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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朝]“格格”有礼(102)+番外

这种技巧性的东西需要更加专业的人来处理。温凉认为,眼下的胤禛就有着这样的能力。

胤禛轻笑道,“如果这些东西无用,岂不是浪费时间?”

温凉侧身望着胤禛,“爷不信任某?”

胤禛无言。

温凉弯弯眼,他知道胤禛答应了。

胤禛挑眉,许是温凉自己也不曾意识到,他虽依旧面无表情,可人却鲜活起来。可站在对面的胤禛却能感受一二。

一个平素淡漠无感的人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点点破碎的情感,那总是一件奇特的事情。

片刻后,温凉清淡的声音远远飘入胤禛的耳里,“爷,某发现你最近笑得比以往多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温凉认真地询问着,如果真的话,温凉需要好好地斟酌下这件事对未来有何影响。

胤禛微愣,站在身后的苏培盛有点想捂住脸。

咦,温凉细心想来,突然想起了曾经的猜测,他认真推测着这些时日的事情,把所有的事情总结总结后,又默默地把论据一点点摆放上去,一时间没等到胤禛的回答,也不以为意。

等到温凉要从证据推断出结果的时候,胤禛总算是开口了,带着一种含糊不清的意味,“先生猜错了,最近一切如常。”

温凉的思路被胤禛打断,他眨了眨眼抬头看着站在身侧的胤禛,似乎眼里还带着考虑疑惑,不过既然胤禛这么说了。

他揉巴揉巴,把心里就差最后一步的推断给丢开来了。

嗯,不背后八卦。温凉严谨地想着。

他转眼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爷,半个月后,可否与某去一趟西山?”

胤禛挑眉。

“去见一个人。”

秋高气爽的时节里,正是丰收的好时候。京城富贵人家也开始了西山赏景,踏青的人络绎不绝。毕竟那漂亮的枫叶可足以把足不出户的小姐们吸引得应接不暇。同样在这群登山的人中,有一辆马车混迹在人群中,普通得不能够再普通了。

温凉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时不时因为困倦而磕到摇晃的车厢,最终被看不下去的胤禛扶住了身子,“先生昨日什么时辰才睡?”清冽的声音询问的不是昏沉沉的温凉,是身后的朱宝。

朱宝垂着头,“卯时初。”

温凉眯着眼,迷糊地说道,“我没事。”挣扎了几瞬,温凉重新睁开了眼,然后坐正了身子。还没等胤禛来得及觉得失落的时候,马车一颠簸,温凉整个往人前倾倒,贴到依靠物的瞬间趴在胤禛的胸膛上睡着了。

坐最边上的苏培盛与朱宝面面相觑,而后两人迅速地低头,那速度快得留下了残影。

胤禛僵了几息,温凉呼吸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着,带着难得安逸的意味。胤禛忍了片刻,伸手扶住温凉,把人安放好,又把底下的被褥取出来给他盖上。睡着的温凉面容恬静,比平日清冷的模样乖顺多了。

直到下马车的时候,温凉才被叫醒。

今日温凉特地和胤禛一道出来,是因为温凉一直想找的某个人已经有了线索,如今正被安置在了西山院子里。胤禛是被温凉邀请而来的。这件事情胤禛打一开始便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前几日这人被救回来后,温凉又告知了胤禛,胤禛才想起来。

邬思道。

温凉打从来的一开始就在找的一个人,总算在康熙四十二年的时候找见了。

彼时他的人寻到邬思道时,邬思道正好被山贼抢劫,温凉的人救下他后,把人带回了京城。这么强迫的缘由,在于邬思道背后似乎有什么人在试图追杀他,虽然这股子势力在离开了河南后便没有动静,未免夜长梦多,邬思道还是跟着他们回到了京城。

只是温凉对邬思道这位绍兴师爷的兴趣,不足以让他在马车上驱散睡意,挣扎着爬起来后,温凉迷糊着眨了眨眼,差点没想起来这在什么地方。

刚才小憩片刻,还是让温凉恢复了点精神,他的眼眸中的迷茫很快被清明所取代,看着外头的日光道,“某方才失礼了。”

胤禛沉稳地摇头,掀开帘子下了车。

朱宝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先生那一套说出来。天啊,他没想到温先生竟然就这么直接倒下去了。他还从来没有看见贝勒爷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任何人有过身体接触。

今日倒是见了个彻底。

这庄子是在深山之处,极少有人会从这里走过,外头的侍从也让寻常人在看到的第一时间便会选择离开。庄子看起来也不大起眼,事实上,如果不走进去的话,根本不知道其后是怎样的模样。

这庄子实际上是温凉的,只是挂在胤禛名下。康熙在四月里赏赐给温凉的诸多东西之一,如果不是今日为了来见邬思道,温凉还从来不曾来过这里。

庄子最中间有着占地极大的院落,内里花丛树木错落,悠悠清香扑鼻,带着种悠远舒适之感,打造这个院落的人定然是个大家,生生把北方的粗犷融入了江南水乡的小调中去。温凉带着点惊讶,他没想到康熙给的庄子如此舒适,比起好来说,可是好了太多了。

胤禛袖手站在圆门边,仰头看着那上头青翠的藤叶,“先生清醒了,身体可好?”

温凉漫步走到胤禛旁边,“方才正是爷叫醒某的。”

胤禛轻笑,“先生这话可便无理了,刚才我可叫不醒了。”

他手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一触即走的感觉,温凉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钻,旁边有具温暖的人体一直在散发着令人蠢蠢欲动的热量,睡着的温凉又怎么会不试图贴过去呢?

胤禛决定派人把所有府内的马车都装上沉厚的被褥,眼下的实在是太薄了些。

温凉不知自个究竟做了些什么,径直往前走,“爷,既到了这里,便去看看邬思道到底为何人。”

小院内,一个清秀书生靠坐在廊下,膝盖上盖着小毯子安逸地闭目养神。待听到门外的动静时,还没等他睁开眼睛,便听到了微凉声音。

“邬思道,邬先生?”

邬思道抬头看着站在几步外的两人,手掌遮挡住倾泻而下的日光,深秋时节,即便是日光当头,也只留下淡淡的温度。他摸着柱子站起身来,膝盖上的小毯子滑落到了脚上。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离了片刻,邬思道启唇,“不知是哪位贝勒搭救,邬某感激不尽。”

他的动作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僵硬,温凉扫过他的膝盖,原来这个时候,他便已经腿脚不便了。

胤禛冰凉的语调仿佛让温度低了好几度,就连苏培盛与朱宝两人也不自觉打了个寒噤,“你便是邬思道?”

苏培盛挑眉,想起了刚才在外面时贝勒爷一闪而过的笑脸,这跟现下可是天壤之别。

贝勒爷近来在温凉面前可算得上是越来越放松了。以前苏培盛可不能这么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贝勒爷的笑脸。

邬思道仿佛也没有感到这般压力,他抬头看着胤禛,“的确是邬某。”