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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高能[快穿](274)

都走了,家里一下子空下来,留下舅妈面对几个水杯一脸茫然。

走了?这就走了?

看看时间,都晚上十一点半了啊,老周怎么还没回来,别真出什么事吧?

急忙电话过去,这次终于通了,问:“在哪儿呢?”

舅舅叹气,“刚上车。”

舅妈:“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半路出什么事呢。”

舅舅:“没事,别乌鸦嘴。”

舅妈:“那怎么这么晚?”

他也很茫然,“不知道啊,李副局拉着我聊天,下棋就下了几个小时。他不说让我走,我敢走吗?”

啊?下棋?到现在?

舅妈惊讶地转头看向窗外,黑灯瞎火的大半夜,领导找他就为了下棋?别不是出去玩儿女人还给她找了这么一个破理由吧!

等男人到了家,冲过去就掐了一把,“你个死鬼!浴室按摩去了吧!”

男人正烦心这工商局的领导找他下棋到底是几个意思,进门被掐了下,嗷一嗓子喊出来,“干嘛!”

舅妈:“你轻点!儿子睡觉呢!”

男人气愤地进门,“有病啊,掐我干嘛。”

舅妈一脸怒气冲冲加不信任,问:“你说你到底干嘛去了!是不是去按摩了!”

“按摩?按个屁!我给领导按摩还差不多!闻闻闻闻,我身上有味道吗?”

舅妈凑他身上一闻,还真没有脂粉气,不但没有,还有很重的烟味,想了想,惊讶,“真陪领导去了?”

男人不耐烦道:“骗你干嘛?骗你能多一个亿?”

提起一个亿,两人都想起张母那边。

舅妈把晚上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舅舅觉得奇怪,“这王媛媛父母过来干嘛?”

舅妈:“不知道啊,而且他们还是先到的,你侄子侄媳妇后面才到的。”

难道出什么事了?

想到张母大白天忽然一个电话过来情绪激动地要钱,夫妻俩很自然都猜测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没说?”

“没有。”

“你笨啊,那你问啊!”

舅妈觉得冤枉,“我问什么啊!要是我问了,她刚好说让我拿钱怎么办?”

舅舅骂道:“蠢死了!你问了,然后说家里没钱不就行了。”

舅妈翻了一个白眼。

出去应付领导应付了一个晚上,舅舅身心俱疲,好在避开了张母,晚上躺到床上,男人不免还是深想到底出了什么事。

以前都没见张母问他要钱,现在儿子都有一个亿了,反而要他还钱?

难道因为之前去市里骗她要钱的事?

怎么也想不通,睡前习惯性拿出手机刷了刷,这么一刷,倒是刷到一条朋友圈。

文字:命里无时莫强求,从头再来吧。

照片:赌场圆桌

舅舅:“………………???”

这条朋友圈并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事,但男人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第一时间给张母打电话。

没通。

又立刻打给张父,这次倒是很快接通,可一接通就听到断断续续传来的啜泣声,有点远,但也算清楚。

“喂。”

舅舅立刻道:“张油那条朋友圈是什么意思?!”

张父叹气,“还能什么意思,输光了啊。”

舅舅:“不是,他什么时候跑澳门了?”

张父:“就前段时间,你不是说缺钱吗,你姐想问张油拿点,可能要的有点多吧,儿子就生气了,带着老婆大半夜就跑了,后来才知道跑澳门去了,把中彩票的那些钱全输了!”

舅舅好半天没消化过来,“都输了?不可能吧,就算去赌场玩牌输了,也不能都输了吧,那么多钱呢,总要留点。”

张父:“是啊,所以啊,你姐刚刚气的跑去找你。”

舅舅下意识说:“找我干嘛,我能有什么办法。”心里却琢磨这输钱是真是假。

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张母撕心裂肺地大喊,“是我弟吗?周宇啊!你这次可要帮帮你侄子啊,他在澳门赌钱输到最后没本金了还借了一百多万!一百多万啊!”

这声嘶力竭地喊叫听得舅舅眉头一跳,下意识就把电话给掐了。

一百多万?

又不是他儿子,关他什么事啊!

第129章 【扶弟魔】

当戏精这种活儿, 自然是舒宁这个媳妇的主意。

但不是她劝的张母。

她一个媳妇, 关系上没有张父张油亲近,这“试探”的对象还是张母当初最维护的兄弟, 她要是去说了, 这会儿心心念念都是让兄弟还钱的张母得立刻把炮口转向她——好啊,你竟然挑拨上面长辈的关系, 你安的什么心!

所以舒宁不能劝, 只能张家人自己来。

好在她早早给张油打过预防针,提过自己的想法,张油又一向袒护老婆和舒宁一条心, 接受了提议后也和张父通过气,所以这次把张母接回家, 在舒宁送服务公司的人去酒店的空档, 父子俩就当起了说客。

主力自然是张父。

张父劝张母:“你这大半夜的闹过去何必呢,以前我们没彩票钱的时候他都没还过我们钱,现在知道我们发财了, 更加不可能还了啊。”

张母倔道:“我们有没有钱关他屁事!”

张父:“关啊,要是不关,怎么其他亲戚朋友都不知道,就他知道呢。”

堵得张母只能哀叹哭诉, “我都知道是我的错了!你还要这么说我吗?一定要说得这么清楚,以后是不是还要让外面人也知道啊。”

张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母:“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张父叹气,“我觉得吧,你兄弟这人, 老周吧,可能和咱们不是一条心。”

张母没吭声,换从前她早炸了,但今天却没有,其实她心里多少已经明白了,只是依旧有点不敢相信而已。

这时候张油才道:“妈,不是我不愿意给舅舅钱,就像你对媛媛许停他们姐弟说的那样,姐弟帮衬那是应该的,大家都是亲人,有难关就该相互帮助。可是妈,这么多年,这个相互我真的一点没看出来,就看出来你帮舅舅了。”

没看出来相互?

这怎么可能。

张母几乎本能地要否定,甚至脱口道:“怎么没有了?”

张油:“有?他不是连我结婚彩礼的钱都拿走了吗。”

彩礼钱是一直横在母子间的一个症结和矛盾点,其实过了这么久,张母也知道自己没有道理、不应该这么干。

可事情该发生的全部都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有办法。

现在如果再来一次,这种事她倒不会再做了,可就是没有如果啊。

张母只能道:“那件事……的确不应该。”

张油:“所以,妈,你一直说姐弟帮衬,彩礼钱,我可以看做是妈你想帮舅舅,那舅舅呢,明知道这笔钱本来的用处还是拿了,至今也没有还,他哪里帮衬过我们?”

已是半夜,奔波一个白天又熬了一个晚上,所有人都很疲惫,尤其是张母,因为几十年来对兄弟的信任和疼爱在这一天时间里受到了最大的质疑,她觉得特别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