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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17)+番外

也唯有这样才能够解释她此时的超然口吻和那不屑一顾的轻蔑姿态。

就在信使琢磨着要不要豁出去的和这不要脸的红衣女狠狠掰扯一回,好好替他们家世子夫人讨一回公道的时候,眼角眉梢间犹存几许凝重之色的严承锐在几个下属亦步亦趋的陪侍下,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

一眼就瞧见信使的严承锐心头猛地就是一动。

他就仿佛一阵风似的刮到信使面前,一把揪住后者的衣襟,语气异常急促地迭声问道:“是不是世子夫人生了?她现在身体如何?孩子康不康健?”

“回世子爷的话,确实是世子夫人生了!”尽管被自家少主人晃得东倒西歪,信使的心中却说不出的畅快和高兴,他强忍住挑衅那个红衣女的冲动,大声对面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的严承锐说道:“世子夫人身体很好,没什么大碍,钧少爷和珠小姐也康健着呢!”

听说侯府世子夫人成功生产的下属闻言大喜,纷纷跪地向严承锐表达他们的祝贺恭喜之情。唯独那丹凤眼的红色骑装女郎还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的青白着一张脸僵立原地一动不动。

“钧少爷?珠小姐?”严承锐没有理睬下属们扎堆似的热情恭喜,而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信使口中这两个格外陌生的称呼。

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渴望之情在他心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拔地而起,很快就长成了一棵根繁叶茂的苍天大树。

“是的,钧少爷,珠小姐!”信使眼角余光匆匆从面色扭曲阴沉的红衣女脸上一扫而过,随后用再坚定不过的语气告诉严承锐他心里那点微弱的近乎荒诞的期盼已经成为毋庸置疑的事实。“这两个名字还是皇上亲自取的呢!”

“皇上亲自取的?”大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的严承锐傻乎乎的重复。

“是皇上亲自取的名!”信使与有荣焉的大声又补充了一句,“世子夫人生了对龙凤胎的消息才传到宫里,皇上就带着整个内阁过来祝贺了!”

“赶紧跟我到书房去,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里里外外的都毫无保留的说给我听!”此时的严承锐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他情绪亢奋的双手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京城里所发生的一切。

一心想要帮着自家远在京城——鞭长莫及——的世子夫人争宠的信使在跟着严承锐来到书房后,赶紧把他所知道的一一切都竹筒倒豆子的倒了个精光。

当然,在此期间,他不止一次活灵活现的描述了陆拾遗生产时的各种艰辛和危险,“当时所有人都劝世子夫人放弃珠小姐!劝世子夫人多体谅一下还在边关和鞑子作战的您和还在襁褓中等待她的钧少爷!可是世子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不论老太君和夫人怎么劝说,她都坚持要用自身的安危和老天爷赌上一赌,她说哪怕是牺牲她自己的这条命,也要平平安安的把珠小姐给生下来——因为她不想在您高高兴兴的班师回朝后,却对您说,我们曾经幸运的拥有过一个女儿,却因为我的不争气,没能保护好她……”

为了能够彻底把世子爷从那红毛狐狸精的手里拽回到世子夫人身边去,信使可谓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那充满感情的声音和如同让人身临其境的解说由不得听到的人不为之心生动容!

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后,信使壮着胆子抬头去验收自己的‘劳动成果’,然后震惊的发现他那小时候因为练武被侯爷打掉了两颗大门牙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世子爷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世……世子爷……”在最初的一时鸡血后,信使的腿肚子因为后怕开始有点转筋了。

严承锐没有去看信使战战兢兢的面部表情,喉头嘶哑的说道:“这些日子你赶路辛苦了,把信给我后,就下去好好休息吧。等到再过几天,我把回信给你带走的时候,你再去账房称五十两银子算作你此行的奖励。”

信使如蒙大赦的应了一声,赶忙将贴着心头肉藏着的那个府里大管家亲自交给他的大油纸包奉上,再不敢东张西望的躬身退下了。

第12章 好孕连连将门妇(12)

养孩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尤其是养一对活泼好动的龙凤胎——陆拾遗觉得她都没怎么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就已经是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严承锐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父亲——还是做了一对龙凤胎父亲的缘故,整个人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当今圣上更是在朝会上把他夸了又夸,原本应该因为严峪锋重伤残疾而没落的定远侯府在京城依然处于一种红得发紫的状态中。

每当陆拾遗带着家里的两个小宝贝跟着婆婆苏氏出去应酬的时候,都会得到大家热情的近乎讨好的恭维。大家有志一同的说,只要定远侯府的世子从边关归来,圣上很可能会因为他的缘故让侯府的地位再升一个台阶,直接成为定国公府也不一定。

对于外面沸沸扬扬的讨论,定远侯府中人却端得很稳。

每当大家用充满歆羡的语气说这样的话时,他们脸上都会露出紧张的神色,直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能够为皇上效犬马之劳是他们定远侯府的荣幸,断不敢因为家中小子几场微不足道的胜利就生出骄横之态来。

定远侯府的表现让收到消息的皇帝十分满意,封不是封赏是他的自由,如果定远侯府真的倚仗着几场大胜就挟功自傲,他们大楚皇室也白扶持、白信任他们这么多年了。

不过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向来是明君的最基本素质。如果这一次严承锐真的能够直取鞑子王庭,把那所谓的天上之汗给抓到京城来献给他,说不定他还真的会在情绪激荡下,赐一块国公府的匾额送到他们严家去。

毕竟,早在先皇离世前,就和他讨论过定远侯府升等的问题。

定远侯府满门忠烈,绝大部分的定远侯都牺牲于边关的战场之上,即便是为了让忠臣的血不白流,让忠臣的灵魂能够早一日安歇,他们大楚皇室都有必要再给定远侯府升上一等了。

而且,皇帝对定远侯府的操守有信心,相信他们即便是真的升了等,也不会功高震主的对大楚皇室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出来。

因此,皇帝的心中可谓是早就有了决定。

而对皇帝的心思可以说是了若指掌的冯老太君在奶娘们把两个孩子抱下去休息后,也是这么和家里的晚辈们说的。

“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家的地位很快就会迈上一个崭新的台阶,这是天大的好事,我们必须做到心中有数,免得圣旨颁下,真措手不及的闹了笑话。”

由于定远侯府这段时间极力辟谣的缘故,大家都在感慨他们太顽固,不晓变通,还半开玩笑的表示别等到圣旨真来了,反倒在这样的大喜事上闹出几个足以传上好些年的大笑话出来,那乐子可就真的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