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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朝]“格格”有礼(46)+番外

好在后面他勉强坐起来,靠着柱子发蒙了半天,没有再动作。

戴铎和沈竹两相合计了下,打算先和李荣说声便回去了。两人刚走到边上还未靠近李荣时,便听他嘿嘿一笑,突然自言自语道,“这么久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真是不好受。只不过这眼下,不就有个人在吗?”他看起来似乎很是得意,醉醺醺地往外走。

戴铎眼见着他离开的方向,顿时心里一顿,眯着眼睛又看了几眼,眼瞅着人都快走到拐弯处,他立刻上前一掌拍晕了李荣,任由他整个人往前摔倒在地上。

沈竹来不及拉住他,急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沈兄,这是前往温姑娘院子的方向。”戴铎说道,看着李荣的视线带上厌恶,若不是平日里他曾听到几嘴李荣的秽言秽语,他如今也不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什么!”沈竹诧异地看着戴铎,又朝着前面望了望,果然在层层掩映下看到了点点痕迹,他的脸色也阴沉起来。

此时屋内有人察觉到宴会的主人摔倒了,戴铎随口解释他喝醉摔了,便无人怀疑,把人搬回去休息也便是了。

戴铎回去后犹是气恼,只觉得刚才那下便宜了李荣。沈竹虽也生气,不过他性子较为沉着,认真说道,“虽如此,此事切不可张扬出去。温姑娘的名声要紧,眼下我们时时关注李荣也便罢了。”

戴铎在沈竹的劝说下只得隐忍不发,当做不知这事。李荣起床后只觉得后脑发胀,和醉酒有着些许差别。只这头疼难忍,宿醉难熬,他也就把这事丢到脑后去了。

只是这戴铎与沈竹虽没发作,这消息还是传到了胤禛的耳朵里去。

幕僚聚会,胤禛自不会多关注。只是苏培盛心眼多,他暗地里派人去外头守着,另还有屋内伺候的人都是他的耳目,重点关心有没有人喝酒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来。

戴铎和沈竹的动作虽轻,然都被一名躲在屋内的小内侍看到了,随后便告诉了苏培盛此事。苏培盛眼见有人打格格的主意,自不会隐瞒,次日胤禛下朝后便告诉了贝勒爷。

胤禛大怒。

李荣所做无一不是小事,虽拆散开来不知内情,可若是李荣一直这么不着三四,有心人一琢磨,转眼便直接把事情泄露出去了。

温凉又是他看重的幕僚,虽有奇特爱好,也有感情纠葛,可他对胤禛相助良多,胤禛很是尊重,自然不会让旁人侮辱温先生。

李荣的特长虽难寻,却不是只有他一人才会。此人不得用,再找一人便是。若是他没有动作也便罢了,今夜若是真的被他摸到了温凉院外,会发生什么事可不知道!

李荣可是会武的。

此时胤禛却是忘了他安放到温凉院子内的朱宝绿意都是会武的。

“传令下去,让人把李荣带走。”胤禛多疑,他是不会再让李荣在府内留着。

“贝勒爷,您是打算……”苏培盛默默做了两个手势,这人是杀是放,他可不敢自专,毕竟这可是四贝勒的幕僚。

“杀了。”胤禛幽冷地说道。

李荣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许多私底下的东西都是他亲手修改的。他那门手艺是好事,却也是惹祸的坏事。胤禛既然要让温凉安全,便只能彻底除掉李荣。

苏培盛狠狠点头。

贝勒爷对格格的看重竟是到了如此地步,以后那处切不能有任何怠慢,左不能让自个成为下一个李荣!

温凉不知胤禛动作,自从胳膊几近大好后,他开始恢复打拳的习惯,三两个月没接触,人又疲怠许多,温凉不过打了一套便浑身大汗,纯粹都是虚汗。

回去洗了澡,温凉擦着头发让绿意帮他把上次缝制的衣裳都取来。绣坊重新开张后,没等温凉这边派人过去,绣坊便主动把每月衣裳都送来,若不是有人特意嘱咐,温凉定是不信的。

他也不深究,来了便收下了,且也开始接管绣坊的事情。

上次绣坊闭门,的确是查出了不少问题。乌拉那拉氏便在其中安插了不少人,更别说其他不起眼的,只李氏那乱棍中,挨打的便有四五个不同的派别。

胤禛只作不知,把所有人都发卖得远远的,直接再造了整个班子。

如此雷霆手段动作得快,甄别幕后的人却花了不少时间,因而开张的时间才延迟许久。

温凉这才知道,上次他的猜测并没有错。福晋那手的确是有三个目的,李氏出府和引出前院女子的确是她的目的,然让绣坊换血却是其他安插探子的幕后之人顺势而为。胤禛全做不知,一概发卖,倒是彻底打乱了节奏,让原班人马一概不存了。

绣坊只是其中的例子,因为容易入府才备受关注。其他要紧地方自不必说,胤禛只不过是个普通皇子都如此,更别说是在核心明争暗斗的胤褆胤礽两人了。

绿意拿来了温凉要的东西,温凉细细看过后又让绿意查看,“如今这针脚,却是比以前好了不少。”绿意仔细看过后,也是如此点头。绣坊的绣娘绣工好,是件好事。

温凉打算把之后的事情再斟酌几遍的时候,朱宝却小跑进来了。

“格格,李先生来了。”这朱宝话语里的李先生,便是李荣。

温凉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朱宝,“是为何事?”

朱宝也是不知,疑惑地挠了挠脑袋,“这他可没说,只说是有要事相商,请格格相见。”

温凉看了眼自身的装束,让朱宝把人请到侧屋去,绿意帮着温凉梳妆打扮后,这才出去见人。温凉的男装和女装虽然有点相似,然上了妆和没上妆前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至今没人勘破他的身份。

“温姑娘有礼了。”李荣见着温凉客气地说道,完全看不出醉酒后的丑态。他是个虎背熊腰之人,与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手艺差距太远,寻常人都想不到他的功夫都在指头上。

温凉避开李荣的礼数,在他对面坐下,朱宝早就奉上茶水,站在门外守着,“你亲自前来,是否有要事相商?”

李荣光棍地说道,“的确是有要事,吾辈自认为才疏学浅,然心怀大志,望天下昌平,这才投奔贝勒爷,以期望抱负能成。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屋中人也甚为重要。我一直对温姑娘心怀爱慕之心,难以忍耐。我等乃是贝勒爷门下,自是不需那么多礼数。如今便是前来求娶温姑娘,还望温姑娘答应。”语气中大有种若是温凉答应,便能立刻拜堂成亲的模样。

绿意愤怒难忍,差点就要动手揍人。且不说温凉是男子,便是这提亲之事需要媒婆上门,这李荣登堂亲自提亲,既无三媒六证,又无提亲聘物,便是极大的失礼!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不得妻!

李荣这是生生折辱温凉!

温凉对古代的规矩懂得不多,全是从原先温凉的记忆中来。这妻妾对他也不甚重要,也从不去关注。然至少这媒人却是温凉知道的,眼前的李荣看似彬彬有礼,却实属暗藏祸心,“李荣,我本是以礼相待,若你今日是为此事而来,那还不如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