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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23)+番外

徐老先生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宁姑娘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怏怏不乐的把人放走。

不过满心气恼的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出气筒,将虎视眈眈的眼神定格在坐在花厅喝茶的陆家兄弟等人身上。

这些年在边关福伯几乎是看着宁姑娘长大的,因此宁姑娘刚在脸上显露出那么一点行迹,就让他下意识的警铃大作。

眼下坐在这里的人并不是以前的那些小虾小米可以随便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且不说两位已经变了脸色的舅爷,单单是奉圣命千辛万苦从京城赶到这里来的那几位太医就不是宁姑娘能够随意招惹得起的。

生怕宁姑娘一个脑筋搭错弦,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福伯赶忙抢先一步开口道:“宁姑娘,我来给您介绍一下吧,这位是从京城来的陆——”

他的介绍才刚起了一个头,已经简单梳洗,换了身打扮的陆拾遗就走了进来。

“刚才真是我们夫妻俩失礼了,还请几位大人不要见怪才是。”陆拾遗笑盈盈地对着几位太医裣衽福了一礼,“外子已经拾掇妥当,还请几位大人轻移贵趾,前去检查一番。”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几位太医纷纷放下手中茶盏,迫不及待的响应。他们这次跟来边关也是向圣上下过军令状的,无论如何都要把平戎将军从黄泉路上拉回人间。

“夫妻?外子?太医?福伯,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心里已经有了底的宁姑娘却不愿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事实,面色苍白如纸的紧盯着福伯不放,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与她心中猜测迥异的结果。

福伯看着这样的宁姑娘心里很是感慨,但是却没几分同情在其中。他家将军有妻有子在这定远关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他家将军夫人对将军也是一往情深还生下了皇上都亲往庆祝的龙凤胎,他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帮助宁姑娘破坏自家将军夫妇的感情。

因此,面对宁姑娘近乎哀求的眼神,福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宁姑娘还不曾见过我家将军夫人,心中自然会觉得有所好奇。”在陆拾遗有些恍然的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眼神里,福伯无视随时都可能哭出来的宁姑娘,语气格外坚持的说:“这位是我家将军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陆夫人,她是为将军受伤的事情特意从京城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原来真的是将军夫人过来了呀,您可真是稀客啊,这一趟恐怕走得很辛苦吧?毕竟听说像您这样的大家小姐从小都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半点风雨都禁受不得。”丹凤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透的宁姑娘用力咬着下唇与陆拾遗对视,攥握着鞭子的手更是止不住的在轻轻打颤。

“福伯,你可真的是太失礼了,亏得老太君对你还一直都赞不绝口。”陆拾遗的眼懒懒地从宁姑娘不住轻颤的手上扫过,“府里因为将军的伤情本来就乱得一团糟,哪里还有心思招待娇客?这话又说回来,就算边关的人行事一向不拘小节,却也不能放任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在没有家人长辈的陪伴下,跑到一个女主人都在京城的外男家里来做客啊。”

“是老奴行事不当,险些有损宁姑娘的名声,还请宁姑娘宽宥则个,老奴这就着人送您回府。”面对陆拾遗温声软语的指责,福伯干净利落的认错,然后不待色厉内荏的宁姑娘作出什么反应,就让两个力气大的丫鬟反绞着宁姑娘的手强行把她拖下去了。

把耳边惹人心烦的苍蝇叉走后,陆拾遗几人重新回到严承锐养伤的房间。

几位太医聚拢起来给严承锐会诊。

陆拾遗无视明明头脑晕眩的厉害却强迫自己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放的丈夫,神情淡漠的在外室距离内间不远的一张红木雕纹玫瑰椅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问时不时拿担心的眼神瞄向内室的福伯道:“刚才那位宁姑娘是什么人要福伯你这样费尽心思的保她?”

“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你的好相公、我们陆尚书府的好女婿偷偷给自己纳得红粉知己呗。”陆拾遗的七哥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心里的那点不悦之情简直可以说是溢于言表。

陆家三哥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显然他根本就没办法接受自己妹妹吃尽苦头为了严承锐跑到边关,严承锐却背着她养小老婆!

“七舅爷,您真的误会我们家将军了,”福伯哭笑不得的对陆家七爷连连拱手作揖,“那位宁姑娘虽然常来平戎将军府走动,但我们家将军从不曾正眼看过她一下。”

知道这件事的人们谁不说他们将军坐怀不乱,送上来的美人也不肯要。

福伯又对陆拾遗郑重行礼,“夫人,将军心里一直都只有您一个,在没有战事和公务并不繁忙的时候,将军最喜欢的就是翻阅你们从京城寄过来的信件和各种礼物,他非常的想念您和两位小主子,一门心思的就盼望着班师回朝与你们重逢的那一日。”

对于福伯努力为他家将军大人刷好感的行径,陆拾遗不置可否。

她若有所思的单手托腮一面打量这房子里的布置,一面半点烟火气都不带的问道:“那位宁姑娘与我们侯府到底有什么瓜葛,要你们这样迁让于她,由着她在我的地盘上作威作福?”

第16章 好孕连连将门妇(16)

陆拾遗的语气不温不火的听不见半点兴师问罪的味道,福伯听了不知为何,却倍感压力的在这寒冬腊月脑门却渗出了几滴冷汗。

他苦笑一声,再不敢顾左右而言它的直说道:“宁姑娘的父亲救了侯爷的命,如果不是他拼死把侯爷从鞑子手中抢回来,侯爷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原来是救命之恩,难怪,难怪。”陆拾遗眼底半点笑意也无的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怎么,侯爷的那位恩人想要用你们将军大人来抵偿他的这份恩情吗?”

莫名觉得陆拾遗这笑容有些让人脊背发寒的福伯赶忙说道:“宁统领是一位品德端方的正人君子,断没有挟恩图报的念头,而且早在侯爷回京那年,他就因为一场战事,误中流矢失去了性命。而且,”福伯语气一顿,踌躇了片刻,颇带着几分窘迫含蓄的为自家少主人解释道:“请恕老奴逾越,将军自打来到边关以来,时常都镇守在关隘上观察敌情或出关与鞑子战斗,因此一年到头都难得回将军府歇一下脚——”

“哦……福伯这话的意思是今天我们见到的这位宁姑娘对我相公的思慕之情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而我这个做正房原配的根本就没必要和她计较?更遑论挂怀于心?”陆拾遗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嘴角。

“是的,夫人,老奴就是这个意思。”福伯神情很是郑重肃穆地点头。

对于福伯的话,陆拾遗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她神色淡淡的不再纠缠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是又径直开口询问道:“既然这位宁统领已经过世,那么,现在的宁府由谁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