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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总有哪里不对劲(46)+番外

赚钱嘛,脸皮子是不要的。

小克里斯:?骑士大人是不是喜欢大骑士大人?

波西:呸!闭嘴!

而五苏领着似乎还在生气的梅菲斯特,慢吞吞挪回去黄蘑菇屋。

拾级而上,三级台阶簇拥的花瓣色彩又有了悄然的改变,这一回似乎是嫩黄的小碎花取得了胜利。

五苏的衣袍擦过嫩黄小碎花,甚至能听到万物那猛然扩大的窃窃私语声。

——是羡慕,是渴望。

小小的五苏推开黄蘑菇屋,踏入大大暖暖的房子。

壁炉的火焰舔舐着木柴,温暖的舒适感让人好似陷入了软软的里,而那把摆放在松软舒适的羊毛地毯上的摇椅宛如在呼唤邀请般,跃动的壁炉火光在乳白的地毯上晃动着虚幻的影子。

五苏的小脚板踩在舒适的地毯上。

吧嗒吧嗒的灼烧声是这安静的黄蘑菇屋子里唯一的动静。

“梅菲斯特,坐。”

五苏指了指摇椅,然后慢悠悠挪到书架前面去。

梅菲斯特的神色因为五苏的远离而渐渐阴郁起来,在看到五苏嘿咻帮着小凳子的时候,那鎏金眼眸骤然亮起的火光炽热得如同一轮小太阳。

五苏扑腾着把小凳子挪过来了。

期间拒绝了梅菲斯特有意地帮忙n次,顺便再推掉了梅菲斯特假装无意地帮忙n1次。

五苏把小凳子搬到壁炉前。

然后啪嗒啪嗒着小短腿跑到卧室里拖来了两条小毯子。

一条给梅菲斯特,一条给自己。

梅菲斯特接过小毯子。

五苏把彼此都排排坐弄好了,就高高兴兴地问:“开心。”

他感觉到了梅菲斯特那微妙的变化,那松懒的小模样更加可爱起来,爱娇蹭了蹭小毯子,有种要这么靠着壁炉睡觉的打算。

梅菲斯特蹙眉。

梅菲斯特站起身来,走到五苏身前把五苏抱了起来,转身把他抱到摇椅上去坐了。

原本的小毯子被当做垫子,梅菲斯特把另外的小毯子盖在五苏的膝盖上,在转身之际手指不着痕迹、眷恋地磨蹭过五苏的小卷发。

小凳子被梅菲斯特拖回来,他就靠着摇椅坐着。

他把两人换了个位置。

瘦长精致的身躯随意地伸展着,梅菲斯特慵懒优雅地勾起手指,搭在了摇椅的扶手上。仿佛在任何的时候都不会放过靠近五苏的机会,哪怕是轻微的那么一点点痕迹,都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独占欲。

问题是,对方是五苏。

那就好似抛媚眼给瞎子看。

当然梅菲斯特不是抛媚眼,而五苏也不是瞎子。

五苏缩成一小团蜷在毯子下,慢吞吞说:“起来,要问米娜。”他嘟哝了两句,感觉那话还未说完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问问米娜,要怎么解决嫉妒这件小事。

梅菲斯特的神情骤然阴森可怖了片刻,游离在扶手的手指悄然越过了界线,慎之又慎地停留在五苏的额间。

旋即他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可黄蘑菇屋的窗帘流苏骤然掀起的瞬间,原本有些热闹的领土陷入了静谧之中。

宛如伴随着五苏的沉睡,领土的气息也随之沉眠。

那些聒噪的杂谈声都被包裹在黄蘑菇屋内,半点都侵染不得安宁的氛围。

壁炉啪嗒燃烧的焰火把那静坐的美丽造物的倒影印在了毛绒绒的地毯上,那细长的黑影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扭曲了几块拳头大小的突起,黏稠的液体碾碎动静接连响起,空隙中好似拥挤着奇异的色块,令人憎恶的刮擦声时不时穿插,犹如一曲异常不协调的小调。

淡而浓稠的斑驳色块诡异地扭曲了两下,倏忽消失不见。

秦何在晕乎乎睁开眼,只觉得眼前发黑,他捂着脑袋坐起身,眩晕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给了一闷棍,脖子发麻难受得紧。

他被绑架了?!

