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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奈何君晚(31)+番外

“公主,我们还去御书房吗?”

宫芩想了一会,道:“不用了,我倒是对这裴公子比较感兴趣。”

裴怀温正和梁君晚谈笑着,却见远处走来一个身影,他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眉眼艳丽的女子含笑走过来。梁君晚嘴角的笑容淡了些许,平静的眼神从宫芩的衣着打扮上一扫而过。

“这位就是裴三公子吧?”宫芩笑着道,眉眼间带着几丝欣赏。

裴怀温在心里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对着宫芩点了点头,“正是在下,见过北域三公主。”

“裴三公子最近可是京都的名人呢,皇上似乎安排了很多事给大人做吧,想必不久裴公子就能加官进爵了。”

裴怀温苦笑一声,“公主过誉了,在下不才。”

“是吗?”宫芩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只微抬眼看了看梁君晚,道,“裴公子百忙中还能进宫来看望长公主,真是有心了。”

“在下只是正巧入宫见到长公主罢了。”裴怀温淡淡笑着,看向宫芩的眼里带了丝不悦。

宫芩看见了,笑容加深,又瞧了梁君晚一眼。这裴公子竟然还怕毁了长公主的清誉,看样子是没有一点心思啊。可惜,梁君晚瞧这样子是有些陷进去了。

“公主还有事?”梁君晚站到裴怀温前面,与宫芩面对面,眼里没有一丝笑意,似还带着警告。

宫芩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还不准她接触?宫芩撇过头看着冉儿,冉儿立刻低下头将刚刚得来的消息说出来,“皇上刚刚召见长公主呢。“梁君晚皱眉,“现在?”

“我也只是凑巧听到的消息,德福公公正在寻公主呢。”宫芩淡淡笑着。

梁君晚看了裴怀温一眼,略带犹豫地动了动唇。裴怀温忙道:“你快去吧,我一会就回去了。”

“恩,也好。”梁君晚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裴怀温瞧着梁君晚离开了,便也打算离开。他这一次来宫里,其实也不是真像他所说那样凑巧,今日是梁君晚的生辰,而这生辰是梁君晚的母亲给定的,与皇室内碟中的生辰记录并不一样。

自从那次花灯晚会过后,梁景云似乎就恢复了正常,除了让裴怀温开始接触政事外便没有再多的表示,偶尔见面也只是谈论政事,一副君臣相谈甚欢的模样。而裴怀温本身人格魅力就很强,在接触政事后很是如鱼得水,连裴凌侯爷也是刮目相看。

宫芩看出裴怀温想要离开的意愿,不禁轻笑一声道:“裴公子这就走了?”

裴怀温点了点头,“三公主见谅,在下还有事要办。”

“刚刚不忙,现在就忙了?”

裴怀温笑而不语。

其实也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刀枪不入。宫芩在心里想道。她抬起手臂,长而薄的轻纱顺着光滑的手臂滑下至肘部,裴怀温愣了愣,只见宫芩将手臂伸到他面前,轻启唇道:“裴公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裴怀温看去,只看见那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有一小片粉红色的疤痕,看上去不是很狰狞的模样。

“这是标记。”宫芩嘴角的微笑很是优雅,与她本身艳丽魅惑的打扮有几分差别。“是给那些出嫁到别国的公主做的标记,这是用滚烫的铁块烙印在手臂上永远遮掩不去的伤疤,而为了不影响出嫁才故意用些药品让它显得小巧可爱。可是,这敷药的过程却是比烙印时还要痛苦。”

“这个伤疤一旦印在了公主的手臂上,这个公主就是注定出嫁到别国,此生不能再回国,就算是特殊情况回国,也无法再享受本国公主的待遇。这是个证明,也是个警告,如果公主不按照皇帝的命令行事,她的母亲就会在北域的皇宫里面活不下去。”说着这些时,宫芩的神情一直很平静,如同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北域人认为最荣誉的事,便是生在北域,死在北域,可是出嫁的公主却并不能拥有这种荣誉。”

宫芩看着沉默不言的裴怀温,突然笑出声来,“裴公子是被吓到了吗?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只是我小时候不小心被烫到的疤。”

裴怀温看向宫芩笑弯的眉眼,“疼吗?”

“嗯?”

“烫到的时候疼吗?”

宫芩笑容加深,“疼啊,特别疼。”

裴怀温淡淡道:“看得出你不甘心的样子。”

“不甘心?何以见得?”

“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的生活在北域,是个优雅尊贵的公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

宫芩愣了愣,笑容扩大,“是吗,裴公子可不要害我啊。”她将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歪着头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自己呢,真是……为什么要告诉他?

裴怀温没有回答,只朝她身后看去,眼神微微愣住。宫芩似是意识到什么,嘴角勾起,身子一侧就朝裴怀温倒去,裴怀温下意识地接住她,耳边传来她轻轻的笑声。“裴公子,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大梁的皇帝独独对你不同,难道真的是因为救命之恩?”

裴怀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宫芩急匆匆地站起身来,唇边的笑容微带羞涩,“见过皇上。”

真是美人一笑,绝色倾城,可惜在场几人都没有把心思放在宫芩身上。梁景云几大步走过来将裴怀温拉开,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在宫里做什么?”其实他早就知道裴怀温是来看梁君晚的生辰。

裴怀温解释了一番,见梁景云仍是一脸冰冷的模样便放弃了,只将眼神转向一旁的顾长安,顾长安可不经常进宫。

“别看了,我是来找长公主的。”顾长安道。

裴怀温诧异,“长公主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长公主身体有些不舒服。”

裴怀温心下一沉,梁君晚在他面前倒一直是没事的模样,难道是在硬撑?“那为什么你在这里?长公主不是去御书房了吗?”

顾长安不置可否,只看了梁景云一眼,没有回答。

“有太医在给她看病,顾大夫只是听说你来了便顺便跟着朕来看看。”

梁景云不想多说,冷凝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宫芩好奇地打量了顾长安一眼,却见顾长安正看着她,唇角带着微笑,眼里的神色她却看不明白。顾长安转过头看向裴怀温,淡淡道:“最近你倒是没有来我那检查身体了。”

“因为事情有些忙,而且我的身体也有很大起色了,老是麻烦你怎么好?”裴怀温笑了笑。

“麻烦?”顾长安重复了一遍,“真是见外啊。”

裴怀温微笑不语,确实他有些不自觉地躲着顾长安,因为那次在裴府裴亦清和顾长安的交谈让裴怀温有几分不安。

四人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宫芩很快就请退了,而梁景云带着顾长安朝御书房赶去,裴怀温也跟着。

三人走进御书房时,却没有看见长公主,只看见一个容貌清俊白皙的青年站在御书房里面观看墙上的挂画。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青年转过身,忙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