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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442)+番外

对于贺昌杰这种堪称厚颜无耻的可笑妄想,陆拾遗直接选择了无视到底。

如今一门心思都扑在慈幼院上的她可没那个心思在与贺昌杰之流纠缠不休。

她忙得很,根本就没那个心情与对方虚与委蛇。

不过,陆拾遗不得不承认贺昌杰这个人远比她原本所以为的还要顽强得多。

当初陆拾遗之所以会用陆德正留下的那一纸荐信换和离书,根本就没安好心。

因为那间书院里的绝大部分人都与陆拾遗这一世的父亲陆德正有旧。

陆拾遗相信那些眼睛里掺不得半点沙子的书院老师们是绝不可能会真心实意的教导像贺昌杰这样品行低劣的人做学问的,他们不狠狠打击报复他就不错了。

事实上,贺昌杰在那间书院里的日子确实非常的不好过,因为陆拾遗特意寄过去的几封长信对他成见颇深的诸位大儒们虽然表面上碍于老友当年的荐信不得不把他收入门墙,但是这几年来,却是半点真功夫都没有交到他手上去,不仅如此,为了给死去的老友和受委屈的侄女出气,他们还潜移默化的用刻板无比的教条毁去了贺昌杰在读书上面的最后一点灵光,偏生他自己还浑然不觉的把这当成了进步的表现。

俗话说得好,书生杀人不用刀,像他们这样的大儒想要毁掉一个心术不正的读书种子,真的是再容易不过了。

碧青跟了自家小姐这么多年,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脾性。

对于自家小姐这种看都不看就把前姑爷寄来的书信直接揉成一团扔废纸篓里的举动,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不仅如此,她还一脸意会之色的自发补充了一句,以后再有这样的信寄来,她不会再傻乎乎的送到自家小姐跟前来惹自家小姐生气,而是自行销毁处置。

陆拾遗对于她的这一知趣表态十分满意,才想着要夸奖她两句,书房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的是陆府被原主遣回家颐养天年又被陆拾遗给亲自请回来的老管家。

老管家带来了一个堪称石破天惊一样的消息。

沅水县里给陆拾遗就慈幼院一事请了旌表,并且得到了府城众官员的一致首肯推举,再过半月,陆拾遗就必须跟着其他受封之人一起去京城,参加当朝太后五十岁的千秋节了!

第173章 被沉塘的再醮妇(13)

旌表对于大夙朝的女子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因为它不仅能够带给女子荣誉,还能够给女子撑腰,保障女子的后半辈子生活。

被朝廷表彰,还得到当朝太后接见的女子,不论是在夫家还是娘家都有着堪称超然一样的地位。

每一个家族都为能够出现一个被旌表的女子为荣。

陆拾遗不是土生土长的女子,对于旌表的自然不像这里的土著女子一样疯狂。

向来奉行求人不如求己的陆拾遗从来就不认为一块旌表就能够让女子过上好日子,在她看来,一个人想要过上好日子,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努力。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如今以和离之身自立门户的她虽然不怵外面的风刀霜剑,但是能够有一块旌表傍身,还是可以减轻许多的麻烦的。

陆拾遗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因此,看在那块旌表的份上,陆拾遗不介意走一趟京城。

不过……

这里面未尝没有几分渴盼,渴盼己能够在京城见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爱人。

虽然她知道这很可能只是痴心妄想,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就这样认命的放弃心里的那点奢望。

陆拾遗与她的傻小子手牵着手轮回了这么多世,她对他有着十分充足的信心。

她相信,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又没有出什么差错的话,必然会不顾一切的跑回来找她。

因为就和她离不开他一样,他也离不开她。

他们就宛若彼此的命脉,是彼此不可或缺的存在。

陆拾遗坚信顾承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她不知道,回归了身体的他为什么没有过来找她?甚至还直接音讯全无!

不过,以她对自家傻小子的了解,总归不过是两种可能,一种,他现在正置身于危机之中,因为不愿意把她牵扯进来,所以才干脆暂时隐瞒自己的行踪,不与她相见;还有一种就是,他又一次把她给忘记了。

这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她的傻小子现在还脆弱的不行,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去保护他、去养育他,但是他的情况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转机。特别是,上一世他为了不伤害她,还义无反顾的了结了自己一回!

像顾承锐这种新生的灵魂,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完满。

每一世的寿终就寝都能够在他的灵魂里留下深深的烙印,让他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拥有着人类的喜怒哀乐,也拥有着人类的命轨和生辰八字。

陆拾遗尽管已经在拾遗补阙系统的帮助下,轮回了无数次,但她的命轨和真正的生辰八字依然如影随形一样的追随着她,无时不刻的影响着她对未来的选择。

陆拾遗不害怕顾承锐忘记她,对她而言,只要他的真灵还活着,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坐在前往京城的马车里,陆拾遗神情颇有几分怔忡的注视着外面的景色,“希望此行能够有所收获,希望我能够再次找到你!”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低低地说,眼睛里的思念之情,经过这几年的发酵,再一次浓郁得几乎要凝为实质。

在陆拾遗缓缓乘坐着官府特派的马车前往京城接受当朝太后的召见时,她心心念念的傻小子此刻却在皇宫里如同一只狂怒的狮子一样嘶声咆哮。

“那个该死的毒妇!总有一日朕要活剐了她和她的那个该死的姘头!”

“陛下息怒呀,陛下!”名义上的太监总管,也就是几年前在顾承锐苏醒的时候,服侍他洗漱给他喂食的吴德英吴公公如同一只被吓破了胆的兔子一样,畏畏缩缩地弹跳到寝殿的门口,小心翼翼地竖耳聆听了片刻外面的声音,良久才拍着胸脯,一扭三摇地重新晃回了顾承锐的面前。

“陛下,忍字心头一把刀,您今天真的是太冲动了,”吴德英用充满嗔怪的眼神看了顾承锐一眼,“在您的亲舅舅镇远大将军没有回到京城以前,您无论如何都要冷静再冷静,忍耐再忍耐呀!”

“可是我已经没办法再冷静更没办法再忍耐下去了!”顾承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一拳捶在御案上,“朕就算在别人眼里是个傻子,也是这大夙朝的皇帝!怎么能够……怎么能够放任那毒妇……如此的羞辱于朕!”

只要一想起昨夜那几具白花花的身躯,顾承锐心里就觉得说不出的恶心和想吐!

吴德英一脸心疼的看着顾承锐,他完全能够理解他家主子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毕竟,也许在别人眼里,他家主子早已成年,完全可以行那鱼水之欢,为大夙朝的万里江山开枝散叶,但是,只有他这等与自家主子最为亲近之人才知晓,他家主子足足傻了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