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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603)+番外

“岳父不用这么麻烦,本王对江南一系的菜色并无不喜之处,”亲自动手给陆拾遗舀了一碗鱼头豆腐汤的应承锐面上表情很是坦然的看着陆德正道:“而且,这桌上菜肴的味道本王也是尝惯了的。”

“尝惯了的?”老狐狸陆老首辅不动声色地摸着他的山羊胡追问。

应承锐微微一笑,“府上有心,吩咐厨房准备的菜肴都是王妃喜欢的,本王与王妃相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口味。”

陆家人闻听此言,不约而同的在脸上显露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食不言,寝不语。

在最初三言两语的搭话以后,陆家餐桌上除了细微的咀嚼和牙箸杯盘的碰撞声外,已然静得针落可闻。

不过大家虽然不说话了,但是眼角的余光依然会不由自主地朝着敬王夫妇的方向望去。

他们看着那两人明明没有一丝交谈,却配合地分外默契的享用着迟来的晚餐。

今日在万寿节的宫宴上,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直到现在大家还都饥肠辘辘的紧——若非如此,也不会选在这样一个时候,举办什么接风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了自己家的缘故,陆拾遗彻底没了在外人面前的那副庄肃派头,她看上去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颐指气使的用眼神把身边的敬王指挥的团团转。

而敬王也仿佛早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言行,有时候,她连动作都没有,敬王已经抢先一步把她想要吃的夹到了她的碗里。

陆家人都有小酌几口的习惯,陆拾遗自然也不例外。

家人和爱人儿女都在身边的她很快就喝多了。

一张绝美的芙蓉玉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浮现了一层薄薄的酒晕。

眼见着她旁边的那一小壶花雕都要被她喝了个干净的应承锐拧了拧眉头,长臂一伸,将那陶瓷酒壶放到了陆拾遗拿不到的地方。

已经被酒气熏得脑袋都有些迷糊的陆拾遗哼唧一声,直接伸出两根手指既稳又快的钳住了应承锐的耳朵。

本来就因为陆拾遗对敬王那颐指气使的态度而额头直冒冷汗的陆家人在看到这一幕以后,寒毛都差点没竖起来。

就在他们想着要怎样为此而向敬王请罪的时候,敬王已经满脸习以为常地把陆拾遗的手从自己的耳朵上轻轻拽扯了下来,“拾娘,今晚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再喝下去,仔细明儿个头疼。”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诱哄的味道,温柔地让在场不少女眷脸面都有些发红。

而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那个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姿态,依然不依不饶地嚷嚷道:“不嘛,我就要喝,我还没喝够呢!”

应承锐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的色彩,“拾娘……”

“锐哥哥!再给我喝一点嘛!就一点!”陆拾遗猛然扑进应承锐的怀里,对着他高高举起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个一点点的动作,“我……我用亲亲来和你换好不好?好不好嘛?”

她一边说还边嘟着泛着酒香的唇瓣来亲吻他英俊的面颊。

心中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的陆家人和应景澜三兄妹几乎是看着应承锐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无比。

生怕自家王妃再闹出点什么幺蛾子的敬王掩饰性地咳嗽一声,熟门熟路地一把将陆拾遗打横抱起,护在了怀中,用尽量如常的声音对陆老首辅道:“王妃酒量有限,还请老相爷担待我们一二,恕不奉陪了。”

被应承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目瞪口呆的陆老首辅好半晌才在老伴儿的偷偷掐捏下回过神来,他勉强做出一副淡定的表情应和道:“拾娘的酒量确实不怎么会,今日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想必早就累得很了……老夫这就让个丫鬟过来给王爷带路,送你们回拾娘尚未出阁时住的院落里去。”

因为陆拾遗和应承锐的这一番互动而乐得合不拢嘴的陆老夫人也赶忙配合着陆老首辅的说法,特特找了个丫鬟过来给他们带路。

从应承锐把陆拾遗打横抱起嘴巴就张成了圆形的应景澜三兄妹见两人从他们身边走过,连忙也放下手中牙箸齐齐起身,欲言又止的做出一副想要和他们一起过去的模样,不想,却被应承锐给直接无视掉了。

暂时搁浅了弄死应承锐打算的应景澜三兄妹表情怏怏的看着应承锐高大笔挺的背影,又有了磨刀霍霍的冲动。

知道他们也是近段时间才和女儿亲近起来的朱氏主动坐到他们身边和他们一起用膳。

应景澜三兄妹看着朱氏那张与他们母妃颇有几分肖似的脸容,勉强按捺住了去找自家母妃的冲动。

虽然他们一点都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是他们却不得不承认,在没有经过他们父王的允许以前,他们确实没那个胆子主动闯进那院子里去。

不过……从刚才用膳时两人那熟稔自然的互动来看……恐怕在他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们的父王和母妃的关系确实如同他们自己所说的一样,亲密无间的很。

不止他们,就连陆老首辅等人也在不约而同的交换着只有彼此才能够看懂的眼神。

显然……陆拾遗和应承锐在餐桌上的这一番表现已经让他们彻底相信了两人在御花园里的真情流露。

因为陆老首辅的特殊身份,早在很久以前就在陆府里埋下钉子的元康帝也很快就收到了关于这次接风宴上两人的诸多表现。

当跪在他面前的暗卫告诉他,他那好弟弟在被酒醉的弟媳妇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力揪了耳朵还没有生气以后,他忍不住用只有自己和暗卫还有身边老伴当吴德英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再次感叹了一句:“他们两个这些年来还真的是……藏得有够深啊……”

在所有人眼里藏得有够深的陆拾遗和应承锐已经没了在大家面前所刻意表露出来的那副亲密模样。

在陆府下人的服侍下,已经清清爽爽沐浴完毕的两人穿着单薄的睡衣,一个坐在床榻上一个坐在床边一个海棠样式的嵌瓷心圆墩上神志清明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

“元康帝把你留在宫里,有没有问你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你又是怎么和他说的?”虽然很想要一鼓作气扑倒对方,但又顾虑着对方余怒未消的陆拾遗很努力的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结跏趺坐在床榻边沿上目不转睛地紧瞅着应承锐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不放。

“作为一个把弟弟当宝贝一样来疼爱的帝王,他要是不问这个才奇怪吧。”每次和陆拾遗独处就觉得心口处仿佛有小猫在挠猫抓板的应承锐同样要多刻意就有多刻意的做出一副很是淡定的模样回答道:“不过就和我们起先所商量的那样,不论他怎么问,我都没有告诉他,还故意做出一副很有难言之隐的模样,特意引着他自己去查个究竟。”

陆拾遗闻言抛给应承锐一个充满赞赏意味的眼神,又问:“元康帝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虽然执政手腕有些偏软,但却并非一点用都没有……你确定你的布局不会留下什么破绽,惹来他的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