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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关系很纯洁(139)+番外

荣哲:“!!!”

*

许棉走后,白惜见又抽了一根烟。

休息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她。

指尖的那一星烟火燃起又泯灭,她沉静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连窗外花园的景致都平添了几分没落。

没烟的那只手上,手机屏幕亮起来,母亲半带着劝说半带着训斥的一段话一闪而过。

“惜惜,你就听妈的,妈不会害你的,只要你找个有钱的丈夫和婆家,我们母女俩下半辈子就有靠山了,以后不管是你哥还是谁,都不能像现在这样欺负我们了。你一定要听妈的。你如果不听妈的,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活下去了。”

白惜见嘴里含着烟,低头扫了一眼,眸光里闪过自嘲和冷意。

听,她都听。

她怎么没听了。

让分手分手,让相亲相亲。

白惜见眼里卷过不耐,那些不耐在看到最后那句“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活下去”时,彻底酿成了疾风骤雨,她浑身凝结的寒意一层层堆积,连烟都不抽了,冷冷地将烟头拧灭在窗沿边。

可忽然的,一只脑袋从窗旁冒了出来。

白惜见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许棉。

许棉歪着身体站在窗户外,只露出半个身体,一动不动地与她对视,眨完眼睛,用火车车厢推销员的气质,含着激情四射的推销口吻,认真且郑重道:“白总,你既然失恋了,缺男人吧?”

白惜见浑身都是寒意,目光不冷,神情却淡,她一动不动地回视许棉,一副“我看你能耍个什么猴儿”的神情。

许棉继续刚刚的口吻:“我这里有个男人,除了比你小一点,要什么有什么,长得还帅。要不要?”

白惜见闻言无语地轻嗤,眸光深远沉着,回得话却染着几分自暴自弃的无所谓:“要啊,怎么不要。你有,我就要。”

似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最好是送外卖的,腿长的,嘴甜,会哄人开心。”

许棉一脸推销员和客户之间有来有往的正经:“巧了,我这里还真有一个。”

说着,胳膊用力,把手里拎着一直藏在墙后的男人拽了出来,往窗户前一送:“就他!荣氏出品,保证精品!”

一眼撞进荣哲视线中的白惜见:“……”

一眼撞进白惜见视线中的荣哲:“……”

于是,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了这样。

许棉知道荣哲是谁,也知道白惜见是谁,更知道两人的关系,然而荣哲不知道站在窗户里的他家姐姐是谁,白惜见也不知道站在窗户外的小哲是谁,两人还都不解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相互震惊于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会是眼下这种场合。

可没等两人回神,许棉又抓着荣哲的领子把她拽了回来,同时伸手阖上了窗户。

那窗户为了配合整个花园和建筑的风格,是两道对开的小木窗,一合上,花园和休息室便彻底隔绝开,白惜见也和荣哲“天人永绝”。

荣哲面朝那色调深绿的木窗,久久没有回神,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还是许棉推了他一把,示意某个方向:“你快进去,顺着走廊,休息室第二间。”

荣哲没反应。

许棉踩着十厘米的跟直跺脚:“快啊!”

荣哲茫然地转身,走了两步,又回来:“我……”

许棉推他:“我什么我,快去!”

荣哲:“她……”

许棉见他磨叽成这样,索性提起裙摆,抬脚就在他屁股上踹过去:“快!去!”

荣哲终于走了。

荣哲一走,许棉立刻转身拉开面前的窗户,如她所料,白惜见也是一脸茫然地站在原来的地方,动都没动一下。

窗户开了,她才抬头看过来:“你……”

许棉不等她开口,一把伸手穿过窗户,抓住她的肩膀:“听我的!收到货,先验!”

白惜见的脑回路一时卡壳,半晌没反应过来什么收货、什么验货。

许棉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沉着道:“你买一件衣服,收到快递,不是得先拆包装再试穿?”

白惜见茫然的目光渐渐清明起来,她默默地和许棉对视,对视了好几秒,语调幽深地问:“你确定?”

许棉一脸肯定:“试穿了不合适,可以退,合适了,继续穿。”

*

荣哲站在大门紧闭的休息室门口,脸上的神情满载着“我到底在干个啥”的茫然。

正要对自己的灵魂进行叩问,门开了。

然而还没等他抬眼见着个人,就被一把拉进了休息室内,大门跟着在背后拍上。

穿着高跟鞋并不比荣哲矮太多的白惜见抓着男人的领子,将人抵在门板上,神情超然,目光里含着深意,静静地与他对视。

荣哲先是震惊了几秒,待看清来人,确定面前的女人的的确确就是那个甩了她的“富婆姐姐”,伤心处被戳痛,差点哇一声哭出来。

白惜见却是一脸镇定:“我跟你说过吧,别在出现在我面前。”

荣哲试图解释:“……我今天,不是,我真不知道你也在。”

白惜见却凶狠地说:“晚了!”

她这么凶,荣哲以为自己要被揍了,结果面前的女人却松开了他,指着屋内一张墨绿色的沙发,示意他过去。

到此刻,荣哲依旧是懵的。他不就过来参加个年轻人的宴会吗,怎么就遇到许棉了,怎么又遇到姐姐了,他是来卫生间洗手的呀,怎么又来休息室了。

他默默地走去沙发,老实地坐了下来,一坐下,抬起视线,就见那位不久前才甩了他的富婆姐姐面朝镜子补起了妆。

白惜见拔出一根口红,微微抬起下巴,睨着镜子里自己的唇形,一点点用口红描摹,描得差不多了,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边淡定地命令道:“西服脱了吧。”

荣哲下意识就要脱,脱了一半,突然抬头,不对啊,她让他脱西服做什么?不热啊。

他又默默把西服穿回了肩膀上:“那个……”

白惜见“啪”一声扣上口红的盖子,倚着门口的化妆桌,缓缓转身。

她的目光沉而冷,像寒潭的深处,充满了静谧而未可知的危机。

她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这才朝他走过去,走到沙发前,她缓缓压下腰,一只胳膊撑着沙发的靠背,一只手附上了他的脖子。

她的手指冰凉,带着道不明的暧昧,细细地在他颈间梭巡来回。

期间,她用一只膝盖顶开了他因为过分紧张而紧靠一起的两条腿,分开了,她那膝盖就搁在她两腿之间,某个不可言喻的部位之前。

她再次压下腰,长发从她肩后垂落,散在他肩膀上,他闻到了属于她的特有的香气,而所有一切属于她的动作都在他的感官中被无限的放大放大、放缓放缓。

他绷直后背靠在沙发里,感觉她摩挲在领口上的那只手往下延伸,解开了领口的第一粒纽扣,他两腿之间,她的膝盖轻轻地蹭到了什么。

荣·未经人事·哲紧张得满身是汗、手背青筋绷起,休息室内似是着起了一把火,处处都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