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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高能[快穿](46)

舒宁跟进灶间,转了一圈,寻到咸菜缸,“那我帮你打咸菜。”

王小芬立刻又去夺舒宁手里的咸菜缸封盖,“都说了不要动了,你做什么早饭啊,咸菜要你打吗,妈不会吗?”

舒宁转头又去灶台前,找引火纸,“那我烧水行了吧。”

王小芬立刻又跑过来,一把抓过引火纸,“你小心被火烫到!不要碰!”

舒宁:“我拿碗筷。”

王小芬:“我自己来。”

舒宁:“我想吃煎蛋。”

王小芬:“妈等会儿帮你弄。”

舒宁:“我想自己做。”

王小芬:“都说了我来。”

舒宁:“那我看看总行吧?”

王小芬:“不许看!出去!”

然后,王小芬就把锅盖、咸菜缸封盖、锅碗瓢盆这些全部劈手夺下,再推着舒宁把人往灶屋外面推。

舒宁是来学干活儿的,哪里能走,她现在学了,就等于原主学了,这可是拯救原主的第一步啊!

结果舒宁还推不过王小芬,她一个不干活儿的哪里有人家下地干活儿的妇人脚力手力大,才不过相互推搡了几下,舒宁就已经被推到了门口。

她真是要服气了,也终于领悟为什么攻关难度会是“是婆婆也是妈”这句话了。

婆婆的身份,却像妈一样无条件宠着媳妇,把秦香宠成了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废物”,未来连生计都发愁,还怎么有自己的人生?

舒宁心里叹了口气,眼看着就要到门口被重重推出门了,她也是没办法了,索性两腿一分,直接一个大劈叉,横坐在了门口,两条腿成功把自己架在门框内,这样想推也推不出去了。

王小芬:“……”啥玩意儿?

眼看着舒宁像是秧苗戳进地里似的矮了下去,她默默低头,看向了儿媳那两条一左一右像两只筷子似的横插在腰两边的大长腿。

而舒宁,不但劈叉着坐在门口,还抱起了胳膊,一脸严肃:“妈,你去做饭吧,我看着,我也学学。”

王小芬哭笑不得,却忽然想起了二宝那句“嫂子腿好”。

原来还真挺好的。

傻小子没胡说啊。

二宝自然不会胡说,他从来不胡说,他不但不胡说,还守口如瓶,他昨晚上答应了“堂礼哥”不会把回魂儿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就一个字都没吭声。

这一大早的,又想来看看“堂礼哥”,所以特意跑来了王小芬家。

结果人才走到院子外面,目光便穿过矮篱笆看进了院子里,当时刚好看到舒宁在和王小芬抢菜盆,再一细听,竟然是争着去做早饭。

见到这一幕,二宝的第一反应是稀奇,他嫂子不干活儿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情,今天竟然抢着做早饭了。

忽然一顿,想到那不是嫂子啊,那是他堂礼哥啊!

那就难怪了啊,堂礼哥心疼他姑,难得回来一趟,想帮忙做做饭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王二宝就站在篱笆外,面露感慨地看着院子里的“母子俩”。

“我哥真孝顺啊。”二宝默默地想。

而舒宁此刻叉着腿抱着胳膊坐在地上,也在暗想,不行啊,这么下去可不行,就算不会做饭,至少得会干活儿,以后有饭吃能养活自己吧?

王小芬这么拦着可不行。

得想个办法,最好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而这时候,院子里传来推门声,舒宁下意识扭头看去,意外看到了王二宝。

就这么一眼,舒宁忽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什么,一把站了起来,速度太快,差点扭了腿筋。

王二宝合上院门,转身走过来,笑呵呵的,还朝她眨了眨眼睛,爽朗地喊了一声:“哥!”

这声哥可不止舒宁听到了,在厨房忙活的王小芬也听得一清二楚,她顿时愣住了,差点刀切了手。

她听出是二宝,放下刀,围裙擦了擦手,暗想二宝乱喊什么呢?

转头,王二宝站在灶屋门口,儿媳也站了起来,又看到二宝对儿媳开口道:“哥,你这是心疼我姑呢,抢着做早饭呢。”

王小芬当即怔住了,二宝这是在干什么呢?

然而紧跟着,更让她觉得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儿媳面对王二宝,换了一副神色,淡淡地回道:“香儿总不会做,我难得回来,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什么?她说什么?!

“哐当……”刀砸在案板上,王小芬瞪圆了眼睛看着门口的叔嫂两个,飞快地跨步走了过来,直冲舒宁。

“谁!?香儿!你看妈,你刚刚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王二宝被王小芬这态度弄愣了,舒宁则缓缓回头。

王小芬一把捞住舒宁的胳膊,死死掐着她的胳膊,表情震动,眼神闪烁燃着不可思议的期待,颤着声音:“你是……你是……”

舒宁闭了闭眼睛,仿佛期待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需要动用更大的勇气似的,然后,她睁开眼睛,表情如同下定了决心,紧接着,她一把跪到了地上,搂住了王小芬的腰——

“妈,我是堂礼啊妈,我回来看你了!”

王小芬呼吸渐粗,不敢相信此刻发生的事情,她甚至本能里觉得儿媳在和她开玩笑,“起来,大早上的,不要闹。”

舒宁抱着王小芬的腰,“妈,我是堂礼啊,我真是堂礼啊。”

王小芬嘴角颤抖,强撑着,眼底却红了,他用力拉舒宁,依旧选择不信,而旁边王二宝凑了上来,不明所以,却还是说:“姑,真是我哥。”

王小芬冲着她:“你就知道了!?”

王二宝被吼了,换了从前,肯定一声不吭缩角落里,可事关他堂礼哥,就和平常不一样,他反而上前一步,斩钉截铁地说:“就是我哥,姑,真是我哥!”

舒宁知道王小芬不是王二宝,轻易不会相信,于是便道:“妈,你还记得我最后快不行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吗?”

王小芬当即怔住,拉扯舒宁的手都顿住了。

舒宁立刻趁着这个时候,飞快道:“你说,让我去找我爸,说你从前给他烧了很多纸钱,还留话让他都存起来的,让我找他,还让我听他的话。”顿了顿,拿出了杀手锏,“你还把我爸的名字告诉我了。”

王小芬只觉五雷轰顶,不可思迪地低头看向了舒宁,满脸震动。

整个村子,没人知道王小芬那个丈夫的名字,因为当年,王小芬根本没有和那个人结婚,男人也不是村子里的人,他是个画家,自称姓堂,大家都喊他堂画家。

王小芬在男人离开之后,几十年来对男人的名字讳莫如深,从不曾再提过,哪怕是自己的儿子都不曾,唯一的一次,就是堂礼快要走的时候。

她拉着儿子的手,轻轻地在儿子耳边叮嘱,去找爸爸,爸爸有钱,因为她烧了很多纸钱,爸爸都存着,会给堂礼用,不用担心找不到爸爸,爸爸肯定会等堂礼,爸爸的名字就是……

“堂昊喆。”

舒宁缓缓道:“爸爸叫堂昊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