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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朝]“格格”有礼(163)+番外

温凉眼前不曾见过这两位大夫如此没底气的模样。

只是后面两位御医的赶来扭转了形式,继而苏培盛寻到的蜡块又奠定了解药的基础,温凉的视线在胤禛身上掠过,淡声道,【是胤禩。】

虽无证据,可心中有感。

听着御医所表露出来的意思,下手的人并不打算要温凉的性命,只是想要温凉长睡不醒而已。可这般药物下去,如何能够保证一定能得到他刚好想要的结果。

那曼陀罗花的毒性如何,温凉听着御医的解释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能让温凉仅仅陷入昏迷,也是好事。如果能一举干掉温凉,那就更加是好事一桩了。

温凉抿唇,【你想做什么?】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温凉现在死亡的话,那么这任务应该算是失败了。如果温凉没死,那么系统应该比温凉更加着急才是,这关系到系统的任务。

眼下系统这般平静的模样,甚至还出口调侃,让温凉隐约察觉到些许不同。

系统沉默。

温凉是系统所接触到的宿主中智谋极高的一位,大多数人常浑浑噩噩照着任务而走。温凉的态度一直如昔,没有任何的差别。甚至往往能勘破他们的想法,着实是个棘手又不听话的宿主。

【宿主所中毒药并非常物,只以清朝如今的水平,并不能彻底救治。】

温凉冰凉如水的声线响起,【所以你打算以此为要挟,等你给予我解决的药物后,便让我继而答应进行第二个任务。】

如此又以第一个任务中的温和作为要挟,眼见着温凉的任务尚未完成,如此温凉也只能彻底接受?

【既如此,你不若说得更加彻底些,为何会出现这种无法解决的药物来,莫非也是系统的手笔?】温凉冰冷的质问让系统沉默无言,敏锐得让人发寒。

可沉默意味着另外的答案,那是默认。

【那真是个好回答。】

温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了。他悬空站在距离床榻一臂之遥的地方,淡漠地说道,【既如此,也不消继续了。这个任务作罢,你我也算是两清了。】

系统虽不曾说话,然瞧着在温凉脑海中震荡的模样,看起来也很是不愿。温凉着实是受够这所谓的系统,他望着窗外飘散了些,据说魂魄害怕日光,如是这般一晒,许是毫无瓜葛。

温凉的确感觉到身上隐隐作痛的感觉。

【叮——恭喜宿主,激发隐藏任务。完成任务——保驾护航,协助胤禛登基,完成任务后,系统自动脱离!】

电子音虽然与先前的电子音并没有任何区别,可温凉笃定这道声音与先前那一直潜伏在温凉脑海中的系统不是同一个。

温凉眯着眼睛感受着那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金红色字体,以及那隐约叠加在下面的两行小字,待确定了两个任务是彼此叠加后,温凉心中已有答案。

【不要再玩任何花样。】温凉道。

这个新任务不过是一道和解的讯息。

【自然如此,等宿主接受任务后,解药会自然下发。】后来的电子音沉穆地说道,温凉接受了这个所谓的第二项任务,而后眼前一黑,这一次是真的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系统果真有古怪。

……

温凉重新醒来的时候,是第五日。

当铜雀进来看着温凉半靠着坐在床头时,捧着的药碗都吓得摔碎了,激动地跑了出去,声音尖细颤抖,“四爷,先生醒了!”

温凉刚挣扎着坐起来,就眼见着铜雀跑出去了。他蹙眉看着他苍白的手腕,回想起他和系统的交易。他确切知道第二个系统取代了第一个系统的位置,就不知道第一个系统到底去哪儿了。

系统多次要求温凉不能产生过多的情感,警告的或许不是温凉本身,而是喜爱上温凉的人,也就是胤禛。

他才是这场任务的重要人物。

胤禛倾慕温凉,如此引发的不确定性太多。若是温凉出事,日后走向如何还真是不好说。

温凉从最开始的时候就觉察到第一个系统隐约的恶意,哪怕系统从来不曾流露过,温凉也感觉得到系统对完成任务的迫切。然眼下所进行的不过是第一次任务而已,可系统手上所有的把柄只有温和,而温和的存在也只能让温凉答应一次,若接下来还有这般行径,温凉并不是任求欲求的人。

如此,要让温凉答应,便只有用手段了。

温凉从自身的性格觉察出系统挑选宿主的标准,有一定的自主权,但必定不多。像温凉这样的人,能够用来威胁的东西太少,如此便只能用他所进行中的任务来要挟了。

温凉一直在警告的便是这点,只是系统的手段毕竟防不胜防。只消温凉答应了一次系统的意见,以后温凉的任务便有了足够的要挟手段。用第一个要挟第二个,第二个要挟第三个……的确是不错的买卖。

可惜温凉不干。

温凉不看重命,若真的无法帮助温和,那只能说他们命该如此,温凉不可能答应系统的条件。

……如此便只能看到底是任务重要,还是要挟温凉重要了。而温凉笃定,系统的手段不合规矩,刚才那短暂的停顿并非偶然。

赌错了不过是一条命,赌对了以后天高任鸟飞,如何又有何不可。

所幸温凉赢了。他总是会赢。

温凉抬手盖住眼帘,觉得那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许是此前对暖阳的畏惧感还残留在身体内,如今望着那暖阳,温凉并没有体会到任何舒适的感觉。

“先生?”胤禛快步从门外进来,望着温凉的模样又惊又喜,声音透露出的沙哑令温凉不自觉偏了偏耳朵。

温凉垂下手,睁开眼眸看着站在床榻边的人,“……爷?”他躺了好几日,喉咙很是不舒服,铜雀很快就递过水来,温凉饮了几口,又轻咳了两下,感觉喉咙口的撕裂感消退了许多。

“先生总算是醒了。”

数日前尚清俊疏朗的胤禛,如今眉宇间皱痕未消,倦怠栖息,看起来已是许久不曾休息,温凉又望着胤禛面容下冒出的胡渣子,嘶哑着嗓子道,“爷这几日都没好生休息?”

胤禛摆手,屋内伺候的人都退下,“我派人去叫御医了,昨日你情况稳定后,我便让他们去休息。”

事实上,陈章明和李玉义两人都是连续撑了好几天了,继续彻夜不眠地在钻研。好在陈章明在昨日灵光一闪,寻出了另外的法子,先是给绿意尝试。半夜时分绿意清醒后,这才重新熬制给温凉服下,胤禛在确定了药效后,便让两个御医去休息,他们数日未眠,便是在此刻强撑着守夜也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温凉蹙眉,胤禛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的视线落在胤禛垂落身侧的手腕,忽而伸出手主动触及,那冰凉的触感让温凉指尖一颤,他慢慢地说道,“若是爷是如此虚耗身体,那某宁愿某长睡不醒。”

胤禛落座,反手握住温凉打算缩回去的手,“先生倒是狠心,若是你长睡不醒,我岂不是得坐等先生无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