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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142)+番外

陆拾遗煞有介事地用力点头,“像的简直不能再像了。”

“就冲着你这句话,你这个儿媳妇我姜某人认了!”皇帝大笑一声,示意旁边侍候的崔氏把已经见机准备好的茶水端递到陆拾遗面前。

崔氏藏住心里的波涛起伏,将茶盏捧到了陆拾遗面前。

她知道,这茶一敬,不管她心里承不承认,对方都是她正儿八经的女主子了。

陆拾遗眉开眼笑地接过来,“公爹您可真是个好心肠,知道我在外面累了个够呛,还特意让人给我准备茶水!”

一面说一面就要掀了盖子美滋滋地喝上一口。

被姜承锐重重地咳嗽声给打断了。

陆拾遗茫然地看过去,“怎么啦?夫君?”

她傻乎乎的问,一副压根就不在状态中的样子。

皇帝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姜承锐也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她,边看边给她做口型说:这是让你敬儿媳妇茶!

“啊!”陆拾遗惊叫一声,险些打翻了手里的茶盏,一张清秀的脸容也瞬间涨成了一块窘迫的只恨自己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的大红布。

热热闹闹的敬茶仪式过后,已经自来熟的在饭桌上,从皇帝的嘴里打探出了他的‘走商身份’的陆拾遗语气很是郑重地对皇帝这样说道:“公爹,儿媳给您说句失礼的话,您也这么大把的年纪了,就别再往外泡了,以后安分一点的乖乖留在家里好好享清福吧!您放心,我不是个容不得公婆的恶媳妇,”陆拾遗把胸口拍得砰砰响,“家里只要有我们一口就有您一口,保管饿不着您!”

姜承锐是忍了又忍,才勉强忍住了自己不冲上去捂妻子嘴的冲动。

而瑾哥儿也就差没两眼一黑的直接躺倒在地上算了。

就在父子俩满心忐忑的时候,还是头一回有人说要让他安分一点乖乖留在家里享清福的皇帝却难得没有觉得自己这是被冒犯了,相反还整颗心都如同泡在温水里似的暖洋洋的。

恰巧,珏哥儿也在这个时候,做了一回天然的神助攻。

只见他抱着自己的小碗哒哒哒的跑到皇帝面前,用奶声奶气地声音对他说道:“爷爷,珏宝的鸡蛋羹也都让给你吃,你就听娘亲的话,留在家里,哪里也别去了吧。”

边说还边踮起小脚丫举着小勺子舀颤巍巍地要给皇帝喂食。

吴德英见状上前一步想要阻止。

被皇帝摆手打住了。

然后,他真的在姜承锐等知情人士的错愕眼神中,纡尊降贵的尝了一口,还笑的眉眼慈爱的对珏哥儿一本正经地竖着大拇指,说了句:“好吃!”

而珏哥儿闻言也笑眯了一双月牙眼——那里面洋溢着深宫里的孩子所没有的天真和快活——得意的说:“这是我娘亲看我又乖又听话,才特意给我做哒!爹爹和哥哥们都没有呢。”

皇帝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回想着他被一个提篮如同一个物件一样被他的父亲提着赶出宫时的场景,眼眶莫名的就是一热,随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大吃一惊的举动。

他把珏哥儿从地上抱了起来。

抱进了他怀里。

这是他登基以来,抱得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孙辈。

第68章 虐子被休的填房(8)

老陆头和朱氏在村子里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虽然不知道村长口中看着就气派不凡的大走商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心里牵挂女儿女婿的他们还是紧赶慢赶的提着大包小包过来打探情况来了。

谁知道到了蒋宅他们才知道这来得哪里是什么大走商啊,分明就是他们素昧谋面的亲家和女儿的公公啊!

原本脸上还带着几分轻松表情的老陆头和朱氏顿时就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他们也是到这个时候,才知道村长口中的‘气派不凡’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皇帝已经极力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但是他那不怒自威的神态和举重若轻的表现以及周遭人无意识都以他马首是瞻的尊崇和敬畏,还是被具有平民百姓那趋利避害本能的老陆头和朱氏捕捉了个正着。

连在皇帝面前坐都不敢坐个实乎的老陆头和朱氏若不是顾念着自己坚决不能在亲家的面前丢脸,他们早就连滚带爬的一溜烟奔回山下他们自己的小院落里去哆哆嗦嗦的安抚自己那有如打翻了的水桶一样七上八下的小心肝了。

所幸,他们的女儿不是一般的给力,直接大大咧咧地把他们推到了还在用餐的桌子上,“在这里坐着的可都是自家人,何至于紧张成这样,来来来,爹、娘,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公爹,一直都在外面跑商,忙得很,十年八年的都不见着家,今儿可算是回来了!不过,我刚才已经劝过他了,让他早点收了那偌大的一摊子事物,赶紧回来享清福,有我和夫君在,总不会饿着他老人家的,你们说对不对?”

老陆头和朱氏被自家闺女话语里的那股特意表露出来的轻松和亲昵的态度给感染了。

他们在皇帝的热情邀请下,还带着些微紧张的在桌子下首坐了下来。

这京郊乡下虽然也讲究男女大防,但是却没到富贵人家那种上纲上线的地步,因此,朱氏绝不可能知道她居然享受了一把宫中妃子都不曾享受到的待遇——和皇帝平起平坐的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喝醉了酒的老陆头更是嘴巴不知道把门。

将皇帝的后背拍得砰砰响——害的人家禁卫统领齐宏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边拍边把自己的女婿姜承锐夸得简直就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当然,他也没忘记对皇帝好一阵感谢,直说是皇帝教得好,他女儿才能有现在的幸福日子。

而朱氏则是把女儿刚才随口说的一句话记在了心里,等到酒足饭饱后,她也很是认真的帮助女儿劝了劝皇帝:直说亲家公你年纪也不小了,确实不该在外面奔波了,早点退下来把担子交给女婿,多享受点儿孙福才是正经——毕竟,赚得钱财再多,也没有自个儿的身体重要不是?

朱氏这番话一出口,整个大厅都变得针落可闻。

不止姜承锐父子想要在心里狂喊救命,就是蒋忠和崔氏这两个知情者也如同五雷轰顶一样的,只差没抽出旁边神情乍然变得紧张惶恐不已的禁卫统领齐宏挎在腰间的雁翎刀,干脆利落的直接一抹脖子死个一了百了算了,总好过到时候被盛怒中的皇帝迁怒,来个凌迟处死或者五马分尸什么的强。

可以这么说,要不是他们在宫里也呆过这么多年,现在裤子都和刚满月没多久的小娃儿一样尿得湿透透的了。

站在皇帝背后的太监总管吴德英见此情形,也紧张的不停地捏着个兰花指擦脑门上不住淌落的汗水。

心里直道:我滴个乖乖,这世上恐怕也就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农妇敢不知死活的当着皇帝老爷的面说什么让皇帝退位,让她的能干好女婿接班的话儿来了。

就连陆拾遗也没想到朱氏居然能说出一番这样充满着某种暗示意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