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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岳奇情(91)

胡梦茵吸了口气,抬头嫣然笑道“可是不管是失去记忆的我,还是恢复记忆的我,都那么自然的爱上了你,那我便是真的爱你。”,楚歌听着她的这番情话,心中犹如千百只蝴蝶翩翩起舞,除了以吻封缄,还有什么言语能够表达此刻她的心情呢?

她的吻如胶似漆,香舌早已探进了胡梦茵的口中与她嬉戏,这一吻细腻而绵长,二人分开之时,皆有微微气喘之意。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在这一吻之中,所有的海誓山盟也在这一吻之中。在口舌纠缠,气息相闻之时,两个人的心便紧紧地贴在了一处,正所谓:“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而这时的林府,却是另外一番景致。楚清风和持剑将柳家父子带回了林府,柳浅浅和楚铮闻报,早已迎了出来。柳浅浅一见那一老一少,嘴唇颤抖了几下,热泪顿时夺眶而出,踉跄了几步,一把扑倒在了老汉脚前,颤声喊道“爹爹!”,那柳家父子也早已涕泪纵横,与她抱头痛哭起来。

这边她父女三人久别重逢,那边楚铮也见过了楚清风和持剑。听楚清风把当日情景粗略描述了一番后,楚铮皱眉道“看来这蔷薇门中也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呀。也不知歌儿几人怎么样了。”,楚清风道“这倒可以放心。她们几个武功皆是不凡,更何况有唐情在,就算探听不到虚实,要想全身而退恐怕不难。”。

楚铮道“虽说是里应外合,但我们在外面,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时,柳浅浅已经止住了哭声,她抚摸着柳小弟的断指,恨恨说道“这夏日炎折磨了我父女姐弟这么多年,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楚铮走过去伸手扶她,却被柳小弟一把打开了手,他怔了一怔,疑惑地看了柳小弟一眼,正要开口,却听柳老汉道“这位老哥……”,话音未落,只听柳浅浅“噗嗤”笑了出来,她脸上泪珠未干,却又破涕为笑,端得是犹如梨花带雨,美艳不可方物。

她笑着对柳老汉道“爹爹,你可不能叫他老哥。他……他是女儿的……”,她虽然泼辣,但终究是女儿家,这话音越来越小,最后却是细若蚊呐。柳老汉虽然听不清她最后几个字,但从她的神态之中,猜也是猜的出来。

他抬眼看了看佝偻屈背,丑不堪言的林员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然而他这一生已经受尽了千般苦楚,如今也知道寄人篱下,才有头上这一瓦半砖,一时之间他也不好一口回绝,顿时呐呐不得做声起来。

而那柳家小弟哪里想得到这般深远,他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姐姐竟然要与这比爹爹还老丑的林员外在一处时,心里顿时像刀剜一般痛了起来。他一下跳了起来,护在柳浅浅跟前,喊道“你这个老……老……,不许你欺负我姐姐!”,柳浅浅忙拦下了他,白了楚铮一眼道“你就让爹爹跟弟弟放一放心吧。”,楚铮闻言,苦笑了一声道“要易容成这般模样,可是要不少功夫呢。”,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持剑冷笑道“柳姑娘好手段,看来我家铮少爷又被你哄了去。”,柳浅浅嫣然笑道“我跟他原本就已是情定三生,又怎能说是哄呢?”,持剑大声道“铮少爷年轻好糊弄,但你莫忘了,天岳宗还有其他人呢!”,柳浅浅大大方方地看着她,道“我对他之心,可鉴日月。这辈子,我认定了他,跟定了他。”,持剑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楚清风拦了下来,道“只希望柳姑娘莫要忘了自己今天说过的话。”,柳浅浅道“我不会忘记。也请楚大哥明鉴。”。

正说着,楚铮已经换过了衣衫,整理了仪容,翩然走了进来。正可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顿时将那柳家父子看傻了眼。楚铮含笑来到他二人跟前,作揖道“晚辈楚铮,见过柳老伯。”,柳家老汉见那丑陋的林员外转身成了翩翩美少年,不禁又惊又喜,连忙作势搀扶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彬彬有礼的少年,又看着柳浅浅眼中流露的欣喜缠绵之意,料想女儿从此终身有靠,心中一块大石方才落地,一连声的道“好。好。好。”。

楚铮见柳家父子已然放下心来,转身谓众人道“这一日了,想必大家也都饿了。方才我已命人摆了一桌饭食,大家便一起去垫垫肚子吧。事起仓促,也没什么好东西。大家将就着些,明儿再好生给大家接风。”。

可怜这柳家父子在那水牢中关了这么些年,哪里吃过一顿饱饭,如今见了这雪白的米饭,大块的肉,可真是狼吞虎咽,犹如风卷残云。柳浅浅见他二人吃的这般香甜,不禁心中一酸,又落下泪来,哽咽说道“你们慢慢吃,吃完了还有。”,她一个劲的给父亲和弟弟夹菜,眼泪擦去了又滑落下来,脸上却又是止不住的笑,然而没有人会笑话她,这骨肉亲情,失而复得的心情,在她又哭又笑的表情中,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持剑愣愣地看着她们,良久方叹息道“我要是也能见一面爹娘兄弟,此刻便是死了,也是值了。”,楚清风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刀削般的容颜上泛起一丝温柔的微笑,“小持剑,我们一直都是你的兄弟姐妹。”。持剑听得楚清风这般说道,不禁破涕为笑,又恢复了嬉笑的样子。她自小在天岳宗长大,原本就对自己的父母亲人感情也不深,如今跟在楚铮楚清风身边,也就是在自己身边一般。

又给柳小弟夹了一块鸡胸脯肉后,柳浅浅正色道“眼下楚歌她们四人在夏日炎那里,时间越长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咱们也应该想个法子,从外部打乱夏日炎的方寸,才能让楚歌她们有机可乘。”,楚铮点头道“浅浅说的有理。只是咱们用什么办法可以与她们里应外合呢?”。

柳浅浅道“如今我爹和弟弟已经救出来了,我也不怕跟他们撕破了脸。听说再过几日,你跟董掌柜约好的稻米种子就要运到,咱们不妨以本来面目将其抢了去,然后再以林员外之身份,去逼他们交货。到时候他们交不出货来,岂不是全由咱们说了算了。”。

楚铮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持剑道“铮少爷,我也要去。”,楚铮道“想那押解粮车的也无非是几个庄稼把式,估计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手到擒来。”,持剑道“那也跟你一起去,呆在屋内闷死人。”,楚铮笑道“你呀,就是顽皮的紧。”,持剑皱了皱鼻子,冲他做了个鬼脸,转头对楚清风道“清风少爷也去。”,楚清风严峻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却道“我留在此处,以防万一。”。

数日后,离县城不远处的山路上,缓缓行来十几辆满载粮草的车辆。车辆两旁都跟随着数十名一身短靠的彪形大汉,打头的一辆车上,除了一面双面绣着血红蔷薇的小旗外,还插了一面两翼生翅的飞虎旗,在山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飞虎镖局!”,埋伏在山道两边的柳浅浅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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