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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79)+番外

陆德正闻言忍不住苦笑一声,满脸欲哭无泪地指着陆拾遗给陆七公看。

“您又不是不知道拾娘她最怕的就是蜘蛛,以前她就是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喊蜘蛛都会惊得跳起来——可现在呢?可现在呢?您看看她现在这样——”

陆七公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了头上的一根簪子,戳地上的蜘蛛戳得不亦乐乎的陆拾遗,要多艰难就有多艰难的干咽了一口唾沫。

“太子爷……太子爷……不会真像你这个乌鸦嘴所说的一样,来咱们家里要人吧?”

满心悔不当初的只差没现在就把自己踹人的那条腿给剁了的陆七公浑浊的老泪都要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吓出来了。

“如果太子是个喜新厌旧的,当然不会到咱们家来讨人。”陆德正木着一张脸回答说。

随后,不待陆七公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又凄凄惨惨戚戚地补充了一句,“可问题是,太子爷他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吗?”

他先是反问了一句,然后又苦涩着一张脸自己回答道:“他不是啊!因为澄心法师的批命,他都二十有六了还没近过女色,拾娘很可能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动过心的姑娘……您说……您说等他解了禁儿,他能不来要人吗?他能吗?”

陆七公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就要口吐白沫的厥过去。

被陆德正用掐人中的方式,死死地又唤醒了过来。

“叔公啊!现在这紧要关头您可不能昏过去啊!咱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躲过这一劫啊!”

陆德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陆七公,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要不然,不止我们两个要死,整个陆家一大家子都要跟着我们一起陪葬啊!”

“好好好,德正,德正,我不昏……我老头子无论如何都会挺住的……”重新强迫自己站稳了脚跟的陆七公拿袖子用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和嘴巴里的白沫,哭哭唧唧地对陆德正说:“可是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又哪里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躲过这一劫呢?”

嘴角止不住就是一抽的陆德正没好气地直接拆陆七公的台。

“我的好叔公啊,刚才您说要让拾娘病逝的时候,主意不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吗?现在可不是藏拙的时候!”

同样整颗心仿佛在油锅里煎炸似的陆德正长吁短叹地说:“这三个臭皮匠还能顶过一个诸葛亮呢,只要我们用心想,总能想到办法的——不过在此之前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把拾娘安排到一个好居所里去啊,不能在呆在这里了!说起来也是祖宗保佑,我们先一步知道了拾娘和太子爷的关系……要是等到太子爷找上门来要人以后我们才知道……”

陆德正脱口而出的这句假设让两人下意识脑补了一下那种可怕的场景,然后不约而同的齐齐打了个寒噤,紧接着就强迫自己笑得一脸春花朵朵开的走到陆拾遗面前,用从未有过的柔和声音哄陆拾遗离开这间屋子,一边去别的地方休息,一边默默静候那位……天上客的到来。

——当然,在离开的时候,陆德正没有忘记用隐晦的眼神提醒守在不远处的护卫把里面的两个仆妇给处理干净了。

“爹爹,你确定承锐哥哥真的让你过来接我,把我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住吗?”陆拾遗扁着嘴一边跟着陆德正和陆七公往外走,一边表情怯怯的问。

一门心思想要从陆拾遗这里多套一点话,以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的陆德正强打起精神小心陪哄着陆拾遗道:“乖女,当然是真的啦,爹爹没事骗你做什么。”

尽管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听着自己这明显已经变傻了的大女儿一口一个的叫着当朝太子的尊讳,陆德正还是不受控制的觉得自己的心肝一抽一抽的。

“可是……可是承锐哥哥确实叮嘱过我,不准我随便乱跑的啊!”陆拾遗纠结的眉毛直打结。“我一直都有乖乖听他话,从来没惹他生气过的,爹爹,你确定你不是再哄我吗?”

“爹爹保证不是在骗你!”五脏六腑都只差没搅成一团的陆德正信誓旦旦的说。

陆七公也在旁边好声好气地帮腔敲边鼓,说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他也能够证明。

尽管他们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可陆拾遗依然不肯信,嘟着嘴,硬逼着他们发了几个说谎就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的毒誓后,才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小白兔模样儿楚楚可怜的对陆德正和陆七公说:“我也不想逼着你们发誓的,可是我真的怕你们骗我……爹爹,你不知道,我承锐哥哥发起脾气来,可凶可凶了!”

原本因为被逼着发誓而呕得几乎要吐血的陆德正和陆七公迅速交换了一个复杂莫名的眼神,陆德正勉强从嘴角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问陆拾遗:“乖女……你的那……那位哥哥还凶过你吗?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凶你啊?有没有吓到我的宝贝闺女啊?”

“还能是什么事情呢,”陆拾遗蹙着眉间,一脸忧愁地叹着气。边叹还边把手指伸出来一根一根的掌心里掰,“咳咳,”她学着萧承锐的腔调,板着一张面孔说:“拾娘,你怎么又调皮了,不是说了这种桂花糕吃多了很难消化,会积食吗?你怎么又背着承锐哥哥偷吃了?这可不行,承锐哥哥要好好的罚你才行!”

“哎呀呀,爹的宝贝闺女,你不说爹还不知道你那……你那好哥哥管得这么多呢,他连你吃什么也要管啊?”强忍住满心的震惊陆德正狠狠地在背地里揍了自己往陆拾遗身上倒蜘蛛的那只手,强作欢颜的做出一副惊诧不已的表情,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的捧场道。

“不止呢,爹爹,你是不知道,”陆拾遗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脸天真无邪地撅着可以挂油瓶的嘴巴和自己满心信赖的爹爹告状,“承锐哥哥就和个管家公一样,不止管我的吃,还管我的穿还管我的喝……这也就罢了,反正我也被他管习惯了!我最气的就是昨天发生的那件事了!”

“昨天?昨天什么事啊?”陆德正强忍住满腔几欲喷薄而出的紧张之情,声线都激动的有几分打颤的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呢!”陆拾遗又悻悻然地重复了句,还满脸恨恨然地用力踢了下眼前的一块鹅卵石子儿。

“哎哟喂!”

不想那石子儿正正巧地砸在了陆七公曾经踹过她的那条腿的膝盖骨上,疼得陆七公一个趔趄就四仰八叉的歪地上了。

怎么都没预料到自己随便一踢也会踢出这么个祸事的陆拾遗大惊失色,急忙就要扑过去扶——陆七公就仿佛通了电似的赶忙从地上蹦起来,哭丧着一张老脸连说没事没事,就是刚才走路不小心磕了一跤。

陆拾遗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是我刚才不小心踢得石子儿砸到您了吗?”

她拿出两根手指对在一起,怯生生地戳啊戳的,“打小我承锐哥哥就教我做了错事就一定要认错的,不能虚言狡辩,逃避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