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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548)+番外

云老大人带来的护卫们倒还有一战之力,可是架不住云老大人的孙儿孙女们拖后腿啊!

把自己的小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云氏后裔们哪里还记得他们云家的顶梁柱,惊慌失措地嗷嗷乱叫着让护卫们赶紧把他们密密实实的保护起来。

云老大人一脸苦笑地看着他们的这一举动,然后默默地把自己的视线放在了不远处朝着他踉踉跄跄飞奔而来的幼子……于先生的身上。

没想到,关键时刻,真正一心惦挂着他这个老父亲的……还是这个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小儿子!

满心唏嘘的云老大人将心里的复杂思绪尽数隐藏,大声呵斥着于先生离开,别待在这儿找死。

可是于先生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他承认他对自己的父亲确实恨之入骨,但是他母亲的坟茔也在这里啊!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暴民在他母亲的坟茔前杀害他的父亲!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的话,他又有什么颜面将来在九泉之下去见自己的老母亲?!

心意已决的于先生此刻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反正他女儿也认了,老婆也被自己的父亲给害了,既然这样,还不如用自己的这一条烂命报了对方的生养之恩,就这么一了百了算了!

眼看着于先生就这么冲进了人群之中的陆拾遗和杨承锐不约而同的在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

知道他们绝对不能见死不救的杨承锐长叹一声:“姐姐,你好好呆在这马车里,哪里都别去,等我把老师给救回来,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他一面叮嘱陆拾遗一面又吩咐了那马车夫几句。

——那马车夫也是渔民出身,虽然没学过武,但好歹有一把子大力气,别的不说,保护陆拾遗,是绰绰有余了。

陆拾遗闻言,连忙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眼见着他就要赤手空拳冲过去的陆拾遗连忙见缝插针的叮嘱了一句。

直接一招空手入白刃夺下一把鱼叉的杨承锐头也不回的对陆拾遗说了句:“姐姐放心!”

就朝着于先生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于先生是知道自己学生能耐的,眼瞅着杨承锐过来的他,赶忙喜出望外的让杨承锐帮着他把云老大人给救回来!

杨承锐一把鱼叉舞得虎虎生风,虽然他半点都不愿意救云老大人那个老东西,但师命难违,他还是护持者于先生一点点地靠近云老大人。

而在他们尝试着靠近云老大人的时候,被这起突发事件弄得半晌都回过神来的众人总算又重新恢复了镇定,他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了一起,很快就把这群突如其来的暴民给尽数擒下了!

一直都坐在马车里时刻注意着这边情形的陆拾遗哪里还坐得住,赶忙催促着马车夫把马车赶到了杨承锐等人身边,从随身携带着的包裹里扯出了几条手绢给他们包扎身上的伤口。

看到云老大人遇袭,脑子就下意识一热,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忘了个精光的于先生眼见着陆拾遗满脸惊魂未定地从马车里跳下来,泪眼婆娑地凑将过来给他们包扎伤口时,想都没想地就伸手给她擦了把脸颊上的眼泪,语声抱歉又充满温柔地安慰道:“拾娘,别担心,爹爹没事!”

因为于先生刚才的举动,眼神一直都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的云老大人在听了于先生的这一声自称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扬起了眉毛,还没等他弄清楚于先生为什么要在他关门弟子的未婚妻面前自称爹爹时,奉帝王之命护送云老大人返乡的护卫队长效率极高的带着他才调查出来的消息单膝跪倒在云老大人面前复命。

当云老大人听说那些过来围攻他的暴徒全部都是鱼姥姥寨的余孽时,他望向陆拾遗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与之同时,他的心里更是生出了一个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错愕异常的猜测。

莫非……他最小的幼子之所以会坚持住到杨树村去,并不是因为他关门弟子的缘故,而是因为……她?!

因为他关门弟子的童养媳?!

等等!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的话……

对方好像是比杨承锐大三岁,属虎,还姓……陆?!

陆?!

哪个陆?!

难道是鱼姥姥陆观鱼的那个陆?!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的云老大人望向陆拾遗的眼神顿时迸射出了几乎让人胆寒的凶戾杀意!

第212章 不愿做姐的养媳(12)

云老大人生平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除了十多年前那次以公谋私的剿匪行动。

为了彻底斩断幼子与那个女水匪之间的联系, 云老大人自认为他没什么不能做、不敢做的。

而他之所以会对水匪恨之入骨,则是因为他的父母和祖父母皆是死于水匪的一次劫掠行动。

幼失怙恃,不得不前往京城投靠远房表舅的云老大人对水匪可谓是恨之入骨。

偏生这潮江县的水匪却仿佛永远都不会断根的韭菜一样,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对云老大人而言, 不论幼子娶一个怎样的女子为妻都没关系,唯独不能娶一个水匪!

更别提鱼姥姥在潮江县也没什么好名声, 她手上沾染的鲜血也并不比其他的水匪头子少。

尤其是她那个让众多匪徒津津乐道又让普通人毛骨悚然的——酷好摘了负心人的心脏下酒——的可怕爱好更是让云老大人在弄清楚了幼子媳妇的真实身份以后,毛骨悚然的坚决要让儿子和他那个让人心惊胆战的枕边妻彻底划清界限。

云老大人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孩子十分疼爱,他半点都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吊死在鱼姥姥女儿这棵歪脖子树上。

云老大人简直不敢想象,要是儿子不小心‘犯了点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以后,他的那个表面老者还算正常的妻子会不会在深更半夜,趁着他儿子还在熟睡的时候, 用尖刀把他儿子的心脏从胸腔里剖出来下酒!

深知这些水匪的良心早已经被狗吞吃了个一干二净的云老大人半点都不敢冒险。

他宁愿将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 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遭受到零星半点的伤害。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的儿子会如此倔强, 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苦心,居然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叛出了家门, 和他彻底断了父子关系!

那时候的云老大人正因为政治上的博弈和自己的对手斗得如火如荼, 完全没办法肯定自己能否最终取得胜利的云老大人在最初的犹豫以后, 很快就同意了幼子的请求,变相把他逐出了家门。

在当时的云老大人看来, 反正鱼娘那个罪魁祸首和她生的那个孽种已经不知所踪了,就算幼子脱离了云府,他也不担心他又会与那一群该死一千遍一万遍的水匪厮混在一起!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那群该死的水匪居然如此能耐!

不仅找回了那个孽种, 还故意让那个孽种的未婚夫拜倒在他的幼子门下,并借机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