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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岳奇情(82)

这时,房间被推开,又冲进来了几个人,当祁若望看到胡梦茵那张美若天仙的脸时,便知道这辈子的好日子到头了。林小姐,也就是楚歌,正冷冷地看着他道“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吧。”。

祁若望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咬牙道“你想知道什么?”,楚歌道“当日你为何要冒充我去玄女宫?”,祁若望道“受人之托。”,楚歌急问“受谁之托!”,祁若望道“我不能说。”。

楚歌冷晒道“你不说也不要紧,只是你可知道我天岳宗里有一项雕虫小技,名唤幽冥鬼手?”,祁若望的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幽冥鬼手,搜魂夺魄!楚歌冷冷的看着他,道“你究竟说还是不说?”说着已经走到他身边,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其实正如当日蛊毒娘子所言,这幽冥鬼手用多了有伤阴鹫,故而楚歌也只是吓吓他,并非真会动不动就使出这般恶毒的手段。

祁若望豆大的冷汗已经从额头冒了出来,眼神却仍是闪烁不定,楚歌见他犹豫,也不去勉强他,只是不经意地举起一只手,在他后颈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下,祁若望便失态的大喊起来“我说!我说!”,他全身颤抖着,声音因为用力太猛反而显得嘶哑了起来,楚歌冷冷地道“说!”。

祁若望道“是蔷薇门中的夏堂堂主夏日炎让我干的!”,柳浅浅一听,不禁惊呼一声道“蔷薇门夏堂!”,祁若望点头道“正是。当日夏堂主找到我,给我看了一副画卷,画中之人,便是这二位姑娘。”。

他看了眼楚歌和胡梦茵,又道“他让我假扮成你的样子,前往玄女宫找这位姑娘,说只要办成了事,就提拔我做副堂主。我本是不愿意的,这天下谁不知道得罪了天岳宗会是什么下场,可是我一见画中这位胡姑娘的模样,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说着禁不住又拿眼去看胡梦茵。

楚歌抬手一掌扇在他脸上,叱道“看什么看!说,这蔷薇门藏身于何处?”,祁若望道“我若是说了,你可不可以不杀我?”,楚歌道“你若所言属实,我便饶了你这条狗命。”,祁若望环视了周围众人一圈,又道“他们呢?你是答应饶了我,他们还没答应。”,执扇抬起一脚就踢在他身上,骂道“你这淫贼倒是精明。快说,不然姑娘我把你一片一片给剐了!”。

祁若望咬了咬牙,道“若是横竖是个死,那我就不说了!你们有什么酷刑招数,就都使出来吧!”,说罢他将两眼一闭,竟然装起死来。突然他觉得身上被蚊子似的东西扎了一下,顿时又痛又麻又痒。

他为楚歌所制,僵卧在地上动惮不得,想挠挠不到,想抓抓不了,他本想充硬汉,咬死不松口,只可惜即便是他咬破了嘴唇,这又痛又麻又痒的滋味似乎浸入了周身的骨头里,要不了片刻功夫,他便大声惨嚎起来,而更为痛苦的是,他连翻滚挣扎的举动都丝毫也做不了。

祁若望大叫道“我说!我说!”,话音未落,嘴里就被弹进了一颗碧绿药丸,他不管不顾地直脖咽下,这身上又痛又麻又痒的症状顿时就消失不见了。他大口的喘着气,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浸湿了,哪里还有半分风流倜傥的模样。

楚歌感激地看了一眼唐情,道“快说!”,祁若望哪里还敢隐瞒,忙道“这蔷薇门分为春夏秋冬四个堂口,每一个堂口下又各分八个道口,分散在全国各地。”,他咽了口唾沫,又道“这夏堂堂口就设在这个县城的大丰米行里。米行只是个掩护。”。

楚歌与众人交换了眼色,又问道“这蔷薇门的掌门究竟是谁?与我天岳宗究竟有何冤仇?”,祁若望摇头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这蔷薇门神出鬼没,行事隐秘,我只是在夏堂里面混口饭吃,除了本堂堂主,连其他三位堂主都没有见过,就更别提是门主了。”。

楚歌道“一次都没见过么?”,祁若望突然身子一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而后又自顾自摇了摇头,整个人松弛了下去,楚歌忙问“可是想到了什么?”。

祁若望苦笑道“那次我去找夏日炎,却发现他正跟一个人毕恭毕敬地禀告着什么,那个人背对着门,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我连他是男是女,是胖是瘦都没看清,就被他发现了。他的武功很高,连身子都没转过来,只是随意地挥了挥袖子,我就被震出了三丈开外,等我回过神来,那人早已踪迹全无了。而后我也问过夏日炎那人是谁,可是夏日炎始终都不肯透露半分。如今想来,也许那人便是蔷薇门门主了。不然这夏日炎这般夜郎自大之人,又岂会对他人恭恭敬敬。”

而这时,柳浅浅已经紧紧抓住了楚铮的袖子,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在回想“这夏堂堂口,就设在本县城的大丰米行里。”,那也就是说,她的父亲和弟弟,必定是被关在那里,柳浅浅听到这里,哪里还忍的下去,她一把抓住楚铮的手,急道“那咱们快去大丰米行探探究竟吧!”。

楚铮握住了她的手,又伸手抚了一下她肩膀,安慰道“你先不要性急,既然已经知道了蔷薇门夏堂的下落,你的父亲和弟弟,自然是要救的。只是大家再合计合计,既要救出人来,又要顺藤摸瓜,查出这蔷薇门陷害歌儿的真相来。”,柳浅浅闻之有理,点了点头儿道“那也要快了。他们已经割了我父亲的耳朵和弟弟的一根手指,再耽搁下去,恐怕他们性命不保。”。

楚歌突然道“柳姑娘,你既然是蔷薇门夏堂中人,为何竟不知道这夏堂之所在?”,柳浅浅苦笑道“我虽是夏堂中人,但只有那堂主夏日炎与我单线联系。平时有甚任务,也皆以书信往来作为联络。他将我父亲和弟弟扣押着,又怎会让我知道他的老巢所在。”。

楚歌静观其色,见她目光真挚,神色坦然,想来也断不会是说谎,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方道“这蔷薇门既然有心隐蔽,那断不会轻易为人识破。而且这淫贼说的话,也不能全信。”,楚铮道“那如此咱们怎么才能打入他那巢穴中去呢?若是惊动了他,怕浅浅的父亲和弟弟就有性命之忧了。”。

柳浅浅脸上露出了焦急而又担心的神色,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执扇拍手笑道“我倒是有一计策,不知可行不可行。”,众人忙道“你快说来。”,执扇道“这淫贼乃是蔷薇门中之人,又与歌儿你有七八分相似,竟然他能够假扮作你,你又为何不能假扮成他呢?”,众人闻言,不禁喜出望外,纷纷笑道“就你是个鬼灵精,难为你怎么想来。”。

执扇又道“若是此法可行,那就由歌儿混入蔷薇门夏堂作为内应,而铮儿就仍然扮作是林员外,这蔷薇门既然以大丰米行作为掩护,那咱们就顺水推舟,来一个里应外合,好好地与他做笔大生意。”,众人拍手叫好,如此商议已定,便将那“玉蜻蜓”祁若望捆了,丢在林府的地窖里,楚歌撇了他一眼道“若是你有半句不实,你也应该知道后果。”,祁若望知道此时挣扎也是徒劳无功,便悻悻然任其摆布,丝毫也不作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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