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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666)+番外

“我们定居的纳里第尔主营不是号诺奇延兰大草原最安全的地方吗?那些该死的拓落齐布豺狗是怎么突破了王上布下的防线, 来到了这里?!”

自从知晓是拓落齐布的合不勒王坑了自己王女所嫁的巴木锐尔王以后,安姑就口口声声的把对方叫成豺狗了。

就仿佛她这样叫能够给她王女殿下出一口恶气似的。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抓耳挠腮的老巫医就差没把自己下颔处的花白山羊胡揪个精光。

“按理说合不勒王的弟弟合不赤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纳里第尔的腹心地,有雄兵把守!”

老巫医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还偷偷的瞄了陆拾遗一眼。

在此时的纳里第尔,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王后殿下对王上的意义有多重要了。

以老巫医对巴木锐尔王的了解,对方根本就不可能罔顾王后殿下的安危,把合不勒王的弟弟合不赤放入纳里第尔草原。

要知道, 那位主儿可不是一般的凶残。

如果说绿色美人是逼着受害者吃人肉的话, 合不赤就是一个天生的人肉嗜好者。

他最喜欢的就是吃男人的心肝, 特别是强壮男人的心肝——,因为他坚信, 那能够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力量。

老巫医活了这么多年, 在诺奇延兰大草原上也能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之辈了, 可即便如此,在想到合不勒王的弟弟合不赤时, 他依然不受控制的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安姑自从认识他以后,还不曾见过他如此惊怕的模样,心中顿生紧张地她敏感异常地紧盯着他问:“老巫,你看上去好像很忌惮那条豺狗的弟弟, 怎么,那个什么合不赤比他的哥哥合不勒还要可怕吗?”

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心弦紧绷的安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询问里居然带出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老巫医并没有计较安姑话语里的那点冒犯之处,他愁眉苦脸的僵坐在原地,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安姑的这一个问题。

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要把合不赤的可怕说给这对主仆听。

毕竟就在不久以前,她们还在为绿色美人大伤脑筋,他真的很不忍心又让她们主仆俩回想起那段让人背生凉意的回忆。

此时的老巫医却不知道,即使他不说,陆拾遗,也清楚地知道合不勒的弟弟合不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接收了原主所有记忆的陆拾遗清楚的记得原主在刺杀了巴木锐尔王以后,跟着合不勒王去往拓落齐布草原收到的第一份属于合不勒王弟弟合不赤的大礼。

一颗煮熟了的草原美人心。

合不勒王的弟弟合不赤希望原主在吃了这颗美人心后,能够更好的服侍他的哥哥,让他的哥哥快活。

一开始并没有认出金罐里到底是什么的原主在听了旁边女奴的解说以后,差点没惊骇欲绝的把自己的胆汁都给吐出来。

很清楚安姑有多胆小的陆拾遗不愿意惊吓到她,主动在老巫医的左右为难中,抢先开口说道:“老巫,因为绿色美人的缘故,夫君和我说了许多跟他们兄弟有关的事,所以你不用再浪费口水和我说一遍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成功挡住合不赤的攻势,护好纳里第尔主营,坚守到夫君打败合不勒王回返?”

安姑有些没办法理解陆拾遗这种突兀转移话题的举动,不过,自打陆拾遗附入这具身体以来,她已经养成了凡事以自家王女马首是瞻的习惯,因此,她只是轻微蠕动一下自己的嘴唇,就彻底放下了刨根究底的想法。

因为她知道,她一手养大的王女绝不可能害她,而对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可以说是在为她考量。

在安姑偃旗息鼓的同时,陆拾遗的话也让老巫医猛然瞪圆了自己的一双眼睛。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前者,近乎冒昧的打量了半晌,才用一种类似于尖叫的声音说道:“王后殿下,您在和可怜的老巫开玩笑吗?”

“挡住合不赤的攻势,护好纳里第尔主营,坚守到王上打败合不勒王回返?!”

他嗓门拔得特别高的重复陆拾遗刚才说过的话。

“这可不是您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您现在应该考虑的是——究竟用怎么样的方法,暂时逃离纳里第尔,直到王上找到您!”

老巫医干瘪瘪的胸膛因为激动地情绪而剧烈起伏着。

“王后殿下,您是王上的半条命,如果您落到了合不赤的手里,那么纳里第尔和拓落齐布的这场战争就毫无悬念可言了!”

“老巫,我完全能够理解你这份为我和王上着想的心,但是,我身为分得纳里第尔草原王一半权柄的纳里第尔往后,实在是没那么厚的脸皮,在享受特权的同时却无视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陆拾遗眼神诚恳非常的看着就差没急得当场晕厥过去的老巫医,“而且在我看来,我们此番也并非全无一搏之力,不管怎么说,纳里第尔,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才是它的主人!”

陆拾遗的话说得老巫医热血沸腾,不过他到底没有忘记巴木锐尔王对他的嘱托,还满心惦念着自己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够让王后殿下全身而退。

因此在最初的激动后,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殿下,您的责任感让小老儿钦佩,但是,让一个从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深宫王女面对这样可怕的一幕,已经是纳里第尔的莫大失职!”

“而且,”老巫医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毅然之色,“谁也不敢保证,此时此刻,在您的腹中,有没有一个属于纳里第尔草原王的孩子在茁壮成长,王后殿下,请恕小老儿冒犯……”

老巫医毫无预兆的冲着陆拾遗撒出了一把桃花粉的细沙。

陆拾遗对老巫医真的是半点防备都没有,她努力睁大眼睛,狠狠地瞪了老巫医两眼,就晕倒在了安姑的怀抱里。

安姑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老巫!你对王后殿下做了什么?!”

“只是一点普通的绝不伤身的昏迷沙罢了。”

老巫医脸色严峻的看着安姑,语声格外急促有若连珠炮。

“安姑,王后殿下有一颗为民着想的心,是整个纳里第尔草原的福气,但是在眼下这样一个王上不在她身边,她又很可能怀有身孕的特殊时刻,着实不能再留在主营了!因为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合不赤和他麾下的勇士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缘故,才来得这里!”

“怀……怀孕?”安姑的尖叫声就仿佛有人猛然掐住她脖子一样的中断了。

“是的,怀孕,我有七八成的把握。”老巫医继续用很是肯定的语气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必须尽快把王后殿下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安姑的所有思绪都被老巫医给占满了。

她对陆拾遗这个自己亲手照顾到大的王女十分看重,在听说对方有可能已经身怀有孕的情况下,安姑是一点都不敢再拿她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