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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郭格格(13)+番外

妧伊手支着身子移动,将食盒打开,两层的食盒子,上层放着五个小瓷瓶和一个小盒子,下层放着两个瓷盅和碟点心。

妧伊将小瓷瓶和小盒子取出,藏到枕头底下。随后她又将瓷盅逐一打开,其上一个盛着肉粥,另一个盛着药汤。拿着勺子吃粥。粥的味道一般,不过她如今这处境有吃的就不错了,妧伊也不挑剔。

一盅粥并不多,不过是两个女子拳头大瓷碗的量,妧伊也饿了,很快粥就吃完了。

吃完粥之后妧伊也不等,直接端起药握着一片刻,随后就直接将药一口闷下去。

喝完药汤之后,又取了水倒在药盅里,将药盅洗漱并将水也喝下去。

妧伊这是想清理掉药汤的痕迹。

虽然杏果是她现在唯一的丫鬟,但妧伊还不相信她,这些事妧伊并不想让杏果知道。

喝药之后,妧伊从枕头底下取出其中一个瓷瓶,打开瓷瓶里头是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膏,妧伊掀起薄被,露出被打得红肿流着血水的双腿,从臀部到小腿都是伤。

妧伊咬牙将受伤的腿拉近,取出药膏抹在在伤口上。等双腿都抹完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汗水了,满额汗水。

刚收拾好就听外头脚步声走近,不一会就听门帘掀起的声音随后杏果的声音响起来。

“咦,这东西谁送来的?”杏果边说着边走过来,看两个空了的瓷盅便问:“姑娘你已经吃了?”

“膳房的嬷嬷送来的,我已经吃了粥和汤,这糕点是特意留给你的。今天你辛苦了,这是奖赏。”

蕴纯特意说一句,也算是解释,是不想让杏果多想胡说。

杏果一听糕点是留给她的眼睛一亮。

“谢姑娘。”

杏果端着糕点立即就吃起来了,也不顾妧伊是主子在主子面前吃东西失礼。

杏果现在这般哪还有半点在正院时那般战战兢兢害怕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她心大还是故意的。

妧伊等半天不见她说正院的事便问她。

“你去正院可是见着福晋了?”

杏果可去了大半个时辰了,虽然鹊喜院离正院离得远,但还不至于耽搁上近一个时辰。

“奴才见着福晋了,还见着贝勒爷了呢。”

杏果吃得满嘴鼓囊囊。

妧伊皱着眉头,她倒是记跟杏果说若是贝勒爷在就不要说,不能当着贝勒爷的面说。这事若是当着贝勒爷的面说,将事情捅到贝勒爷面前,那就不是给福晋面子而是下福晋的面子了。

那必定是得罪死福晋了。

妧伊急切的问:

“你当着贝勒爷的面说的?”

“没有,奴才是当着福晋的面说的。等奴才说完了贝勒爷才来的。贝勒爷来了,福晋就打发奴才出来了、”

听这话,妧伊这才松了口气。

“那福晋怎么说?你详细跟我说说”

“福晋说了,会替姑娘您做主的,回头等找到了东西就给您送回来……”

听杏果说完,蕴纯这才了放心。

“这事,你办得很好。”

妧伊夸了杏果一句,将手上的一支银蜀子撸下来,递给杏果。双手的一对银蜀是她被抬到鹊喜后唯一剩的首饰,因为滑到衣袖里没被那些奴才看到给取走。

“这个赏你的。”

杏果一见银镯立即笑眯起了眼,接过银镯就戴在手上。

“谢姑娘赏。”

第10章

妧伊问起之后,杏果边吃糕点边说正院的事,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妧伊便对她说道:

“刚吃了粥身上热出了些汗,等你吃完了去端些温水来了,我要擦拭一下。”

刚刚为了擦药,身上可是折腾出了一身汗,身上粘粘得难得紧呢。

“这会小炉子上的炭火怕是已经熄灭,也不知道水还热不热。”

杏果顿了一下说道:

“姑娘,咱们的炭不多,每天又要熬药又要烧水的,怕是两用不了两天。”

杏果说着皱起眉头,眼珠却转来转去。

妧伊并不知道侍妾姑娘的份例是多少,只是她这才到鹊喜院第二天这炭就快用玩了,妧伊却是不信,不过她虽心有怀疑却没说出来了。

她将手上的另一支银镯也给撸下来递给杏果。

“这个你拿着,回头去换些炭来了。”

“哎,奴才明天就去。”

杏果飞快的接过镯子放到怀里,妧伊见些也不多说。不想杏果又说:“不过,姑娘,这大概也换不了多少木炭,姑娘您的药得熬一个月,怕是不够用。”

闻言妧伊抬头看了杏果一眼,杏果赶紧避开,妧伊心里便知晓了。这奴才贪妧伊是知道的,只是这杏果的手段还太嫩了。

不过妧伊也没跟她计较。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姑娘您有什么法子?”

杏果眼睛乱转打量着妧伊身上,妧伊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首饰。昨日她给郭姑娘换衣服时,郭姑娘身上可就只有那对银镯。

“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杏果有些失望。

“哦,那姑娘您可得快些想。”

“我知道。你快去端水来吧。”

看着杏果将东西收拾出去,妧伊闭上眼睛养神。

她身上是有银票,但看杏果这贪婪的样子,这银票现在是绝不能给她。

她甚至已经决定,在她伤好之前绝不能让杏果发现她身上有银票。

这奴才为钱财对主子谋财害命的事,在宫里面几十年她可也是见过的。杏果当着她面都不掩饰的贪婪,若是让杏果知道她身上有那么多银票,难保她不会做出谋财害命的事来。

毕竟她重伤在身,若是想让她因伤病死那简直太容易了。而且她相信贝勒府里还有人希望她死的,不然就不会有那药的事。而且她敢肯定,她若是死了,福晋是绝对不会查她死因的,毕竟她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妾,在福晋眼里就跟奴才一样;而她的最终下场不过是一张草席卷扔乱葬岗罢了。

妧伊心里盘算着怎么自保的事,等了好一会杏果才端水进来了,妧伊没让杏果伺候她擦拭,她腿上擦着药,可不能让杏果将药给擦了。

又让杏果给茶壶里添了水便打发杏果去休息了,杏果果然很爽快地就走人了,显然是不想伺候她的。

这一天之内杏果的态度变化让妧伊对她更加防范。

擦拭了身子,将身上那件白天被她撕坏的里衣换下来,换上新的里衣。

看着换下的里衣,里衣已经被她撕了一大半了,这若是让杏果看见只怕又要生事端来了。得想想法子解决这事又不能让杏果怀疑才行。

沉思一会,妧伊很快就有了想法。

妧伊直接将换下的里衣撕成布片,然后费力将布片垫下双腿下面。她给伤口上的药膏会将伤口中坏了的血水逼出来了,将这里衣垫着如此也好解释。

收拾好之后,妧伊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之前藏的瓷瓶,拔出塞子倒出一粒药丸就水服下,然后吹灭了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