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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299)+番外

我才发现我曾经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和荒唐。

就是为了她,就是为了等到她,我也不应该自暴自弃啊!

自从拥有了拾娘以后,我感觉那些一直纠缠着我的负面情绪,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开始对这个世界不再像从前一样抱有着极大的反感和恶意。

我开始喜欢这个世界,开始和我的拾娘一起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

哪怕我那位传说中的父皇并不愿意让我认祖归宗,甚至直接把我投入天牢,我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因为我的爱人,我的家人他们都陪伴在我的身边,他们都深深的爱着我,就如我也深深地爱着他们一样。

这样的浓厚感情一点点的抚平了我心里的伤口,也让我总是觉得患得患失的灵魂感受到了安宁的滋味。

我很快活。

我很感激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特别是在我知道我的拾娘怀了我的孩子以后,我更是觉得整个人都要欢喜的跳起来。

可是在那几乎让我没顶的狂喜中,更让我感到迷茫惊慌的是一种压根就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恐惧心态。

在确定拾娘怀孕的那一天,我开始做梦。

我的每一个梦栩栩如生的仿佛曾经真的发生过一样。

那些梦一点都不美好,让我十分的难受。

特别是其中的某一些更是让我对我妻子拾娘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了几分怨憎之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随着拾娘怀孕时间的延长,我的心也仿佛跟着越来越扭曲、越来越古怪。

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可是我不敢说出来。

因为我怕吓到我正在怀孕的妻子和为我们的前途忧心忡忡的舅父舅母。

我终于见到了那个让我刚从娘胎里出来就不得不被舅母裹在肚皮上仓皇逃命的女人。

她的脸虽然因为救驾的缘故有所毁损,但是她的精气神却是别的女子万难企及的。

她的到来,将又一桩隐秘大白于天下。

也是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了我妻子的真实身世。

原来我们竟是如此这般的缘分,仿佛真的如那疯疯癫癫的老道士所说的一样,那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我为这个答案在感到欣喜莫名的同时,也担忧我的舅父舅母会因为拾娘的出身而对她生出几分不好的想法来。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两人的母亲,因为一个男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对手和敌人。

好在,拾娘肚里的孩子缓冲了一切的矛盾。

因为把拾娘肚子里的孩子看得极为重要的缘故,我的舅父舅母虽然对拾娘的真实身世有所芥蒂,但是,他们到底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选择了包容和忍耐。

我很为自己拥有这样一对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长辈感到自豪。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昨天晚上我们还在忧虑着拾娘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会生在天牢里,第二天早上,我们就被全部带到了紫禁城里的关雎宫,亲眼见证了一场让人悲痛欲绝的杀戮。

在这一场杀戮中,我失去了自己头一回见的亲生母亲,也失去了所有心思都放在他爱人身上的父亲,更失去了精心抚育我长大的舅父和舅母。

我心如刀绞,可是我知道,作为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作为这个国家的顶梁柱,我应该坚强起来。

因为还有太多太多的人,必须要靠着我才能够活下去。

因为还有太多太多的责任,等着我这个临危受命的新皇去背负。

说来也怪,我明明是破天荒头一回做皇帝,可是我却好像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千百年一样,熟稔的不行。

我很快就掌握了这块被我那不负责任的父皇和他的爱妃折腾的满目苍夷的江山。

我一点点的把它扶到正常的轨道上来,我一点点的在它的身上施展着我的雄心和抱负。

我享受着这一切。

直到我的妻子以一种极其含糊的姿态,要我退位时,我才如同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样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虚弱不堪,我的妻子,我才母仪天下没多久的妻子也俨然是一副筋疲力尽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模样。

对此悚然一惊的我,在最初的惊讶和无所适从后,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妻子这堪称非分的要求。

我是一个把家人看得极为重要的人,虽然我并不知道我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我相信她绝对有着她的理由。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为了能够消弭文武百官们的抗议声,我在老丞相的建议下,找到了那位被人传说的神乎其神的须弥观观主。

等到了那里,我才惊讶的发现,对方居然就是那个曾经为我和拾娘批命的疯癫老道士。

老道士对于我们的到来似乎早有预料,在讲了一大堆神乎其神的道经后,他主动用他的影响力,假借大丰历任先帝之手,成功的让我把皇位禅让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荣升为太上皇以后,我发现自己虚弱不堪的身体又重新变得充满活力起来,不仅如此,就连我的妻子拾娘,她的脸色也明显比前段时间好上了许多许多。

这样古怪的情形,我没有办法不慎重以待。

不过也不知道是基于一种怎么样的心理,我并没有去请教我明显对此心中有数的妻子,而是找到了那位神神叨叨的须弥观老观主——元观主。

元观主是一个非常坦诚的人。

我一问,他就把我的妻子执意要让我退位的真相告诉了我。

他告诉我,我虽然有帝王运,却无帝王命,在龙椅上坐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短命。

他还用疑惑的语气问我,我之所以会坚持退位,主动把帝位禅让给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还问如果他有那个荣幸的话,能不能与高人好好的切磋一下。

面对他殷切不已的目光,我却无语凝噎。

因为我根本就没办法告诉他,我之所以会义无反顾的坚决退位,不是来自于所谓的高人指点,而是因为我妻子的强烈要求。

从元观主那里回来后,我心里的疑惑虽然有一部分得到了解答,但是更多的疑惑也一点点的在我心里滋生开来。

我想弄明白我的妻子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命格的,要知道,她看上去根本就一点都不像是老丞相和元观主口里所说的那种有着神奇术法的能人异士。

作为她的枕边人,我很清楚,她和我一样,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这样的疑问一点点的在我心里生根发芽,让我总是控制不住的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我的妻子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很快就觉察到了我的不对劲。

再次把我堵在了御书房里,揪着我的耳朵,问我到底有什么隐瞒着她,怎么用那样稀奇古怪的眼神盯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