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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罗妮的春天(空间)(185)

“你不是什么平常普通的小村姑,你是我的教女!”赖特牧师一脸认真地强调,“也是我们村子里最重要的宝贝!”

如今小莫顿村的村民们还能过着和过去没什么不同的生活,可不就是他乖乖教女的功劳?!若不是她乃赫蒂尔斯女神座下的司水从神转世,他们现在的日子只能用苦不堪言来形容。

“是是是,我是您的教女,是村子里最重要的·需要好好藏起来的宝贝,”蕾罗妮直接把自己教父的甜言蜜语当成耳旁风。“那您又知不知道宝贝应该怎样保护才是最安全的呢。”蕾罗妮很努力的为自己的自由而奋斗。“也许在您看来,密不透风才是最好的保护,但是对我来说,泯然于众才是最安全的!”

“……泯然于众?”赖特牧师若有所思的重复。

蕾罗妮大力点头,“不错!泯然于众!”

中国有句古语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在一个没什么自保之力的小村子里鹤立鸡群、锋芒毕露,那和傻缺有什么区别。

蕾罗妮不愿意做这样的傻缺,她宁愿把自己藏得和村子里其他的小姑娘一样,除了幸运的拥有一个地位还算体面的教父外,没什么闪光的地方,更不需要村子外面的人去特地对她另眼相看。

赖特牧师被蕾罗妮说服了。

经蕾罗妮这么一说,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反应过度。

他确实不应该大张旗鼓的把保护教女的这件事摆到台面上来说,也不应该张口闭口的就说着要让人来保护她——这样的行为,确实很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认识到自己错误的赖特牧师干脆利落的把他刚才说的话给收回去,不过在蕾罗妮离开后,赖特牧师却私下里把沃尔森先生和安东尼副牧以及雷蒙德巫医请了过来。

在召集过来的几人当中,安东尼副牧是最紧张的。因为赖特牧师已经很就不曾像现在这样郑重其事的把大家找你到牧师宅来开会了。

赖特牧师是个非常睿智的人。早在他决定让安东尼副牧做他的继承者后,他就很注意照顾安东尼副牧的情绪。他从不曾让前者因为他的某些举动而感到担惊受怕或忐忑不安过。

即使安东尼副牧那些地方做得不对,出了问题,他也不会生气。

相反,他更热衷于在旁边敲边鼓、婉转提醒。而不是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斥责,让安东尼副牧下不来台,影响到前者在村子里的威信。

安东尼副牧对这样为他着想的赖特牧师既敬且佩。

等到大家在小会议室坐下后,赖特牧师第一时间对安东尼副牧投递了一个充满安抚兴致的眼神——只差没明摆着告诉他,今天的会议内容与他并无什么太大的关系。安东尼副牧顿时放宽了心情,原本不自觉有些绷紧的脊背也有了些许的放松。

“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为了蕾妮的安全问题。”赖特牧师咳嗽一声,直接开门见山。“蕾妮现在对村子里的重要性,即使我不说,相信大家也心里有数——今天,我们就来好好的议上一议该怎样保证她的安全吧。”

“……尊敬的牧师大人,您突然提起这个,是因为蕾罗妮小姐又出了什么事情嘛?”安东尼副牧小心翼翼地搭腔,脑子里条件反射的回想起了几年前的那次绑架。

“不,蕾妮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之所以会特地把大家召集起来讨论这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相信在座的不管是我还是诸位都不敢赌任何有可能失去蕾妮的风险。”

赖特牧师直言不讳,其他人却是悚然一惊。

“不错,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疏忽了,”沃尔森先生的神情变得异常郑重起来,“不知道先生您对此是不是已经有了我们所不知道的章程。”

“赖特先生,感谢你的提醒,你简直可以说是变相的又救了大家一命啊!”雷蒙德巫医也锊了锊他的白胡子,脸上也是说不出的后怕。“我们必须尽快采取措施,得赶紧把蕾妮保护起来,否则,很可能在我们不经意的时候,就会酿成大错。”

水是万物之源,雷蒙德巫医不敢想象要是少了蕾罗妮这个赫蒂尔斯女神座下的司水从神转世,他们将会过上怎样可怕的日子。

安东尼副牧也满脸后怕的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迭声问有什么是他能够做的——他马上抓紧时间去安排!

赖特牧师把他和蕾罗妮的那番谈话挑拣总结了转述给大家听,然后表示在他看来‘外松内紧’是最好的防护手段。

“做的太明显确实如蕾妮所说的那样容易惹人疑窦,反倒是在暗地里偷偷的保护更让人觉得妥当一些……”赖特牧师一面摸下巴一面用询问的眼神看大家。“比方说,我们能够把村民们都集中起来给他们分派任务,让他们面上不动声色,但只要蕾妮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就时刻注意防范,免得因为一时松懈出了差错!”

“关于这个可以让罗伯特先生盯紧一点,有他在相信村子里没谁敢掉以轻心,敷衍了事。”安东尼副牧满脸认真的附和。

“就外界现在的情形而言,我们哪怕是再小心一点都不为过。”沃尔森先生深以为然地点头。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蕾罗妮因为出身的缘故,对周边事物的变化都很敏感。

赖特牧师他们才偷偷开了小会不久,她就发现村子里人的言行动向变得有些古里古怪了。

她也没折腾自己的脑细胞,直接让乔安和乔莉外出去打听大家是因为什么缘故,才突然改变了对她的态度。这种表面平淡寻常但内里却巴结讨好到谄媚的表现实在是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就彷佛有毛毛虫在脖子后颈处爬似的。

乔莉把打听出来的缘由说给蕾罗妮听。

蕾罗妮啼笑皆非了半晌,很快就自己想开了。

“这样总比像小尾巴一样,一直紧跟着我不放好。”

奥兰多他们走了大约一个多月后,才寄了封信回来。

那信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里面的很多字词也糊卷成一团黑点,需要人连猜带蒙才能大概估摸出一点意思来。蕾罗妮看了头疼,干脆赖在自己教父身边,缠着他给自己读。

赖特牧师对蕾罗妮的宠爱早就到了让人瞠目的地步。

“别人家里都是做小辈的给长辈读信,咱们家里倒好,直接掉了个个儿。”因此他只是无奈地摇了两下头,就把用蜂蜡印了的羊皮卷接过来。

“谁让您疼我呢,”蕾罗妮一副得意洋洋的笃定表情,“教父,您赶紧读吧,别磨磨蹭蹭了,我还想知道他们走到哪里了,现在怎么样呢!”她一脸迫不及待的催促。要不是那字迹实在难认,她早就自己一目十行的看起来了。

赖特牧师忍不住又摇了摇头,这才给教女读信。

这封信简直就是村子里所有去战场上打战年轻人的大杂烩,几乎每个人都有话留在了上头。赖特牧师刚开始读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后来表情就变得慎重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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