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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高能[快穿](256)

舒宁也哭笑不得,“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不也天天听她念吗。”

许停揉揉头上一头杂毛:“这戏路太波折了,我要求加片酬!”

舒宁懒得和他废话,“行行行,加加加。”

许停:“那暑假过了之后你送我一套架子鼓!就我上次和你提过的那个。”

舒宁拿杂志敲他脑袋“你当我印钞机啊,十几万你也好意思!”

许停翻了个白眼:“……小气鬼!”

舒宁哼笑:“好好上课,顺利考上艺术学院我就送你!还有好好配合剧本演戏,知道吗?”

许停:“好了您嘞!”

十几岁的小男生就是容易满足,一个架子鼓,满满都是动力。

后面在张母跟前的表现就堪称能以假乱真,把那种叛逆少年接受训教后从歧途走回正路的挣扎、彷徨、暴躁诠释得传神又到位。

就好像真的在张母的引导下一步步破茧化蝶,从歧路走回正途似的。

于是从某天开始,张母和家里的其他人就看到许停给忙碌的舒宁搭手帮忙。

舒宁还故意做出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不敢相信的诧异表情,抵触地说:“你干嘛,你脑子进水了?”

许停炸毛:“哎!我好心好意帮你哎!你还不领情!”说着转向张母,“大姨!不是我不帮啊,是她不要!”

张母就不赞同地对舒宁说:“他要帮你是好事啊,干嘛呢。”

舒宁:“我不习惯。”

张母这个人生导师简直乐开了花,笑道:“好事啊,说明他开窍了,懂得体谅你这个做姐姐的了,他要做你就让他做好了,回报你的,你应得的。”

等舒宁和许停开始从别扭的姐弟情走向姐友弟恭的状态后,肉眼可见,张母简直升华了。

心情好得不得了,好像帮助别人家姐弟促进感情自己也得到了灵魂上的净化一样。

舒宁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让她继续多自我陶醉几天。

某日,只有婆媳俩在家,舒宁对张母道:“妈,暑假快过了,小叶子还过来吗?”

张母:“不过来了,九月初就上学了。”

舒宁:“哦,那你和舅舅商量好了小叶子过来上小学这事儿了吗?”

张母一愣,忘了,何止忘了,她上次气倒让张父把周叶带回去后,就没和老家的兄弟那边联系过,那边也没打个电话过来。

想到自己那个兄弟,张母也默默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付出这么多,也没跟着他享过一天福,有钱就知道和老婆吃喝玩乐,根本想不起她这个姐。

还不如许停呢!媳妇家十六岁的弟弟现在好歹都知道帮忙拖地晒个衣服扔扔垃圾!

想起这唯一的弟弟,当天晚上,张母就拿手机拨了电话过去,接通后劈头盖脸一通火:“又在哪儿胡吃海喝!我差点死了你连个电话都没有啊!”

第120章 【扶弟魔】

张母把舅舅好一通骂这事儿也是后来张父和张油说的。

说的时候满面春风, 好像他这个多年来帮老婆贴补娘家的男人终于翻身把歌唱一样。

“你是没见到啊, 我都多少年没看到你妈骂你舅舅了,电话里把他数落得啊, 训得跟条狗一样。”

张油觉得稀奇, 本想问怎么会这样,忽然想起自己老婆, 心里多少有数了。

他回头就对舒宁道:“老婆, 你的主义好像奏效了。”

舒宁笑笑,“也不是我的功劳,得亏了许停, 要不是他,你妈怎么能对比看出来你舅舅的没良心呢。”

张油想了想, 觉得这可能也是一时的, 如实道:“我妈帮了我舅舅这么多年,也不会立刻远离这个兄弟,而且我估计我舅舅那边也知道我手里有这笔钱, 就算我妈骂了他,他也不会真的翻脸。”

舒宁:“那是肯定的,不看亲情就看钱,你舅舅也不会和你妈翻脸。”顿了顿, “等着吧,说不定这次骂了,过不了几天就得来了。”

还真被她说中了,被骂的当周周末, 张油的舅舅就拖家带口领着老婆儿子一起来市里了。

态度那叫一个诚恳,还带了礼物和水果,一进门就和张父相互敬烟,和张油舒宁打招呼。

许停去上课不在,舒宁和张油一起在客厅招呼他们一家,肉眼可见,端着架子坐在沙发上的张母皮不笑肉笑了。

张母嘴里还嫌弃地说:“来干嘛啊,还大包小包的,就当我这个姐死了不就好了,我死了不是还不用碍着你什么事,也没人再骂你了吗?”

舅舅和张父在阳台抽烟,闻言都转过头,男人手里夹着烟不方便,舅妈就率先起来,笑眯眯坐到张母身边,“姐,我们不是不来看你,是真的抽不开身啊。”

张母冷哼,翻眼睛,说:“我信你啊。”

舅妈:“姐,是真的,厂子里前段时间订单特别多,赶不出来违约要赔钱的,我们加班加点三班倒在做,累都累死了,忙得把我都叫到厂里去了,孩子都照顾不了,还送我妈那边去看了几天,你不信问周叶啊,真没骗你!”

张母道:“我问孩子干嘛,孩子懂什么。”

这时候在阳台抽完烟的舅舅才回到客厅,走到张母身边,“没骗你,是真忙,不是闲着在家还没想起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个厂,平常就不闲,忙起来还加班加点,现在工人又难找,什么都得亲自来,每天在厂里累都累死了。”

……

从头到尾,舒宁全程在旁边的餐厅听着。

从前一直没接触过张油这个舅舅,系统里解锁的内容也有限,这会儿看他说话处世为人的方式,不得不说,倒是比张油这个儿子圆滑很多。

张油要是和张母闹矛盾被骂了,绝对是一声不吭不说话,大不了自己一个人出去清静几天。

这舅舅倒是很有意思,这么大岁数都被骂得这么难听了,还能带着全家拎着礼物上门说情,可见是个心里很会盘算的人。

舒宁想了想,也不继续听了,更不搀和他们一大家子的谈话,起身回房。

回房间之后,他给张油发了一条微信,过了一会儿,他也跟着进了房间。

“怎么了?”他把门合上。

舒宁又想了想,才道:“我觉得,我猜啊,你舅舅这次来,要是不出差错,不但会和你妈和好,还会趁着你妈被哄得心情好的时候开口要钱。”

张油一愣,下意识道:“不至于吧。”却也知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舒宁和他分析,“你妈是不是很在意你舅舅那个厂?”

张油点头,何止在意,简直逢人就说,还夸成一朵花,好像开那厂就是给他们老周家光宗耀祖似的,在厂子办起来的初期,还特意跑到乡下忙前忙后各种帮。

张油有时候都觉得,好像那厂不是他舅舅开的,而是他妈开的。

舒宁:“刚刚在外面听你舅舅和你妈说厂里忙什么的,我就猜出来了。”

她还看出来,张母不但很在意他兄弟那个厂,也很好面子,好像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在有了那个厂之后得到了尊贵的加持,生意啊,老板啊,听上去多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