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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669)+番外

“你说得对,我们现在确实是一条船上的人,”安姑强忍住对刘王女的厌恶之情,用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道:“不过,在这里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别再搞什么小动作, 否则, 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那两个纳里第尔的勇士也配合地用力捏攥了两下拳头, 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

刘王女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鄙薄之色。

在心里无声的骂了句:蠢货。

脸上却配合的做出一副被安姑惊吓到的样子,咬住嘴唇, 连声表示自己一定会老实听话的再不犯旧错。

安姑虽然心里依然颇有几分不安和犹疑, 但是她还是让两个勇士把扛在肩头的王后给放了下来, 用自己的身体搀扶住她,然后让那两位勇士把毛毯如刘王女所说的那样扔盖在了一大窝独角蝎上。

包裹陆拾遗的毛毯非常的厚实, 那一大窝独角蝎被压得几乎动弹不得,趁此时机,安姑和刘王女连忙一边一个地搀扶着陆拾遗踩着毛毯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一处可怕所在。

而那两个纳里第尔勇士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们后面。

既是保护她们中途出现什么差错,也是预防刘王女贼心不死的再做出什么让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密道的出口处有足足五层台阶, 当安姑和刘王女搀扶着尚处于昏睡状态中的陆拾遗走上台阶以后,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几分松了口气的感觉。

毕竟,那一大窝独角蝎给她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陆拾遗一行上了台阶以后,两位勇士也三步并作两步地紧跟着朝着石阶上走了过来,而这时候的刘王女虽然肩膀上还搭着陆拾遗的胳膊,但是她的眼睛已经不足好痕迹的定格在了那已经窸窸窣窣爬出了毛毯的独角蝎身上。

此时距离密道出口只有咫尺之遥的刘王女用力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眼睛里划过一抹火花一样的光。

就算她这次能够顺利躲过拓落齐布人的迫害又如何呢?到头来还不是逃不过被拘禁被折磨的命运?

与其这样,还不如……

还不如……

知道此事宜早不宜迟的刘王女眼神猛然一利,用力一拽陆拾遗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台阶下推去。

安姑虽然一直都对她抱有着充分的警惕心,但是却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用力扯过了陆拾遗却无能为力。

小心避过独角蝎往台阶上走的纳里第尔勇士脸色大变的张开双臂,意图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他们纳里第尔的王后。

在安姑睚眦欲裂中,在刘王女的亢奋至极中,陆拾遗出人意料的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瞳孔乍然紧缩的刘王女还没有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被陆拾遗反手一拽一蹬,彻底踹进了那窝独角蝎的巢穴中。

那两个纳里第尔勇士也在同一时刻条件反射的分站台阶两旁,目送着刘王女几个重心不稳的被他们效忠的王后殿下一脚蹬飞。

独角蝎的巢穴里,很快响起了刘王女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该!简直就是自作自受!”整个人就仿佛劫后余生一般的安姑愤愤然的冲着那在巢穴里拼命挣扎哀嚎的刘王女用力挥舞了两下拳头。

陆拾遗挑了挑眉头,就仿佛她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似的无视了刘王女的凄厉哀嚎声,满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姑说道:“安姑,我想比起关注那个早就该死的女人,你更应该好好的和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拾遗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像现在这种‘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眼’的经历了。

要知道在老巫医把那团粉沙扔过来以前,她还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对自己动手。

安姑满脸心虚的看着陆拾遗,小小声的把老巫医之所以会突然对她出手的原因说给她听。

“你说什么?我怀孕了?”陆拾遗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姑问道,一边问她的手也没有闲着的一边搭在自己的脉搏上。

安姑有些傻乎乎的看着她这类似于把脉的动作——她怎么不知道自家王女殿下对医术居然也有所了解了?

把脉的结果让陆拾遗十分惊喜。

这些日子一直忙忙碌碌的她还真没有注意到自己居然已经身怀有孕,这可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与之同时,她也释怀了老巫医突然对她动手的行为,归根究底,从他的立场上看,他这样做,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王后殿下,老巫他也不是要存心冒犯您,他也是为了您和您腹中的小王子着想……”生怕陆拾遗生老巫医气的安姑小小声说的在旁边为老巫医说着好话。

陆拾遗刚想对惴惴不安的安姑说她没有生气,因为灵魂异常强大而导致的敏锐五感却在这时候捕捉到了几乎让她心脏都紧攥起来的急促马蹄之声。

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哒!

那绝不是一两匹战马能够营造得出来的声势。

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凝重无比的陆拾遗眯眼睛,头也不回的对那两个还站在台阶上的勇士下令道:“割了她的舌头。”

安姑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陆拾遗已经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只有在场众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听到外面传来了十分密集的马蹄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合不赤的人马已经过来了!”

“老天!”安姑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唇,两腿都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摆子。

冒着被独角蝎蛰死的风险,急冲到刘王女跟前,一个暴力拉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得后仰的扯出舌头,一个用马刀干脆利落削掉的纳里第尔勇士在听了陆拾遗的这话后,也忍不住脸色一变。

“王后殿下……您确定……”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不敬,但是两个纳里第尔勇士还是异口同声的把心里的不可置信问出了口。

“我自幼听觉就非常灵敏,我很肯定确实是合不赤的人马过来了,”陆拾遗继续无视那已经被独角蝎蛰得面目肿胀又没了舌头的刘王女,眉心紧蹙地续道:“其实算算时间,以他们的马力,也应该到了。”

“那……那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安姑说这话时的声音,语气就和哭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陆拾遗还昏迷着的时候,她不管心里再怎么害怕,也会尽可能的如老巫医所希望的那样努力把自己给‘立’起来,可是等到陆拾遗清醒过来以后,她就彻底的没了这个精神劲儿,又变成了原来那个唯自家王女殿下马首是瞻的女侍。

“还能怎样,当然是抓紧时间回去。”陆拾遗神色不变地开口道。“我是纳里第尔的王后,这个时候,我应该和所有纳里第尔的子民们待在一起,而不是像只缩头乌龟的只惦念着逃命以保全自身!”

“可是王后殿下,您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您知道您要是被合不赤那条豺狗抓住了以后,会落得一个怎样可怕的下场吗?”安姑脸上表情又是惭愧又是焦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