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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758)+番外

“既然华大人如此盛情,那我们俩个就客随主便了。”大内总管吴德英在听了华母的话以后,思及现在院子里的那位贵人,到底没有再像刚开始时,那样推脱,而是干脆利落的应承了下来。

一颗心都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华母在听了吴德英准确的答复以后,整个人就如同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她强撑着又和吴德英唠叨了几句家常,才带着长女华婧,提着已经被沿路的禁卫检查了无数回的食盒走进了院子里。

一直都在旁边冷眼观察着这一切的禁卫统领齐宏在华母领着华婧进去以后,脸上表情颇为严肃的对吴德英这个老朋友提醒道:“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如果给她一架梯子,谁也不敢保证她能够攀登到什么样的高度去。”

“咱们那位陛下可不是一个为了男色连自己的江山都可以置之不顾的人。”吴德英立马就听懂了他话里所透露出来的暗示,“就算这老女人再有能耐,她也休想跳出陛下的五指山!”

陆拾遗近段时间才颁布出来的新政,极大地收买了大凤朝一众男儿的心。

本来就对自家陛下敬畏的不行的吴德英如今更是化身成了陆拾遗的脑残粉,在他看来,他效忠的这位陛下,简直就如同天上的神祇一般,无所不能。

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下属心中已经被神化了的陆拾遗一脸漫不经心的侧躺在罗汉榻上,抬手让跪在地上给她行礼的华母和华婧平身。

华母眼神飞快地从自己长子身上那有些凌乱的衣襟上扫过,表情很是忠心的对陆拾遗再度拱手作揖说明了她们此行的来意。

“华卿有心了,”陆拾遗在脸上露出一个颇为温和的表情,“锐儿,过去瞧瞧看,看里面有没有你爱吃的,顺便也给朕推荐一下你们华府的美食。”

她一面说,一面松开了搭在华承锐肩头的手。

“是,陛下。”华承锐毕恭毕敬的从罗汉榻上下来,走到桌前。

华母见状,连忙要多殷切就有多殷切地抢先一步打开了食盒,笑得一脸慈爱的对华承锐说道:“这些都是你妹妹吩咐小厨房准备的,你要觉得哪个特别的好,娘就再让小厨房准备一些送过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曾被华母正眼瞧过一回的华承锐一面在心里感慨华母那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一面故意用一种很是受宠若惊地语气说:“母亲不用费心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他一边说一边亲自从食盒里拿出一盘子透明的水晶糕回到陆拾遗身边,“这水晶糕酸酸甜甜的十分开胃,我和妹妹都很喜欢吃,陛下您尝尝?”

“要朕吃也行,不过朕今日为了射你那盏孔明灯费了好大劲儿,现在胳膊酸得厉害,恐怕只能劳烦你喂上一喂了,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帮朕这个忙?”

就算胳膊再酸,也不可能连一个点心都拿不起来吧?

华承锐满脸啼笑皆非的看着陆拾遗,有些无奈于她这光明正大耍赖皮的行径。

想出了这样一个蹩脚理由的陆拾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在华承锐隐隐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表情中,故意拉长的自己的声音又道:“这水晶糕看着可真不错,就是不知道它的味道是不是也如你所说的那样……让人爱不释口?”

在说到爱不释口的时候,陆拾遗没有去看华承锐手中盘碟里的糕点,反倒眼神充满着暗示意味的在华承锐的身上溜达了一圈。

华母在外面的时候,一直都很担心以长子的拘谨,即便是与女皇陛下共处一室,也会什么都不做的大眼瞪小眼,岂料,他们两个的相处情形却与她所以为的那样恰恰相反。

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皇陛下与她的长子,就如同一对才刚刚新婚不久的小夫妻一样,举止自然、言谈亲昵的即便是她瞧了,也忍不住浑身都开始冒粉红泡泡。

华承锐与陆拾遗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要当着华母和华婧的面,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喂她。

虽然他觉得她这样的举动不是一般的幼稚,但也乐得配合她一起胡闹。

在华母和华婧不可置信的注视中,华承锐当真一连喂了陆拾遗好几块水晶糕。

陆拾遗也配合地作嗷嗷待哺的小鸟状,每次都会把华承锐递过来的水晶糕吃个精光。

不仅如此,她灵巧粉嫩的舌尖还会顺势从华承锐的指尖划过,让华承锐心里痒痒的只恨不能当场把她扑倒在罗汉榻上,从头到脚的啃个痛快。

华母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在尽情彰显了一把自己的存在感以后,她就和从始至终都作为背景板存在的华婧诚惶诚恐的提出了告辞——免得打扰了这对眼睛里只能够看得到彼此的新鸳鸯。

陆拾遗对于华母的识趣非常满意,特意让华承锐亲自送娘儿俩离开这处小院落。

这对华母和华婧而言,无疑是极大的体面了。

两人都有些受宠若惊,赶忙再次对陆拾遗表达了一番真切的感激之情。

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

吴德英和齐宏虽然对华母这样的营营苟且之人不怎么瞧得上眼,但是看在华承锐把她送出来的份上,还是不约而同地给了她一个笑脸,并且表现十分热情的给华承锐行礼,问他有没有什么是他们可以效劳的。

吴德英虽然对华承锐那混血程度十分明显的面孔很不满意,但是他就算再不喜欢,也架不住他家突然变得不近男色的女皇陛下喜欢啊,因此,在最初的震惊后,他已经调节好了自己的心理,也能够把华承锐当做宫里的寻常妃妾一样看待了。

自从步入官场,还是头一回被两位大人物如此尊敬的华母亢奋的就差没当场晕死过去。

望向华承锐的眼神,也如同看着一座金山一般,眼睛里的勃勃野心几乎溢于言表。

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德性的华承锐直接忽略了华母那种类似把他论斤卖的眼神,笑得很是腼腆又真诚地对吴德英和齐宏道:“不麻烦两位大人了,陛下仁慈,特特恩准我出来送我母亲和妹妹一程。”

不论是吴德英也好还是齐宏也罢,都是京城数得着的人精子。

他们听华承锐这么一说,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他们效忠的那位陛下特意留出空间来让这位新贵人出来好好的安一安他自己和他家人的心呢。

吴德英在陆拾遗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对一个寻常——还是混血——的小郎君如此看重,一时间,心里就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真的是什么滋味都有。

因为,不论吴德英从哪方面看,他都没有瞧出这位姓华的小郎君到底有什么极其出色的地方,居然能够让他家那位眼光挑剔的不行的陛下看重到这样一个堪称离谱的程度。

不过,即便吴德英心里再怎么震惊,他也不会当场表露出来。

而是在脸上配合的做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与齐宏不约而同地做了个您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