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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129)+番外

彘:你还真敢再说一次?!

顾清源及时回来拯救了夏山的小命,他在门外听着夏山的话音就已经想把人的脑袋给按在水里面给清醒清醒。

顾小道士踢开了门,看着彘拎着夏山的后领子丢在窗台上看风景。

“嘿嘿,小师叔,你要不要也来这里看一看?”夏山粗神经地笑道,完全没有惊悚的感觉。

顾小道士看着那一脸冷漠的彘,连忙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傻人有傻福,夏山有时神经粗一点,对他也不算坏事。

隔壁。

梁泉终究还是在小纸人彻底泡发前把它给捞出来了,然后无奈地在它身上贴满了黄符,一点点把小纸人身上的水气给烘干。

小纸人靠在梁泉的手上软绵绵,随着梁泉的动作而抬起了胳膊,如果不是怕小纸人在这种情况下出事,他大概是要出动家法。

梁泉仔细回想一下,他似乎也从来没有对小纸人动手了。

小纸人暖呼呼地被黄符给包裹起来,许久后才得以从里面爬出来,然后爱娇缠绕在梁泉的手指上蹭了蹭。

梁泉把小纸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后,这才开始把桌面上的残局给整理了起来。

小纸人伸展了手脚,然后爬到了梁泉的肩头上。它喜欢和梁泉亲近,除开它本就是借梁泉而生外,还有因为它喜欢梁泉身上的气息。

梁泉是它的主人,虽然在它的记忆中,好像隐隐约约还有个熟悉的味道,但是那味道太过久远,从它有意识以来一直都是梁泉在它身侧,它很高兴。

小纸人腻在梁泉的肩头,时不时滋溜儿着梁泉的头发,然后默默贴住了梁泉的脖颈。

梁泉收拾完包袱后,才从脖子上撕下来一张薄薄的小纸人。小纸人不满地动了动身子,然后灵巧地绕在梁泉的手指上。

这般玩闹了许久后,小纸人才算是把今日被梁泉交给彘的小小怨气给发泄出来。

梁泉也知道小纸人的小心思,接下来这些时日一直宠溺着它,压根儿就没给彘机会。

他们从平安镇离开后,继续往南走。不过因为顾小道士小小的私心,从马车换成了骑马。

彘不管怎么收敛气息,马匹都不停拉稀,属于他的那匹马在看到彘时都直接拉虚脱了。

夏山为了马儿的生命着想,不得不拉着它离开。顾小道士疑惑地说道,“如果上次他能上马车,这一次为什么不能骑马?”

其实是因为彘最近有所感悟,又更上一层楼,暂时收敛不了气息。

白水猛地翻了几个白眼看着梁泉,“不用了,你们停下的时候,我自然会追上你们的。”说完这话后,彘就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夏山回来的时候,彘已经消失了,他可惜地看着门口,还在和顾小道士说道,“我还挺像摸一摸白水的尾巴。”怎么就走了呢?

顾小道士:“……”

在夏山身上,他似乎时时刻刻都能找得到惊喜,比如眼下他就特别好奇他到底怎么长脑子的。

平安镇的事情渐渐成为过去,三人一兽骑马很快就赶往下一处地方。可能是之前频繁出事,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很是平淡,接连经过几个城镇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但长安城就不同了。

第73章 声音

出事的不该是长安城,而是隋帝才是。

长安城自从隋帝继位后,一直风平浪静,这位主儿可不是先帝那样容易说话。

隋帝并非一直呆在长安城,自从他重建了洛阳城后,杨广偶尔也会去洛阳呆一段时间。

数日前,隋帝在深夜后招来南宫明,而后在五省大臣茫然的视线中悠哉悠哉离开了长安城,把事情都丢给了一干大臣。

没有皇帝在朝中坐镇,而皇后又仙逝,陛下又膝下无子,不论是哪个大臣坐镇朝中都很是危险。

然有隋帝杀性在前,倒也没有谁真的敢闹出什么事情来,无不是立刻就解决在萌芽中,早早就给掐死了。

“陛下,这是下面呈上来的章程,还请您过目。”隋帝越来越不喜身边的内侍,这些近身的活计反倒慢慢被南宫明给接手了。

蜿蜒长长的车队在官道上行走,前后护卫的御林军一个个都神色坚毅,任何飞虫鸟兽都被列入他们戒备的范围中。

长安到洛阳的路还算好走,唯一一道比较危险的便是山路,但是隋帝来往这里也不少次了,来回根本没有太大的问题。

夜色深沉,就着山中扎营,隋帝传下令来,这一次出行的人都俸禄翻倍,加赏绸缎!

一时间众将士情绪有些激动,过了好会才慢慢又安静下来。

传令的南宫明深藏功与名地回到了主营帐中,只看到烛光下仍在看着章程的隋帝。

似是看到了令人不愉的事,隋帝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的笔杆恶狠狠戳在珍贵的纸张上,低喝道,“这些都是谁提出来的注意!”

南宫明默默贴墙角,不敢应话。

隋帝在朝政上不似先帝隋文帝那般听从朝臣的意见,往往有大权独揽的嫌疑,又因为他掌握这兵权,对朝臣又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这种情况下有人便有了谄媚讨好的算盘。

隋帝好美色不假,后宫也曾不断进人,可自从萧皇后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隋帝入过后宫,这急死了一片人,也让一些人看到了机会。

“这些都拿去烧了。”隋帝把好几沓东西丢到南宫明面前,他捡起来的时候,尽管再避嫌还是看到上面几个字。

那是请求选秀的。

杨广在南宫明退下后,拎着小木人搭在脸上,两脚一搭就靠在桌案上出神。

小木人正好趴在杨广的鼻子上,无良主人完全没考虑到这个举动是多么难为人,还合着眼不满说道,“你怎么那么硬,咯得难受。”

木之精华:“……”呜。

小木人乖乖坐在鼻子上,小手小脚安静搭在原来的位置上,只能听到杨广轻微的呼吸声。

这里其实很是靠近当初杨广和梁泉初次见面的山寺,翻过这座山后,便要接近洛阳城了。

许久后,直到残留的蜡块挣扎着燃尽最后一滴蜡泪,杨广才睁开眼眸,眼底是一片清明。

“南宫明——”

他随意唤了一声,帐门外却没有人应答。

杨广脸色未动,手却是已经把身后的佩剑给摘了下来。能被他当做佩剑的,自然都是无上宝剑,锋利异常,但他剑未出鞘,而是先把小木人给扒拉了下来。

“感觉到什么没有?”

小木人点头。

“然后?”

小木人抬头看他。

“装乖没有用。”杨广弹了弹小木人的小脑袋,然后把这小不点丢到肩头上,口气悠哉说道,“你该给小道长表演一个,他大概会怜惜一二。”

“南宫明!”

杨广靠在营帐口并没有出去,身后的微弱烛光丝毫不能穿透着营帐,反倒是外面的影子在月光照映下落在门口,倒映出两个姿势诡异的影子。

南宫明的声音响起来,“陛下,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