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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146)

楚清溪连忙上前将之扶起,正色道:“老将军如此大礼,民女等实在万难敢当。方才辽人大军压境,以一城兵力自然难以与之抗衡,老将军退而守城,实乃为百姓计,又何罪之有?”。

王贲见她如此深明大义,不由得亦感动万分。此时楚清溪心中记挂着赵宁,亦没有太多功夫与之应酬,待安抚了老将军内疚不安的情绪后,她便脚不沾地地直朝赵宁房中赶去。

此时,唐情早已将之前守卫在屋内的各类蛊物收去,又将辽人退兵的消息尽数告知了赵宁等人。柳浅浅正扑在楚铮怀中上下打量,生恐其有个意外擦伤,而赵宁亦早已勉力支撑着身子,不住地拿眼打量着门口。

“清溪怎么还不过来?”,她颇有些不安道:“唐姑娘,那辽人当真已经退兵了?”。

“那还有假?”,唐情得意地甩着头上的小辫子,暗地里却紧紧纠缠着执扇的手臂不放:“可惜你们都没看到刚才执扇姑娘有多能耐。”,她有意无意地瞥着执扇,似乎还对之前执扇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

执扇老脸一红,却也不敢反驳,只好轻轻地勾了勾唐情的手指,意欲与她示好。那唐情见她颇有愧意,亦不忍再过多责难于她,当下又偷偷地瞪了她一眼,暗示绝不可再犯便也就饶过了她。

碧痕嘻嘻笑道:“执扇姐姐当真是那辽帅的女儿吗?我听说那辽帅乃是当今萧太后的亲兄弟,那执扇姐姐在辽国岂不是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执扇啐道:“小丫头片子的,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她在唐情跟前软弱似绵羊一般,可在其他人跟前,却是丝毫都不肯屈居下风的。

碧痕吐了吐舌头,当下不敢再说,却听执扇自嘲般嗤笑道:“什么皇亲国戚,不过是萧府的一名庶女,又有什么稀罕。”,她一言既出,整个人突然又似活泛过来,伸手揽过唐情的腰肢,眉眼弯弯,笑中带媚:“这世上再大的富贵,也比不上有阿情在的地方。阿情在哪,我也在哪。”。

唐情冷不丁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闹了个大红脸,看着周围众人掩口偷笑的表情,纵然是泼辣如她,亦不禁有些害臊起来,恨恨地掐了执扇一把,嗔道:“我打死你个不正经的……”,她口中虽是说的恶狠狠,然指尖堪堪碰到执扇的肌肤时,却自然悄悄地卸去了力道。

楚清溪赶到屋内的时候,恰恰正看到满屋子的欢声笑语。赵宁乍一见她,禁不住挣扎着想要朝她扑去。

楚清溪几步蹿至她的床前,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连声唤道:“安泰!”,赵宁伸出双臂,死死环住了她的腰肢,一时间顿时泣不成声。

屋内众人见其如此,当下互看一眼,便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其二人独处房中,一诉衷情。

赵宁抱着楚清溪,直哭的肝肠寸断,花容失色,好不容易抽抽噎噎止住了声,却见楚清溪犹自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肩头俨然已是濡湿一片。

赵宁赧然,正欲起身掏出手绢替楚清溪擦拭,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身子皆被紧紧箍在楚清溪怀中,却是半点都无法动弹。她轻轻地推了推楚清溪的身子,想要从她的怀中稍稍抽离出来,可谁知她一动,楚清溪便愈发将她抱紧,似乎要将她紧紧嵌入自己的身子中一般。

“清溪,我没事了。”,赵宁从未见过楚清溪这般失态的时候,即便是当日在辽宫雀营久别重逢之际,亦未见她这般激动过。她略略有些不安,禁不住努力扭头去看楚清溪躲在自己肩头的脸。

这一见之下,赵宁亦不免又红了眼眶。只见楚清溪紧紧地闭着眼睛,原本总是处变不惊的脸上,此刻却早已泪流满面。

赵宁心中又酸又甜,她知道楚清溪此刻正如自己一样,正是劫后重生,喜极而泣的宣泄,她的双手被紧紧锁定在楚清溪背后,故而只能轻轻地以脸颊轻蹭,以期能吻去她腮边的眼泪。

两人香腮相偎,渐渐鼻息相闻,婉转相就。赵宁的呼吸渐渐紧促起来,楚清溪的脸上亦不由自主地飞起两坨红云。红唇相依,贝齿轻含,赵宁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犹如擂鼓一般,而楚清溪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却似渐渐有些酥软。

如此甜蜜时光,赵宁又怎舍得让她这般轻易躲闪。她感觉到楚清溪有些紊乱的气息和稍稍向后躲闪的红唇,当即用力一扣她的腰肢,又一次教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楚清溪一则有些害羞,二则又考虑到赵宁尚有些虚弱的身体,故而并不敢过多的与她亲近。可谁知所谓色胆包天,这赵宁一沾上便宜,就犹如狗皮膏药一般,黏在身上扯都扯不下来了。

她一时间又羞又恼,正要开口阻止,可谁知刚刚牙关一开,那赵宁的香舌顿时夺门而入,顿时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再也不肯分开。

楚清溪被她这般一闹,只觉得全身一热,身子顿时一歪,“唔”的一声竟被赵宁扑倒在床上,愈发觉得手脚酥软,哪里还有推开她的力气。

这一下,赵宁软玉温香在怀,愈发是起了劲头。她一边与楚清溪口舌相就,唇齿相依,一边双手情不自禁地就朝楚清溪的腰际摸去。

楚清溪正值意乱情迷之际,突觉腰间一凉,腰腹之间显然多了一只为所欲为的手掌,一时间顿时大羞。她猛然一推正趴在自己身边手忙脚乱的赵宁,却不料用力过猛,竟自将她掀下床去。

只听赵宁“哎呀!”一声,顿时已在床下痛的龇牙咧嘴。楚清溪满脸飞红,刚从床上翻身坐起正要落荒而逃,却发现这赵宁倒在地上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又生怕当真摔疼了她。

楚清溪欲行又止,又羞又恼地看着赵宁,嗔道:“莫装死。”,赵宁一手扶着腰,一边“哎哟哎哟”叫个不停,哀声道:“谁装啦,你从床上跌下来试试。”,她可怜兮兮地伸出手来,伸向楚清溪道:“你扶扶我。”

楚清溪正要上前搀扶,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红云更甚。她猛然止住了脚步,声若蚊呐般道:“我让绮云来扶你。”,话声未落,便已然落荒而逃,只留下赵宁一人在房内目瞪口呆,一脸欲求不满的神气。

楚清溪红着脸,飞快地跑出房去,顿时把守在屋外的绮云唬了一大跳,怔怔地看着楚清溪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楚清溪原本心中有鬼,如今又见绮云犹自盯着自己的脸看个不停,愈发觉得脸上发烧,就连话都说不利落了:“绮云,你……安泰在屋里,你且进去看看她。”,绮云正要答应,却见眼前一花,这楚清溪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转眼便消失在房前的游廊转角处。

打发了绮云,楚清溪方才觉得稍稍平静了些。她勉强定了定神,却不经意间又想起了方才赵宁缠着自己做的那些羞人之事,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声,只觉心中又羞又甜,却再也不肯在面上表露出半分。

正在此时,恰好王贲遣了人邀请诸人会晤。楚清溪漫步来到总兵府的前厅,却见楚歌、楚铮、执扇、唐情等人皆已聚集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