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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115)

作者:张无忧 阅读记录

“公主在此可住得惯?吃穿用度可还有什么短缺?”,耶律花喇一张彪悍的脸上浮起一丝讨好的笑容:“青玉、红鸾,你二人可得小心伺候着,若是得罪了公主,孤可要找你们算账。”

二女齐声答应,忙不迭地上前搬座端茶。耶律花喇笑吟吟地望着赵宁,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惊叹于她的美貌,更有一丝志在必得,视其作砧上肉,瓮中鳖的意味。

他的目光直白而又无礼地在赵宁身上上下打量,犹如在观看一件珍贵而难得的器皿一般。赵宁被他看得全身发毛,又不能断然发作,只好下意识地走开了几步,以回避耶律花喇无礼的注视。

耶律花喇见她这般冷淡,不由得讪讪地笑了笑,微微冲陪伺在一边的二女使了个眼色。那青玉、红鸾会意,当下便悄无声息地退将出去,顺便还随手将房门掩了起来。

赵宁周身骤然紧张起来,耶律花喇寻机与自己独处,各种意味自是不言而喻。“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实有不便,还请太子殿下移驾别处。”,赵宁十分冷淡地逐客道。

耶律花喇见状,却是大刺刺坐在太师椅上不肯动弹:“过不了几日,孤王便与你做了夫妻,又何必计较区区这几日。”,说着他径自站立起来,腆着脸贴上前去,笑道:“孤对公主,一见倾心,既然总归是夫妻,公主又怎可拒孤与千里?”

赵宁见他走近身来,连忙闪身回避,隔着桌子正色道:“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岂可无遵礼仪,任性妄为,你我一日未行大礼,便须始终恪守礼仪,不然为人得知,岂不是惹天下人笑话。”

耶律花喇见她百般推诿,丝毫不肯假以颜色,当下不免也有些不快,瞪起眼薄怒道:“孤之私事,哪个敢妄议是非?你与孤既有婚约,按照你们宋国人的规矩,所谓出嫁从夫,孤今夜就要与你一叙,你又待怎地?”

赵宁闻言,不禁气结,她昔日虽在江湖中走动,却又哪里见过此等蛮横傲慢之人,当下不禁板起脸来,亦拿出了公主的架势:“太子殿下,本宫虽已身赴辽邦,但终究是大宋帝女,岂容你如此轻薄。太子殿下若再出言不逊,就休怪本宫告上金殿,请求太后做主了。”

耶律花喇闻言大笑道:“什么?你想让皇祖母替你做主?你莫不是在做青天白日梦吧?”

他觑着眼斜视着赵宁:“你以为皇祖母会管你我这档闲事?若不是当日你擅自逃婚,你我早已成了夫妻,又哪拖得到今日!哼,莫说你不过是一个失了势的公主,即便是当今宋帝老儿的亲闺女,又能奈孤若何?”

第82章 身陷虎狼窟 又遭奸人计

耶律花喇满不在乎地说完,忍不住又朝赵宁身处的方向走了过去:“今夜孤就宿在这里,公主你也莫要再推辞才好。”

赵宁又一次闪身避过,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看:“本宫当你是大辽太子,方才以礼相待,既然太子殿下一意孤行,就别怪本宫得罪了。”

耶律花喇闻言止步,盯着赵宁片刻,不由得纵声大笑道:“想不到南朝女子,还有这等烈性子,倒着实教孤也开了眼界。不过孤从来都喜欢驯服烈马,越有难度,孤便越感兴趣。”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步一步朝赵宁走去:“孤倒要看看,公主究竟有何等手段,能够阻止孤家。”

赵宁步步后退,却抵不住耶律花喇的步步紧逼,直到退无可退的地步,赵宁脚步一错,堪堪犹如滑鱼一般从耶律花喇身侧躲了开去。

“想不到公主还会些武艺。”,耶律花喇的表情中愈发多了一丝玩味:“只是不知公主的武艺,究竟是不是花拳绣腿。”,话语声中,耶律花喇猛然跨出一步,伸手朝赵宁抓去:“孤知道你们女子素喜欲拒还迎,哈哈,公主小心,孤可要抓到你了。”

赵宁见他如此恬不知耻,竟是软硬不吃,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仗着灵活的身法,连连躲避他的接近。可谁知几番躲闪下来,却愈发激起了耶律花喇的征服欲,更加不依不饶起来。

赵宁见势不好,猛然朝门外冲去,可谁知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一颗心就骤然冷了一半。果然不出所料,方才青玉、红鸾出门之时,早已将房门死死锁住,想来此二人早已受了耶律花喇的指使,做出了这等为虎作伥的混账事。

只听耶律花喇哈哈大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公主既然早晚是孤的人,又何必在乎这一日两日。倒不如趁早从了孤,也省的伤了感情。”,大笑声中,他仗着身高臂长,猛然朝赵宁手腕抓去,赵宁正被锁门一事震惊的有些发愣,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恰恰被他一把扯住了衣袖!

这一惊之下非同小可,赵宁猛然回神,下意识地一掌挥出,正是昔日楚清溪硬逼着她练习的滚瓜烂熟的“蔷薇三式”中的第二式“薇香袭人”!

这是楚清溪传授给赵宁的防身保命之术,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杀招迭起。也幸亏耶律花喇久经沙场多时,亦对突如其来的危机有着常人所不及的应变能力,故而正当赵宁骤起杀手时,耶律花喇早已嗅到了危险临近,忙不迭地连连后退数步!

可即便是他躲避的及时,却也已被赵宁一拳命中了鼻梁,只听“彭”的一声,耶律花喇已然听见了鼻骨断裂的声音,整个鼻腔顿时充斥了血腥味,淋漓鼻血直溅的衣裳前襟都沾满了血迹,那又酸又痛的滋味直教耶律花喇难受的热泪盈眶。

也幸而赵宁仓促之中未来得及运起真气,不然以“薇香袭人”的凌厉,早已将耶律花喇的头颈骨一折两段。纵然如此,耶律花喇亦已经唬的魂飞魄散,忙不迭一边捂住了鼻子,一边连声大叫道:“来人!快来人!把这贱人给孤抓起来!”

守在屋外的侍从宫婢们听着耶律花喇如此气急败坏地咆哮着,慌忙打开房门冲了进来,一看他满脸鲜血鼻歪嘴斜,禁不住都唬的魂飞天外,未等耶律花喇吩咐,便发一声喊将赵宁团团围了起来!

“贱人!给脸不要脸,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公主了!”,耶律花喇怒骂道。剧痛让他的口齿有些不清:“好生将她看守起来,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见她!”,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吩咐道:“孤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眼看着耶律花喇在众人的陪伴下踉跄而去,赵宁全身犹如散了架般颓然坐在了椅子上。今后的日子将是暗无天日的存在,赵宁的一颗心俨然已经落入了冰窖,她以手背掩住额头,喃喃低语道:“清溪,清溪,你在哪里?”,泪水止不住地自她指缝中滑落,从今以后,再没有人可以依靠,身居这等虎狼之地,她赵宁该如何独善其身?

更何况,还有绮云。

一想到绮云,赵宁的一颗心愈发觉得苦涩难当。绮云自幼跟着伺候她,虽说名为主仆,两人的感情,却实际如同亲姐妹一般。如今绮云被送入了粗使院,都不知道会受到怎么样的折磨。赵宁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胆战心惊,要知道绮云虽是宫婢,可自幼除了贴身服侍赵宁,亦是锦衣玉食众星拱月般长大的,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王公大臣家的小姐,也许亦不如她来的娇生惯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