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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的御用宝器(8)+番外

她似有所感,豁然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身上披着件西服,再抬眸看去,一道高瘦地身影矗立在正前方。

还是白衬衫,还是那通身摄人的冷肃。

是他。

沈萧。

纯星呆愣地跪坐在地上,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从不寄希望于任何人,就在刚刚,她甚至做好了一口被吃掉的准备,可沈萧来了。

他让她的从不,出现了例外。

而他修长的背影在这一刻分外高大,她呆呆坐在地上抬眸看着,只觉得这道背影的主人是个英雄。

他或许为她而来,或许不是,可他来了,她心里便陡然生出希望,觉得自己,觉得她和宁羽,得救了。

真的得救了。

沈萧并没有回头,时间的静止也只有几秒,几秒之后世界恢复,飓风依旧,张开血盆大口的黑影被人坏了好事,急躁中癫狂起来。

沈萧手里忽然多出了一把短剑。

狂风随之四起。

纯星几乎睁不开眼睛,又想去看,被风糊了一脸,只能闭上眼睛。

周遭忽然静了。

她赶忙睁开眼睛,才发现周身三米开外多了一个类似玻璃罩的东西。

那东西隔挡住风,隔挡住声音,也挡住了沈萧和那张血盆大口的鏖战,只能透过倒塌的书架辨认他们大致的方向。

纯星确保宁羽晕得安安稳稳,才连忙站起来,伸长了脖子去看,刚看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道耳熟的嘲讽。

“现在知道关心了?之前怎么不好好发挥自己炉鼎该发挥的功效?”

纯星扭头,正是昨天晚上在屏风后见到的那个长相英气的长发男人。

她猜测,这可能就是那位江二少。

只见江二少换了身骚包的西服套装,脖子上还系着一根图案花里胡哨的领带,头发扎起些许,露出那双眼尾略微吊起的凤眼,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妥妥的斯文败类气质。

这“斯文败类”倚着墙,抱着胳膊在胸前,目视玻璃罩外,嘲讽完了,又扬了扬下巴,口吻尖锐,语调漠然:“小炉鼎,给你介绍一下,刚刚要吃你的叫做‘鳌’,是从封印里逃走的妖兽。”

纯星静静地听。

她其实不能理解江二少为什么和她说这些,但既然特意告诉她,她就听听。

江演接着道:“‘鳌’在近期的妖兽通缉榜上排行第二,抓住他,杀掉,不但能领赏,还能拿巨额奖金,又能提升法力,进阶大师榜。”

“这么听起来,是不是很棒?”江演笑起来,唇角弯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还抱着胳膊,冷淡又尖锐地道出一个事实:“可惜,追杀这种妖兽也是要看成本的。沈萧之前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找来你这个炉鼎治伤,却没用上,现在还要为了救你带伤上阵。”

纯星:“……”

怎么回事,听起来好像她罪过很大?

江演默默地转眸凝视她,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说了这么多,再不明白的人也该开窍了。

他语调幽深地问:“小炉鼎,我说了这么多,该做什么,你应该清楚了吧?”

纯星:“………”

其实,并不是,很清楚。

可江演始终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一秒,两秒,三秒。

纯星被盯得心里毛毛的,默了片刻,觉得还是多少给个回应。

于是她转身面朝着玻璃罩外沈萧的方向,缓缓抬起一只胳膊,用力挥了挥,不怎么确定的口吻:“加——?油——?!”

江演:“………………”

谁要你个炉鼎当拉拉队现场加油?

是献身!

献身!

第7章

纯星刚穿越不久,什么都不清楚。

别说这个世界的大致设定,连对自己的炉鼎属性都一无所知。

只是大概地知道,炉鼎是他们驱魔师用来采阴补阳辅助修炼用的。

此刻江二少不停地暗示,她脑海中才蹦出了一些相关信息。

原来炉鼎对驱魔师来说,就是一个起到辅助作用的“外挂”。

至于这个“炉鼎外挂”怎么发挥效用,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

在设定里,有的炉鼎可以治病,有的炉鼎可以起到心灵安抚,有的炉鼎干脆能帮助提升法力,有的炉鼎可能屁的作用没有,就是个吉祥物。

当然,对一些喜欢走歪门邪道的驱魔师来说,炉鼎的效用是很直观的——他们通过双修,汲取乃至压榨炉鼎身上的“力量”,这些力量为驱魔师所用之后,照样能大大提高他们的法力。

以上,是纯星目前对炉鼎浅薄的了解。

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也足够从江二少的神情里分析出他所谓的“小炉鼎该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于是她二话不说,直接扭头蹲坐回宁羽身边,眼观鼻鼻观心。

江演原本还等她自己觉悟,发现她非但没有炉鼎该有的觉悟,还做出一副拒绝沟通的神情。

男人心里冷嗤一口,张口就道:“你不愿意,也行啊,没有庇护,等着被吃吧,今天是鳌,明天还有其他妖鬼,今天你没被吃掉,明天后天,多的是鬼怪想吃了你这个炉鼎。”

纯星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当没听到。

救了她,让她报恩,可以的,没问题,人力财力劳动力,只要她有的,只要不是牵涉原则和尊严问题,这个人情她很愿意还。

但现在就盯着她的炉鼎属性,还一个劲儿地窜倒她献/身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的女人沾上一个炉鼎属性连尊严都不能有了?

她为什么要献身?

凭什么献身?

但凡这是本肉/文,但凡她回到原世界,二话不说立刻举报!

本来还心怀被救的感激,现在好了,这江二少多说了几句,她鼻尖下全是强权之下女人被迫依附男人的恶臭味,心道这世界的人怎么都是这样的?

从周家人到江二少,一个两人都不正常。

纯星于是拒绝再搭理江演,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理。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玻璃罩外没了动静。

江演抬手一点,玻璃罩消失。

触目是完好无损的哲学类借阅场馆,没有飓风,没有张着血盆大口的黑影,书架也不再摇晃,静静地矗立在原位。

场馆恢复了原样。

纯星一面觉得不可思议,一面又下意识去寻找沈萧的身影,可视野之内只有书架和书,没有人。

她站起来,江演已经朝着某个角落喊了一声:“沈萧!”

她跟着看过去,便见沈萧靠坐在靠墙一侧的书架下,浑身是血。

她愣住了。

那血比昨天还多,浸透了整个衬衫,黑色的裤子虽然不显色,可湿漉漉的光泽中透出浓黑的血腥色。

纯星长这么大,活了两个世界,从未见身边哪个人受过这么重的伤。

又想到这伤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心底一时无措,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愣了好一会儿,才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

江演却伸手拦她,挡住她的路,冷冷道:“周小姐,你既然不愿意做这个炉鼎,就不用假惺惺地表示关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