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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115)+番外

“相公!你别听这老匹夫胡说八道,我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陆拾遗被老大夫说的急得不行,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咱们现在哪里有那个闲工夫保胎啊,当然是逃命要紧呀!”

一向敏锐的戚安荣对陆拾遗说出的这句话是过耳即忘,而老大夫却是实打实的听者有意。一听那‘逃命’,眼皮子都条件反射地抖了两下的他直接无视了陆拾遗对他劈头盖脸的臭骂,一脸无奈和冤枉地说道:“公子,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自砸招牌啊,您倒是给老夫一个准话,尊夫人肚子里这胎,到底是保还是不保?”

“相公——”陆拾遗又要出声,被脸色铁青的戚安荣一把按住了肩膀。

只见他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重重地拍放在老大夫面前,言简意赅地对他说了句:“这孩子对我和拙荆都十分的重要,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

“相公……”陆拾遗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戚安荣。

“拾娘,什么都不要怕,有为夫在呢。”戚安荣也满眼温柔地回看她。

单从两人的称呼和言行来判断,不论怎么瞧都像是一对郎情妾意的恩爱夫妻在秀恩爱,但是老大夫却莫名的从两人的相处之中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的违和之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夫人刚才眼里的求助被他捕捉到了的缘故,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言行举止都充满着不怀好意的味道。

已经决定送走这对夫妇就立马报官的老大夫似模似样地给陆拾遗扎了几针,然后一本正经地宣布道:“总算你们来得及时,不过依照老夫的建议,你们还是在小镇上稍作歇息几天再走吧,要不然,尊夫人还是有下红的危险的。”

“不!”被戚安荣按着肩膀,强迫保胎的陆拾遗又变得激动起来。“相公!你要是不现在带我走的话,那么我就马上死在你面前!我说到做到!”

“拾娘!”戚安荣脸上的表情很是心疼。

“相公,算我求你了!”陆拾遗语气里也满满的都是祈求之色。

戚安荣面上闪过剧烈的挣扎。

老大夫见此情形,故意用一种很是无奈的口吻说道:“倘若贤伉俪实在是要赶路的话,那么,也别再骑马了,直接去外面的马车行雇一辆马车去吧,这样至少尊夫人还能够有个歇脚放松的地儿,不至于在马背上熬得难受。”

戚安荣闻听此言,二话不说的表示他现在就去雇车,然后把眼睛落到陆拾遗的身上。

陆拾遗几乎想都没想的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我要和你一起去!”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语气很是固执地说:“相公,我要跟着你,不跟着你我心里慌得厉害。”

戚安荣眼神动容的看着陆拾遗。

他知道她为什么执意要跟着他,她这样做,是希望在追兵真的追上来的时候,让他能够把她当做一个挡箭牌似的逃走啊!

眼眶忍不住有有些濡湿的戚安荣嗓音有些干涩地说:“好,拾娘,我们一起去车行。”

陆拾遗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高高兴兴的和戚安荣一起离开了医馆。

而那老大夫也清楚的瞧见刚才一进门就用眼神向他求助的夫人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搁插到后腰上状似减少腰上疲乏的柔荑,对着他轻轻地缓缓地点了三下。

见此情形的老大夫顿时精神一震,知道自己刚才并没有会错意,那位瞧着就出身不凡的夫人也确实是在故意用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在拜托他,恳请他,能够帮助到她。

从车行里出来的时候,陆拾遗已经换上了平民百姓穿的衣服,虽然脸上的表情依然苍白虚弱,但是脸上已经有了欢喜的颜色。

戚安荣一面稳稳的驾驶着马车,带着陆拾遗继续赶路,一面又时刻关注着旁边红泥小火炉上煎着安胎药的药罐,用充满感慨语气,头也不回地对坐在马车里的陆拾遗道:“拾娘,比起和整个皇宫同归于尽的炸上半空,我真是打从心底的感激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装出一副昏昏欲睡模样的陆拾遗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眼帘,用很是茫然的语气问他什么意思。

“在知道你要嫁给别人后,我就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发了疯,偷偷在皇宫里的好几条密道里都堆满了炸药。”

戚安荣用深情无比的语气对陆拾遗说:“如果,我没能成功把你抢回来的话,那么……我宁愿把整个大魏皇室和满朝文武都炸上西天,与他们同归于尽,也不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就这么离开我的身边,拾娘,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的喜欢你和在意你。”

陆拾遗听了这话,后背条件反射地冒起了冷汗。

如果他当真这么做的话,别说是彻底的完成任务了,就连她捧在手心里疼都怕不小心摔了的傻小子那本来就不怎么稳当的灵魂都有可能因为巨大爆炸所造成的轰击而化作齑粉!

陆拾遗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庆幸自己跟了戚安荣出来!

她怎么就忘记了!

这家伙本来就是一个早就活够了的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呢!

第58章 未婚先孕的闺秀(18)

老大夫是个非常靠谱的热心肠。

戚安荣和陆拾遗前脚刚走,他就把医馆托付给学徒,自己骑着小毛驴跑去报官了。

小镇只有亭长,说来也巧,他刚赶到那里,京城禁卫所的人就查到了这里。

对于老大夫的话,他们引起了高度重视,很快就把他层层往上推介到了已经出宫带着众多下属来到外面找人的太子面前。

被快马颠簸得差点没把胆汁都吐出来的老大夫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回是摊上大事了。

看样子,那位夫人的身份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得多。

心里已经有些惴惴的老大夫到了萧承锐面前,不待他开口询问,就把自己已经不知道囫囵说了多少回的话又重新给萧承锐说了一遍。

“那位夫人刚到小老儿的医馆里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质地十分珍贵的红衣,就像是新娘子似的,不过在她的眼睛里所盛载的,满满的都是紧张和害怕。跟在她身边的那个人说她的身体不舒服,让小老儿给她诊脉,小老儿也发现那位夫人的脸色确实有些糟糕——不过,等到小老儿动真格儿给她把脉的时候,却发现她肚子里的胎儿十分的稳当,但她却偏生要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被那男子带过来求救……当时小老儿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又不好当着那个男人的面询问她原因,就故意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被萧承锐浑身散发的尊贵气息所震慑住的老大夫这次说的可比前面十几回详细得多了。

他是挖空心思的把今下午在医馆里看到的那一幕重现出来。

“小老儿刚那么一说,那位夫人就立马用感激的眼睛看小老儿,但嘴里却依然对小老儿斥骂不止的说小老儿是个庸医,这回不用那位夫人明言,小老儿也知道这里面必然是有着极大的隐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