房间内很是阴暗,看着也没多大,窗外半耷拉的暮光沉沉,除了床桌椅也没其他东西,煤油灯安放在桌面上,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大概是这间房子里面最为贵重的东西。

秦何在捂着脑袋走过去,就看到这本破烂书上面写着大大的四个字。

——《伊波恩之书》

他扯过椅子坐下,把这本破烂腐朽的书用一种大大咧咧又小心翼翼的姿态打开——思想上大大咧咧,在行动上小心翼翼。

这本破破烂烂的书有大块大块涂抹的痕迹,原本印的内容反而看不太清楚,唯独那些潦草而凌乱的花体字几乎要飞出书页,勉强能辨认出一些。

“……史密斯死了,守夜人说他一脸惊骇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诡谲恐怖的东西……”

“不该知道那么多东西,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下一个就是我了……”

这段话都是英文,秦何在的英文还算可以,他皱眉看着最后两个单词。

颤抖的字迹带着绝望的气息,拖出长长的尾巴。

秦何在翻开第二页,涂抹的墨水几乎要飞出纸张,凌乱的单词铺满了页面,记录的人到后面估计陷入半癫狂状态,写得比随笔还随笔,他一页页翻过去,发现出现得最多的是两个单词。

“dream”和“magic”。

翻了十几页后,这破日志后面全是空白,秦何在随手把它塞到疙瘩角落里,又抹了把脸,坐着平复了心情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里是哪里?”

屋里没什么好看的,那豆大的灯光勉强照亮了这间小屋。眼下夜色深沉,秦何在蹲在门口犹豫了几秒,没有选择出去,而是透过门上的缝隙往外瞅,街道上偶尔传来马车转轮的声响,再加上桌子的煤油灯,艹他妈怎么看起来像是个中世纪的游戏?

他勉强想着。

秦何在是个现充,不打游戏的那种,不像他弟那么痴迷。

秦何在掐过自己,很疼的那种,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做梦。

通常夜晚都是最危险的时候,秦何在在屋内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没敢出去,只能合衣在床上,迷迷糊糊间也睡了过去。

半夜,秦何在猛地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外也没什么亮光,伸手不见五指。

哒、哒、哒、哒……

一个很规律又不断重复的短促敲击声传来,秦何在在适应了黑暗后,很快锁定了门口。

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秦何在扭头望了一眼,窗和床正好在同一个方向,他这么望去,刚好看到一个佝偻的黑影趴在门上,手如鸡爪,指关节一下又一下机械地动作。

看不清人脸,看不清身形,秦何在本想去看看情况,却在坐起来那一瞬赫然发现,没有影子!

门外的东西,没有影子。

佝偻黑影又敲了几下,弯曲突起的背部突然爆开,数条黑色长条从里面射出,猛地从窗户钻入,游雾般朝秦何在。

四条黑长虫游动在秦何在周身,没两下就缠绕在他身上,屋内水汽渐浓,缭绕着黑雾荡开,秦何在逐渐感觉到窒息。

两只胳膊都被黑长虫给禁锢住了,分明是雾状,可尖牙刺入血脉的剧痛如此鲜明,秦何在疼得挣动在地上打滚,手掌死命挥舞了两下,不小心把搭在椅子背上的外套也给扯下来死死拽住。肾上腺素在秦何在体内狂飙,他眼疾手快把外套盖在黑影头上,随手拽着木椅死命敲击,豁出命敲个没完,哐哐哐的声音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