷朝她四人围将上来。楚清溪冷哼一声,寒声道:“你们当真要与我为敌?”

樊天旭大笑道:“难不成你还敢拒捕不成?”

赵宁眼见樊天旭咄咄逼人,只恨得咬碎了银牙。想不到她堂堂先帝嫡公主,如今竟连一个小小的刑名师爷,都敢在她跟前耍威风。她看着眼前如狼似虎的衙役,看着樊天旭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忍不住一步上前抡起胳臂“拍”的一掌,只甩了他一个老大的耳刮子,怒叱道:“大胆!谁许你这般说话!”

樊天旭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看这赵宁甩人耳光的气派,俨然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想来定是在别人身上练过了千次万次,方才有这等流畅的动作和凌厉的气势。

樊天旭一愣之下,顿时勃然大怒。这些年来,他身为徐府西席,养尊处优,又得徐总兵奉若上宾,哪里受过这等羞辱。如今一时不慎,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黄毛丫头扇了耳光,真可谓是斯文扫地,奇耻大辱。

樊天旭气的涨红了脸,大喝一声:“臭丫头,你敢打我!”,张开簸箕般的大手,直朝赵宁肩颈穴抓去,赵宁脚下一错,顿时闪身躲开,大叫道:“混账,你当真敢跟我动手?”

朱纹和碧痕一见赵宁动手,顿时从身上取出了长鞭双刀。樊天旭一击不中,又见朱纹碧痕亮出兵刃,忍不住大笑道:“还说你们不是盗贼同伙,哼哼,来人,都与我拿下!”

众衙役见他发令,纷纷抽出腰刀上前拿人,只听朱纹碧痕一声娇叱,刹那间刀光鞭影,粉拳莲足,直朝众衙役杀将过去。

楚清溪一见双方已然动手,暗暗皱眉道:“看来这里是住不得了。”,一边出声提醒道:“朱纹碧痕,只许伤人,不得害命。”

朱纹、碧痕欣然领命,立时收了兵刃一通拳打脚踢,只听“乒乓”之声不绝于耳,那一众衙役平日里狐假虎威威风八面,当真遇到朱纹碧痕这等身怀真才实学的,几下功夫便被缴了兵械,打倒在地,横七竖八,抱头哀嚎。

樊天旭见朱纹、碧痕这两个小丫头便能轻松将他手下衙役尽数打倒,亦不禁大吃一惊,当下不敢怠慢,双手朝外一翻,手中顿时多出了一对阴阳判官笔。

朱纹和碧痕虽说日夜苦练,学有所长,但毕竟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打斗。是以一看樊天旭这等架势,忍不住心中早已怯了三分,她们正要将自己的长鞭和双刀抖亮出来,只听楚清溪幽幽说道:“今日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别人了。”

第26章 流年遇小人 平地起风波

樊天旭听见楚清溪冷冷的话语,不禁心中微微有些发寒,只是他素来阴狠,绝非一言二语便能糊弄,当下一分阴阳判官笔,冷笑道:“好大的口气,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楚清溪缓步上前,眼中弥漫的杀气简直要凝结成霜。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哪里还有人能欺负到她头上。要不是顾忌赵宁的身份,樊天旭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可如今她已经忍气吞声多时,这樊天旭却依然不知进退,坚持咄咄逼人之势,更何况赵宁已经动手扇了樊天旭一个耳刮子,看樊天旭的架势,想来定不能善罢甘休,事已至此,楚清溪心知祸端已起,绝不是宁事息人能够摆平,与其任人摆布,不妨放手一搏,倒也或许能闯出一条生路。

一念及此,楚清溪心中便已打定了主意。她冷冷地看着樊天旭,嘴角上隐隐泛起一丝残酷的杀意:“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的话音未落,十指纤纤已成拈花之势,樊天旭只觉眼前一花,顿时发现自己周身三十六个致命要穴已尽数笼罩在楚清溪的指势之中!

樊天旭大惊失色,阴阳判官笔当头一架,接连使出三招防御招式,又紧接着一式“懒驴打滚”,才堪堪避过楚清溪这楚清溪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

一招之下,高下立判。樊天旭自恃甚高,却被楚清溪轻描淡写的一招逼的毫无还手之力,心知遇到了硬茬子,不禁又惊又怒,一摆阴阳判官笔护住全身,大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楚清溪寒声道:“我本不欲与你为难,如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就此退去,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樊天旭一招之下,心知绝非眼前这个女子敌手,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算眼前失了些面子,也总比丢了性命强。是以他一听楚清溪竟然有意罢手,慌忙虚晃一招,跳出圈内道:“老夫向来秉公办事,既不会错抓一个好人,亦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既然此事尚有争议,便由老夫再去查明真相再做计较,若是尔等当真是盗贼一伙,就别怪老夫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