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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关系很纯洁(94)+番外

这个姿势实在有点奔放,许棉在接吻的间隙还在思考是不是快点下来,忽然他一转身,她人落下,又躺了下去,被夹在了沙发靠背和他之间。

她骨架是真的小,侧躺着,都不占什么空间,沙发又软,躺在里面,陷进去一块,他贴上来都感觉像直接挨着沙发靠背。

霍江逸于是又过去一些,将许棉彻底贴于身前。

而她不止骨架小,腰也软,他隔着衣服捏了几下,掌心滚烫。

“我们是不是先聊一下。”趁着唇分的间隙,她提醒道。

霍江逸调整姿势,腰下离远了一些,脖子后枕了只垫子,将许棉搂进臂弯里。

很多话不用宣之于口,他都明白,真有年度狗血荒诞大戏,也全都是命运之手的巧妙安排。

他甚至知道,许棉一直没把霍家和什么狗屁婚约当回事,她来海城也不是为了霍家,遇上他也只是碰巧而已。

他和霍江纵从打到吵的整个过程中,他也没有一丝一毫怀疑过她的立场,他唯一比较在意的,就是霍江纵那句“她会,一定会”。

“他对你倒是很有信心,那么确定你会帮他。”霍江逸终于把这句酸溜溜、吃味的话说了出来。

许棉躺在他身前,轻飘飘回道:“当然了,江纵算是对我有恩情的。”

霍江逸:“恩情?”

许棉躺在他怀里,眼前就是他的胸口,她用手拨了拨衬衫上的两粒纽扣,聊天叙话的口气道:“是啊,我奶奶死的时候,是他出面帮我料理的后事。”

霍江逸是知道这些的,只是从前不知道许棉就是许小姐,只将这些当做与自己不相干的事,隔岸观火,哪里会细想这里面霍江纵和许家小姐的情谊,如今才后知后觉,那么重要且关键的时刻,霍江纵的出现,于许棉来说,意义非凡。

十三岁的小姑娘,没有其他亲人,唯一的至亲病逝,能依靠谁?

霍江纵在当年,以兄长的身份露面,本质上却是许棉当时抓着的救命稻草。

“之前听你提爸妈,没把你和那边的许家联系起来。”

许棉:“那是我师父师母,我奶奶死后一直是他们照顾我,算是我的养父养母。一般我在外面也不提师父师母,都说爸妈,也不是故意隐瞒,就是别人要是细问家庭构成,我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我怕麻烦,就干脆省了。”

霍江逸之前听许棉提起老家,一直以为她父母健在,如今知道她就是许小姐,心里滋味难辨。

他一直觉得她性格好,应该是小康家庭父母疼爱下一路顺遂长大的小姑娘。

没想到她在年纪很小的时候便尝尽了亲人离世、孤苦无依的痛。

他还有点印象,记得当初许家丧事,是奶奶特意叫了霍江纵过去。他当时一直在国外,没有听说更没有过问,后来放假回国几天,奶奶在他面前长呼短叹过,说许家唯一的孙女没了至亲呵护依靠,小丫头多可怜多让人心疼。他还顺口提过,说可以把人接到霍家照顾,霍老太太却摇头,说她也想,但晚了,许老爷子生前的一个弟子回去了,夫妻俩一直没有孩子,便认了小姑娘做养女。

他对许家的印象均出自霍老太太的长呼短叹或闲聊,一直没多在意,哪怕是长辈的口头婚约也从不放在心上。

却不想,命运的指针同时转向了他和许棉。

霍江逸形容不出是什么感觉,真要描述,大约就是命中注定的微妙感。

他将许棉更紧地搂在身前,天降横财、如获至宝一般,恨不能永远贴在心口,一秒不放。

许棉在他怀里,边抠着他的衬衫纽扣边认真道:“我想了一下,这件事你别出面,你不是一直不想搀和霍家的事吗,那这次也别搀和进来,我自己想办法帮帮江纵。”

霍江逸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细软的长发:“怎么帮?”

许棉:“遗嘱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我还没问,不过结婚肯定不可能。”

霍江逸暂时将兄弟二人的不合抛到脑后,就钱的问题,与许棉商讨起了办法:“老大需要的这笔钱不会是小数目,我也倾向于认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至于打那份遗嘱的主意。开口找你,应该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许棉想了想,缓缓道:“不知道他差多少,我倒是可以动家里的一笔钱。”

霍江逸猜测许家当年应该也是留下一笔不菲的遗产,但许棉到底还没有理解这其中的关键——

霍江纵需要的,不止是凑齐拍地款,后续为了缓解因拍地产生的资金压力,还会需要不少钱。

流动资金才是关键。

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很多集团公司全靠拆东墙补西墙才把资金回笼流动起来,这里面甚至还会有投资公司、银行、乃至借贷、质押的种种手段在其中。

霍江纵在事业上的野心如果想继续下去,资金一定是关键。

所以说到底,找许棉想办法撬霍家信托基金里面的钱,不过是饮鸩止渴。

老大未必不清楚,可能是真的没办法,只能这么做;也可能他后续还有别的资本途径,只是临时需要解决一些钱上面的难题,才临时这么做。

无论哪种,在霍江逸看来,都是许棉无力承担的。

“你的钱还是留着。”霍江逸思考着,口吻轻缓,搂着怀中人的那只胳膊抬起来,轻抚她细软的长发。

许棉抠扣子,抠抠抠,一粒已经被她抠得解开了,她神思一会儿飘远了,听了头顶上传来的话,心里还想,留着,留着干嘛?留着做嫁妆?

霍江逸一句“在商言商,填这种窟窿,找你不如找荣哲”将她飘摇的心绪扯了回来。

她一秒回神,撑着胳膊从他臂弯上爬起来,抬头看他:“对啊!”

霍江逸将她按回去,继续搂着:“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荣老板比谁都势利眼,不赚钱的买卖是绝对不会做的。他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和老大也没有必须帮忙的交情。”

许棉又撑着胳膊爬起来:“走之前他还自称是我闺蜜。”

霍江逸再按她回去:“没钱赚,闺蜜的哥哥也不帮,荣总就是这么有原则。”

许棉决定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叹了口气:“看来有点麻烦。”想了想,“实在不行,我只能帮到我能帮到的那么多了。”

她其实还没有太多头绪,对那块代拍的地也不了解,眼下想不出办法也只能先这样,实在不行,她再回老家和师父师母商量一下,她继承的遗产里,或许能再动一部分。

总而言之,这个忙,她一定力所能及地帮。

那只抚顺她头发的手却忽然在她发顶揉了揉,语气略带不满道:“想到自己的钱,想到荣哲,可能还悄悄想到你师父师母了,怎么想不到我。”

许棉一愣,又撑起胳膊,这次她没坐起来,就抬起头,与身边的男人对视。

回视她的那对眸光里带着温柔的浅笑:“这么惊讶?”

许棉:“你会帮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